同胞空乘估计也只休息了三四个小时就又出现在客舱，问候着客人，昨晚休息得可好，等会需要午餐吗，更重要的是在法兰克福有没有啥需求，因为在停留的几个小时间，航空公司会为每个头等舱客人配备私人助理，提供饮食休闲购物娱乐一条龙的服务，可以通知地面提前准备。

资本主义真腐朽，还有专车接松头等舱的，那怕只到航站楼。中国人就节约了，杨景行这三人只要一辆车，而且不用他们要求，空乘主动就问是不是要叫孔小姐一起。

“你肯定没休息好。”空乘挺了解杨景行的情况，建议：“这边贵宾厅比浦东的舒适，你只管睡，助理会叫你。”

杨景行嘿：“防守还不算，又主动进攻打起我来了。”

空乘呵呵，明显腻了：“别开玩笑了……等会再来医你的avphobia，恐飞症，真有的不会说fearoff1yg，装也不装像一点。”

杨景行一点也不羞愧：“我还有好多不懂的，多教教我。”

可甘凯呈起身邀请杨景行去喝一杯，闲着也是闲着，到前边活动一下手脚也好。

甘凯呈还记得霞光的作词叫陶萌，倒不是因为文采出色：“……我当时以为在助纣为虐帮你当这个小白脸呢，真想提醒一下人家姑娘。”

杨景行鄙视：“你没有，正义感还是不够。”

甘凯呈印象深刻：“人家拿到合同就联系自己律师，用得着我的正义感……分多久了，两年？”

杨景行笑：“……对不起人的是我，吐什么气。”

空乘问：“你有朋友见面？”

空乘说：“席慕蓉的席，荧光的莹。”

空乘点头：“当然。”

甘凯呈哈：“别说你想扬眉吐气，不信。”

病号有人陪了，空乘落得轻松就不再多事，等到好久之后杨景行回座位了，她才来尽职：“杨先生真的不需要休息？”

才离开祖国大地没多久呢，孔晨荷就对国航的制服感到亲切了，最后觉得杨景行说得没错，还是国产的好看。

外面天色渐渐明亮，不能出去也到处看看。喻昕婷的经验是对的，当地时间上午七点左右，那些店铺6续开门了。

空乘还是有点同情心的：“不过法兰克福我比较熟，可以给你提供点参考意见。”

杨景行怪：“知道也不来请我吃顿饭。”

杨景行说：“身边的美景，步行。”还大摇大摆起来。

不过都先给家里打电话，国内正是中午呢，不过喻昕婷肯定是休息了，张楚佳这会应该还没起床。

“二十。”杨景行警告：“不准嫌弃。”

杨景行说建议：“多给祝老师打电话啊，主动点嘛，别人害羞的。”

席莹不明白：“嫌弃什么，年轻不好吗？”

空乘看看自己：“没啊，换套衣服，几分钟。”

杨景行摇头：“同胞，不喜欢外国的。”

杨景行说：“走，找个地方坐坐。”

杨景行说：“读书。”

空乘还耍弄起头等舱乘客来，没啥希望的语气：“我考虑一下。”

杨景行说：“跟你一样，二十几。”

其实也没见得比浦东机场繁华宏伟，但孔晨荷兴致不错，说着商务舱其实也很不错，自己没休息好只是因为兴奋了点，没关系，上飞机了再补。

孔晨荷有点兴趣地点头，不过甘凯呈两口子就没这么好精力了。

当地时间近九点，助理来叫正在假装阅读的杨景行，有人找。

空乘笑得有点得意：“看情况，不保证。”

转悠一阵，坐一阵，再继续走，孔晨荷有很多感想之类的，比如难怪有些明星什么的要改国籍呢，护照是不太方便，不然这么长时间是可以到市里观光一下的。

杨景行满含希望：“说话算数，我可现在就开始构思了。”

两个人都无耻嘿嘿，甘凯呈看看杨景行：“移民还是读书？”

空乘无奈：“你逛不逛？我只有一个小时。”

张楚佳说：“没我不知道的，这去纽约了还记得师姐，不错不错。”

张楚佳哈哈哈……

空乘呵呵，威胁：“如果等不到，是不是投诉我？”

杨景行恶心：“我愿意再等五十五分钟。”

杨景行俗套：“吃了没？”

杨景行点头：“好。你呢，二十五没？”

杨景行说：“哈佛。”

杨景行哈：“有点，度日如年了。”

肩并肩走，几步之间，两个人调整好步伐，显得悠闲一点，杨景行伸手：“席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席莹有点得意：“奔三了。”

甘凯呈威胁：“我这人嘴巴大，不知道管不管得住……”

杨景行说：“我还以为空姐是因为制服好看呢，我错了。”

杨景行问：“在哪等人碰头比较方便？”

席莹笑一下，稍微伸手应付：“我也是，杨什么景什么行先生。”

席莹咯咯：“这话怎么这么难听。”

杨景行哈：“你怎么知道。”

席莹好笑：“你是美景啊？”

杨景行说：“你又要嫌弃我，不说了。”

杨景行不信：“你国内飞三年，这边一年，就算你二十岁毕业，也才二十四，这叫真年轻，我这是乳臭未干。”

张楚佳笑：“哟哟哟，跟空姐学的？”

杨景行问东张西望的孔晨荷：“要不要转转？”

杨景行点头：“差不多。”

可能是杨景行的笑容过分了，空乘就有点警惕的职业态度：“请问想看些什么，买点什么？”

市里逛了好大一圈，但是没买多少东西，小巧克力什么的，就是走个程序，算到此一游了。还是赶着回休息室吃早餐吧，毕竟是免费的。

张楚佳支持：“那你快点，德国这地儿不适合你，我都憋坏了。”

空乘白眼了，考虑：“……其实也没什么看的，免税店估计你没兴趣。”

杨景行责怪：“怎么贼喊捉贼呢？”

席莹要求精确：“二十几啊？”

杨景行问：“你是哪个席？”

甘凯呈谦虚：“夸张了，夸张了，没那么多……你还年轻，刚开始。”

抒了好久自己后，孔晨荷嘿，不好意思地关心杨景行：“你和空姐说话没？”

杨景行问：“你呢？和你聊天第一位，休息第二位。”

甘凯呈问：“耶鲁，哈佛，沃顿？”

杨景行鄙视：“懒得和你矫情。”

空乘犹豫一下：“也行……那边。”

外面还没天亮呢，是挺迅地到了航站楼，所谓的私人助理也热心，但是没用，店铺还没开门营业，也就只能去休息室了。

杨景行说：“我肯定先检讨自己。”

跟朋友打个招呼，接受了甘凯呈的鄙视和他老婆的鼓励，杨景行出去，看到换了衣服的同胞空乘，挺时尚漂亮，更像是旅客，长头散开披肩了，妆容似乎也不一样了。

再坚持一个多小时，准备降落了，空乘又来挨个打招呼，比较隐蔽地跟杨景行说：“你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有时间的话，可以带你去转转。”

甘凯呈斜眼：“你干什么了……我告诉你，你非觉得对不起谁，就是舍不得忘记谁，男人最牵挂的就是对不起的。这事没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都是自作多情。”

杨景行气：“那你还说你忙，吃了东西，还能打扮得这么漂亮，还有时间忙？”

降落了准备下飞机，空乘把孔晨荷带来和杨景行几人碰头。孔晨荷型没乱，但是脸色并不是很精神，对杨景行松口气：“总算，只有一半了。”

杨景行说：“约了一个，看她来不来。”

杨景行自卑：“没你境界高，我是两个二分之一，你是几十个几十分之一。”

空乘呵呵：“我们乘务第一位，换机有很多事情，真的不方便。”

杨景行气愤：“资本主义这么剥削人……就让我人生地不熟地流浪吧。”

孔晨荷观察杨景行一下，笑：“真的？外国的？”

席莹看杨景行一眼：“你多大了？”

杨景行带着孔晨荷摸索找到市了，表示自己有点欧元，买些零食小玩意没问题。作为感谢，孔晨荷帮杨景行从频繁出现的空姐中寻找好看的，而且眼光不错，一看那几个就是韩国的，那个应该是日本的，居然还有黑皮肤的……

杨景行说：“等你啊。”

杨景行思索：“倒打一耙？也不好……凭什么啊，美的是你，让我犯难。”

张楚佳舍不得：“四五百公里呢，车费你出？怎么样，就要见到小师妹了，激动不？”

席莹好笑：“你二十，毕业了啊？读书没？”

杨景行也没兴趣去尝试贵宾服务，吃了早饭就给张楚佳打电话：“师姐，古藤摩根。”

甘凯呈笑着提醒：“二十岁的两年是十分之一，正是前进前进前前进的时候，我们的两年，才几十分之一，回味沉淀的时候。”

席莹更得意了：“学生啊，不学好！”

杨景行委屈：“哪里看出来的？”

席莹评价：“油嘴滑舌。”

杨景行说：“你这是真的倒打一耙，我是看到你，觉得你气质和别人很不一样，就想和你聊聊天。”

席莹不拒绝：“行，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