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放假？不存在的！

事实上，高结和克罗斯两人，猜的既对，也不对。

陈舟对于极小模型纲领的灵感，是和徐晨阳的沟通中获得的。

而今天，这一场研讨会，也给了陈舟关于中微子振荡相关课题，不一样的灵感。

这才是他说出“闭关”二字的原因。

走出会议室的陈舟，并没有等克罗斯，而是直接打车回了燕大。

反正克罗斯和高结两人，这会也不会立刻高能所。

坐在回燕大的出租车上，陈舟看着窗外，脑海里不断闪过和研究人员“头脑风暴”的情景。

虽说并没有人提出真正解决中微子振荡相关课题的想法，但是在和他们的沟通中，陈舟却收获了意外的惊喜。

“或许是因为我站的高度不同吧……”

这样想着的陈舟，脸上逐渐浮现了一丝笑容。

听到司机师傅的声音，陈舟顿时笑了起来：“师傅，你这就怕孩子说你耍赖吗？”

陈舟自己，其实是宁愿只带带本科生的课，将更多的时间，留在自己课题上的。

一共9个人。

陈舟闻言，却只是笑着，并未过多解释。

陈舟轻声笑了笑：“是的。”

随后通过面试的方式，确定了数学系的三名硕士研究生和两名博士研究生。

陈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

只不过，虽然违反常理的决定，却依旧没有减少各大高校学生，主动报陈舟研究生的热情。

最终确定了物理系的两名硕士研究生和两名博士研究生。

消息发出去后没多久，出租车司机群便炸开了锅。

而且，全部都是女生。

他拿起暂时丢在副驾驶位置的草稿纸，打开看了一眼。

就目前而言，他当下亟需解决，也最令他感兴趣的课题，就是极小模型纲领和中微子振荡相关的课题了。

与华国的学期制度相匹配。

不存在的！

前排的司机师傅，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这位年轻的乘客。

但也因此，越是不知情，越是喜欢瞎猜。

据陈舟不完全的统计，数院这边，一共收到了近千名学生的报名。

并且发了一段：“哎呀呀，一不小心，就拉到了陈舟教授，还给我留了一段祝福孩子的话，这趟活拉的，简直太直了！”

听完司机师傅的话，陈舟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从网上找个视频呢？”

陈舟微微扭头，礼貌地回道：“还行吧，遇到的问题，总算有了点解决的头绪。”

“好的。”师傅没来得及看纸上的内容，便将车停在了路边。

只看了这一眼，司机师傅立马便愣住了。

这其中的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就连过年，陈舟都打算视情况而定，是否还回家过年了。

“陈舟教授居然，真的坐了我的出租车！！！”

在这些算是琐事的事情，全部解决完之后，陈舟也正式进入了“闭关”的状态。

这次是在秋学期要结束时，进行的。

在明年春学期开学时，到他这里报道。

而作为被猜测者的陈舟，则全身心的埋首于书桌之上。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没有通过的学生，并不会影响他们春学期结束时，正常的研究生报考。

听到陈舟的话，司机师傅明显脸上黯淡了下来，有些失望的说道：“那好吧……看来只有明年再找时间去燕大看看了……”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陈舟！

但好在，也因为这次不一般的决定。

“这……这……这个年轻人……居……居然就是陈舟教授！”

聊了一会后，司机师傅满足的放下手机，又看了一眼草稿纸上的内容。

陈舟询问道：“怎么了？”

在陈舟的研究生招生工作完成之后，也已经临近寒假了，各大高校也开始步入考试季了。

短暂的失落过后，他也随即便被巨大的幸运感所包围。

陈舟笑着点点头：“嗯。”

这倒不是陈舟要求的。

陈建国可不就像这位司机师傅一样，爱跟街坊邻居吹牛吗？

见陈舟没有说话，司机师傅又说道：“呃……其实，我还跟我家孩子吹了个牛，就是，我去燕大帮他找陈舟教授，要个鼓励的话。”

过了一会，司机师傅又说道：“那个，小伙子，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陈舟写完之后，将草稿纸递给师傅，看了看窗外说道：“师傅，大门口靠边停就行。”

但是燕大的邱校长，数院的孙院长，物院的杨院长等人，一通商议之后，就做了这么个开辟先河的决定。

陈舟笑了笑：“可能我显得比较年轻吧。”

司机师傅跟着笑了笑，随后说道：“那你这打车去燕大，是去找人？”

“可像陈舟教授这样的大忙人，我怎么可能说见就见到呢？再者说，我也不能去干这打扰大科学家的事不是？要是耽误了陈舟教授的时间，我可就是咱们华国的罪人了。”

司机师傅笑道：“这倒不怕，他要是知道我拍了陈舟教授的上课视频，保管得开心的蹦起来，哪还会想到这么多。”

这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这时，司机师傅又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陈舟，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同学，你是燕大的学生吗？”

“这样想就对了！”司机师傅赞同道，“不管这么说，办法总比困难多。一个人想不通，那就多几个人来想。说不定，你想不到的，别人就想到了，对吧？”

在陈舟闭关之后，高能所的研究人员，也开始猜测陈舟去哪儿了？

只不过，唯二知情者的高结和克罗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赶紧摸出手机，借着车内的灯光，拍了一张草稿纸的照片，发到了出租车司机群里。

“我就想，能不能请问你一下，陈舟教授现在在燕大教课吗？他什么时候上课，你知不知道？我想找个陈舟教授上课的时间，去拍个视频给孩子看，也好给他加把油！”

至于交给张一凡的，粒子加速器探测器材料的有关课题，那都是可以往后稍稍的。

司机师傅又说道：“小伙子，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那都是有解决办法的，实在不行，就找人多商量商量，可别一个人闷头想。那样的话，反而不好。”

所以，陈舟的研究计划，也就围绕着数学和物理学的这两大课题展开了。

但是，陈舟这次不同。

两大课题，两种学科，在不会打断原本思路的前提下，交叉进行。

小心翼翼的，将陈舟所写草稿纸折好，收起来。

陈舟再筛选，再面试。

这也是陈舟以往的习惯。

在随后的几天里，陈舟也抓紧时间，与吴西平张中原一起，搞定了自己招研究生的事。

该考试的考试，该完成课题的完成课题。

他总觉得，这位年轻人有点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高能所里逐渐流传开，陈舟已经要从理论上，解决中微子振荡难题的言论……

感慨完之后，司机师傅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人都写了段话，祝福我孩子的高考了，我居然还收了人的车钱！这……这太不地道了呀……”

放假？

以往燕大研究生招生，都是在春学期快结束时进行的。

下意识的，司机师傅就放下手中的草稿纸，朝窗外望去。

大概是这位司机师傅，看着自己一上车就看着窗外，所以才这么说的。

“所以啊，我就想到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实现自己吹过的牛了……”

他们只是按照陈舟的吩咐，管理着研究小组的成员，处理着研究小组的事情。

在吴西平和张中原帮他筛选的名单里，陈舟自己又筛选了一遍。

司机师傅也做了一个决定。

2名数学系的，2名物理系的。

事实上，这也算是燕大给陈舟开的一条，不一样的研究生招生通道。

对于这样的安排，陈舟还是挺满意的。

全部是数学系和物理系的优秀毕业生。

别把旧的内容，带到新的阶段。

陈舟摇了摇头：“我早就不是燕大的学生了，已经毕业一年多了……”

看着陈舟离去的背影，司机师傅这才想起来，陈舟所留下的草稿纸。

其他的司机们，都开始询问是在哪里接到的陈舟，人还在吗？还能要个签名吗？

这位司机师傅也优哉游哉的回着消息，这种被羡慕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第二个混合角度θ23，是通过大气中微子振荡实验，所测得的……”

这时的他，也成功的将陈舟的样貌，与新闻联播里的照片，对应了起来。

陈舟看着手里三种混合角度的资料，习惯性的拿笔点着草稿纸。

另外，除了研究生的招生之外，燕大也为陈舟配备4名助理。

而物院那边，更多。

回到燕大后，陈舟径直去食堂吃了份盖浇饭。

极小模型纲领的研究，和中微子振荡相关课题的研究，陈舟正按照自己的节奏，在逐步推进着。

陈舟的脸上，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司机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一来是想给孩子看看近距离的陈舟教授，二来是我也想看看这位给咱们华国挣了大脸的年轻人，以后也能在咱们出租车司机群里吹吹牛啥的。”

饭后，便直接回了宿舍。

陈舟也在付过钱后，下了出租车。

“第一个混合角度θ12，是就通过太阳中微子振荡实验，所测得的……”

司机师傅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家孩子啊，过完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他现在特别崇拜燕大的陈舟教授，也以陈舟教授为榜样，想要考进燕大数学系，跟着陈舟教授学习。”

“第三个混合角度θ13，是华国大亚湾中微子实验室，所测得的……”

并不会打乱每个人原本的考研计划。

今晚不干活了，去等孩子放学，第一时间将这张草稿纸给孩子！

就像草稿纸上所写的，司机师傅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一个有着浓厚科研兴趣，并且主动培养自己的学习习惯，努力勤奋的学生”。

可哪里还有陈舟的身影。

想了想，陈舟说道：“师傅你说的对，遇到事，还得多商量。一个人的思路，有时候还是容易陷入死胡同的。”

也因此，在面试过这9位学生之后，陈舟与他们直到过完年，才再次见面。

对于陈舟而言，马上就要开始的寒假，早就与他无关了。

当看到陈舟莫名其妙的笑了之后，司机师傅主动搭话道：“小伙子，心情不错啊？”

毕竟助理这份工作，还是需要细心的女孩子的。

不免赞叹道：“真的是没想到啊，陈舟教授居然这么年轻，还这么有礼貌，难怪人家能成为大科学家！”

“要是早点认出来就好了，这真人就在眼前，我居然没认出来，这要是能够合个影的话，该有多好啊……”

可钱收都收了，人也早就没了踪影，司机师傅只好期冀着，下一次还能碰到陈舟。

陈舟打算如以往一样，做一份研究计划。

陈舟摇头道：“不是找人，我住在燕大里面。”

司机师傅难以置信的看着草稿纸上的留名。

司机师傅点头道：“那就好啊，凡是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这时，陈舟却悄悄从背包里摸出一张草稿纸，拧开笔盖，写了一段话。

他通过整合所有的研究资料，再结合自己的理解，以及上次研讨会“头脑风暴”时，所得到的想法。

也就是说，这次报陈舟的研究生，可以看做是他们对自己的搏一搏。

而陈舟的这9位学生，则是被陈舟安排，各自回去，好好完成自己先前的学业。

顿了顿，陈舟又说道：“不过上课视频的话，我估计师傅你是拍不到了，马上就快放假了，也没什么课了。”

而物院那边，则是由杨院长把关，层层筛选之后。

司机师傅有些惊讶的说道：“都毕业一年多了？完全看不出来啊，看你的相貌，我还以为你才上大学呢！”

司机师傅也注意到了陈舟的动作，他疑惑的问道：“小伙子，你在干嘛呢？给我留电话吗？”

再三翻看，再三确认之后，司机师傅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说的也是……”陈舟默默的，算是变相夸了自己一句。

“哦……”司机师傅恍然大悟道，“你是燕大教授的孩子啊？”

这一点，是陈舟认为燕大做的最对的一点。

他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了。

在中微子振荡相关课题的研究上，终于来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但同时，陈舟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是关于数学的。

是在研究中微子振荡相关课题时，发现的新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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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