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从未见过自家的老板能这样激动，不就是贵金属么？

现在黄金生意的利润，他们公司已经不太看在眼里。对方上门来推销贵金属，肯定规模也不会有多大。

“他们人呢？”

“电话里，他们是怎么说的，快～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巴素察用手抓住了女秘书的肩膀，神情紧张。

在女秘书一字不漏的讲解下，巴素察也慢慢弄清了事情原委。

昨天他人在华夏，公司内没什么大事，自然不会联系巴素察。然后昨天下午，公司快下班时候，他们对外的办公电话，接到了一通看不出具体归属地的国际长途号码。

因为涉及到贵金属，接线员把电话转到了秘书这儿。她对华夏口音的英语非常熟悉，一下就听出了对方是华夏人。用秘书的话来说，这人英语说的很流利，说话态度也好，一听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电话里，那位听不出具体年龄的华夏人，询问了一下溙国这边的贵金属行情。说自己原先是一家贵金属工厂老板，现在工厂效益不好，想把手中的一批贵金属转手。

因为还欠了不少外债原因，这位工厂老板想悄悄卖掉这批贵金属，让债主不知道自己还有足够的钱用来还债。

所以这位老板表示，价格可以比溙国市场行情低百分之十五。

秘书没听懂金属铑这个英语单词，但低于市场行情价她听的清清楚楚。又是贵金属，百分之十五的价格极具诱惑力，所以就说转告他们说等明天老板回来后，再打电话过来。

“你有没有告诉他们我去了华夏？”

巴素察的目光中，绽放出一股秘书从未见过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秘书稍稍一接触，就立刻意识到了事关重大，似乎她一个回答不好，就要从此丢掉饭碗一样。

“老板，我怎么会随便透露您的行踪呢？何况您还是去见大老板。”

“我就说您不在，他们也没多问，就挂了电话。”

接着，让女秘书做梦也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现了。她所喜欢的老板，竟捡了金山一样，狂喜地捧住她的脸蛋，狠狠亲上一口。

“gogogo！”

巴素察使劲拍打着前方座椅，让手下小弟立刻杀回公司。

路上车程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之间，巴素察打了不下十通电话回公司，让他们用最快速度准备录音器材，保证每一部电话畅通，每一部电话有专人值守，每一通电话全程录音。

谁敢错过任何一个电话，就让谁一辈子拿不到工资，还不能辞职。

事情要办的漂亮，重赏。

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奔驰越野车一头闯入公司大门口。

巴素察火急火燎冲进公司，饭都顾不上吃一口。

下午三点半，巴素察紧张有序地布置完全部工作，坐镇接待办公室，等待那通电话的到来。

之前的那通电话号码，巴素察托当地电话部门查过了，是一家国际网络电话公司的开头，想查询更详细的信息，他们没这个技术，也不可能查到什么。

那通电话是五点，溙国和华夏有一小时时差，也就是说那人在华夏时间四点这样打来的电话。

这一刻，巴素察特意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恭敬请来了两尊金佛，然后不停拜托金佛显灵。

昨天那位接线员，也因为巴素察担心他心理素质不过关，而换上了他的一位得力心腹。这位心腹是天生的演技派，巴素察的好几次扮猪吃老虎，都是这位心腹在扮演重要角色。

办公室内，只留了三个人，他自己，心腹和秘书。

第一通电话响起时候，巴素察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飞出来。很可惜，这通电话来自国内，对方说的是纯正溙语。

第二通……

第三通……

巴素察从巨大紧张，再到平复心情，再到麻木、再到骂娘，电话已经响了数十拨。

时间慢慢过去，就在指针指向五点时候，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一长串，和昨天号码非常相似的电话。

这一刻，巴素察紧张到无法呼吸，牢牢看住了接电话的心腹手下。对方深吸一口气，投给他一个放心眼神。

“撒哇低咔。”电话响了五声，这位演技派的心腹，抓起电话，漫不经心地公式问好。

“你好。”

对方用英语回答：“昨天我来过电话，我是华夏金湖金属公司的老板，你们的老板秘书，让我今天再打过来。”

“知道了。”心腹手下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足足等了七八秒，才慢吞吞道：“我查一下记录，你稍等。”

这一等，等的让巴素察心跳升高到了一百二，生怕对方不耐烦，把电话给挂了。

终于，装作翻记录册的心腹手下重新拿起电话，用有些蹩脚的英语回答：“记录查到了，我帮你把电话转到我们老板办公室，如果没人接，你明天上再打来。”

“好的。”对方语气不变，似乎非常有耐心。

按下转接按钮，电话那边重新进入等待的忙音。心腹手下赶紧站起来，跑到巴素察的面前。

“老板，千万别紧张，就当你平日里接到了那些，想捞一笔的小老鼠的电话。”

事关大老板交代的重要任务，巴素察自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演，经过两个深呼吸后，巴素察调整好情绪，拿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巴素察。”

“素察先生你好，我是华夏金湖金属公司的老板张明，请问，您的秘书，有跟您汇报过昨天的事情么。”电话那端，依旧语气平静。

巴素察打了个哈气，漫不经心道：“说了，说你们有贵金属可以便宜卖。”

“黄金还是铂金？白银我们不要。”

“是金属铑，您的秘书可能没听懂这个单词。贵公司，应该对这种金属感兴趣吧？”

“哟～情报工作做的不错。竟然知道了我们和林普精密仪器公司，在谈金属铑的供货计划。”

“少于十公斤，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没兴趣和穷鬼打交道。”巴素察这会儿已经进入角色，语气越发高高在上起来。

“四十公斤。”

“哈哈～那就有的谈。”巴素察笑了一声：“定价权在我，你只有选择交易种类的权利。”

“一种正规交易，一种不问你是谁的交易。”

“你要哪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