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逢一片桃花林
作者:红茶不苦 | 分类:都市 | 字数:1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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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酒馆相遇
听得肖韵的分析,‘算死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豪放,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听得肖韵一阵心慌,难道她是个疯子?
肖韵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既天真又傻,天真的是把我当傻子,傻的是说话不过过脑子。”
肖韵:“怎么说?”
女人止住了笑声,悠悠然说道:“那张慕文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了与你的关系,你还说他不喜欢你,这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但细细一想,像他们那样的人,有几个是真心对待女人的,所以你的话未必是假,而且我宁愿当这个傻子,因为如果他不是真心对你,那我做的这一切也毫无必要了,他张慕文把你当做挡箭牌,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不管如何,他终究是要结婚的,如果不是你,那就更好办了,让他们两家争去吧。”
“你是替言家还是王家做事?”
女人:“莫非你想日后报复我,我可不是傻子,正好,你提醒了我……”
那自称‘算死鬼’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布来,绕到肖韵身后,很快就把她的眼睛蒙了起来。肖韵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落入狼口,任人宰割,随着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她也越来越慌了:“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看来你的嘴也不老实。”
“嗯,嗯……”肖韵被女人用另一块布堵住了嘴,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至于说什么,女人自是听不清了。
“这下安静许多了。”
肖韵嘴里一直发出“嗯……嗯”的挣扎声,女人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别急,过了明天我自会放了你,如果你一直叫唤,我可不会心疼你给你松开的,到时候你叫累了叫渴了,自然也没有水喝的,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女人盯着肖韵看了好久:“能被张公子看上的人,自是有傲人的地方,百闻不如一见,啧啧……”
肖韵感觉到不对劲,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双细嫩的手正在她身上游走,撕扯着她的衣物。她什么也看不见,嘴里喊叫着,却没有人理会她,那双细嫩的手仍在她身上游走,屋子里肖韵的闷叫声此起彼伏,守在屋外的刀疤脸听得心烦意乱,远远地走开了,嘴里念叨着:“哎,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那刀疤脸体格壮硕,说话也中气十足,女人似是听见了他的抱怨,凭空喊道:“滚远点,别扰了老娘的雅兴。”
……
兴安寺下,一个男人端坐在酒馆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引得店里伙计在相互嘀咕:“这人不会是来喝霸王酒的吧,瞧他那样子,像是积攒了一年的酒怨。”
“我看不像,虽然他衣着不得体,但样貌却是不凡,举手投足间隐约有贵族气息。”
另一个店伙计说道:“拉倒吧,他要是有贵族气息,我还有王者气息呢。”
三个伙计相互嘀咕之间,店里又进来一位顾客,只见那顾客小步迈进店里,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锦衣上尽是珠光宝石点缀,但奇怪的是这深秋之季,来者手上竟还握着一把扇子。
三个店伙计见了这人,溜须拍马般迎了上去,三言两句间离不开嘘寒问暖,像他们这种小店,一年都没有几个客人,也亏是地处偏僻租金便宜,这才勉强维持得了日常开销,若是遇到贵客,就犹如看到救星一般,店伙计都知道贵客出手阔绰,上一次,还是两年前,一位来寺庙求佛的贵客在这里住了一晚,临走时留下了一根金条,只是那人好生奇怪,金条下压着一张纸条:行踪保密!
来者进门瞧了店里一眼,用扇子对着伙计勾了勾,然后指着店里喝酒的男人说道:“把那人赶出去,我可不想别人扰了我的酒兴。”
店伙计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其中一个更是献殷勤:“大爷等着,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这人穿着破破烂烂,不知是哪里来的乞丐,到这里骗吃骗喝来了。”
男人穿着虽然朴素,但破烂二字也谈不上,只是与来者一对比,说破烂也实在不为过,如果说来者的衣着一般,那男人简直就是乞丐装了。
那说话的伙计把男人的酒拿开了,趾高气昂道:“本店概不赊账,要想喝酒,先付了酒钱。”店伙计赶人的手段没有很直接,他们这种人虽然阿谀奉承,但是也不轻易欺凌弱小,在这世道中活着已经是不容易的了,能活下来的谁又不是小心翼翼呢。
“酒没喝完就要付酒钱,这是店里的规矩吗?”
小店本来客就少,对待客人就如同照顾自己的爷爷一般,自然没有先付钱后喝酒的规矩,男人虽没有经常来喝酒,但是他认识这里的老板,更知道店里的规矩,只可惜,老板今天不在。
“我们老板人心眼好,自然没有定这个规矩,但只怕有人利用老板的好心来钻空子做坏事。”
男人:“你是觉得我喝不起这酒?”
那与男人争辩的店伙计还未说话,另一个伙计就靠了上来,打着笑脸说道:“贵客光临本店,自是本店荣幸,只是今日贵客的酒已然喝足,再喝就要醉了。”
男人瞥了一眼他,道:“你也是怕我付不起酒钱?”
那伙计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贵客误会了,今日的酒钱小店全免了,欢迎贵客改日再来。”那话中之意无非就是要赶人,只是他肯免了男人的酒钱,倒是让男人没想到。
男人看着那伙计,怏怏道:“原来这还有会说话的人。”这话传到第一个店伙计耳中,店伙计脸色不免发烫发红,显然这话是冲他说的,翻译过来就是说他嘴笨不会说话。
男人也不待伙计再诡辩,掏出一颗珠子置于桌上,珠子如拇指般大,光滑圆润,色调分明,如凝白脂……
“不知道这小玩意可不可以抵得上店里所有的酒?”
这操作让店伙计懵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珠子不凡,那会说话的伙计结结巴巴道:“抵,抵得上……”
有钱自然就是贵客,店伙计不再阻拦,也不敢阻拦,不待伙计回话,那来者自是对男人说道:“随手一陶就是一颗上等的南洋白玉珍珠,看来这小店真是藏龙卧虎啊。”
南洋白玉珍珠?几个伙计一阵惊讶,在南洋做生意的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这喝闷酒的男人背景可不是一般的大,那红了脸的伙计在回忆着与男人的对话,暗自庆幸没有惹怒到男人。
男人也不看来者一眼,端起酒一饮而尽:“这小店的酒我已经全包了,若是你想喝,不妨过来喝两杯,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也没人能扰得了我的酒兴。”
来者坐到男人的对面:“伙计,上酒杯!”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约有半个钟的功夫,那男人才放下酒杯,口中说道:“女人就不要喝太多了,喝多了容易醉,这荒郊野岭的,醉了可没人照顾你。”
来者停下了端着酒杯不断喂向嘴里的手,一脸疑惑地看着男人:“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瞧了来者一眼:“我若是要假扮男人,必会在脖子上挂一块围巾。”
那来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盯着男人,道:“没想到你如此心细,却不知道除了我的脖子外还看了什么地方。”
“你伪装的很好,除了没有喉结外,其他看不出与男人有何异样。”
“你……”
那来者欲言又止,扯了扯嗓子,开口间又变了一个音调,这次声音细腻而轻柔,一听就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不愧是大家出身的,心思缜密,眼光毒辣。”
“你认得我?”
“你很出名吗?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男人继续喝酒:“哦。”
女人声音清脆婉转,话中似有说不尽的甜美:“你的白玉珠子好漂亮,可不可以……”
男人:“不可以。”
女人急了:“我不是白要你的东西,我可以跟你置换。”
男人打量了女人一番,那女人身上挂满了珠子,有蓝的,有白的,有绿的,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女人侧过身去,柔声道:“你知道我是女人,还盯着我看。”
“不要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看你衣服上的饰品,我的珠子不比你的昂贵,你又为何想要我的珠子?”
女人缓缓转过身来:“我对珠子的喜好,不是在于珠子的价值,而是珠子的品相,若是我看上的,就算是塑料珠子,我也会想占为己有。”
看上的就要占为己有,真是霸道至极。
“你的珠子尽管比我的昂贵,但是我也如你一般,更喜欢我这品相好的珠子。”
女人掏出身上的珠子摆放在桌上,道:“我身上带的不多,若是你肯换,随便你挑!”
她身上带的是不多,但有好几个珠子光是价值就是男人手中的十倍以上,男人又如何不知,但他还是摇摇头。
女人咬咬牙:“尽管你的珠子很漂亮,但是在我这件东西面前,却犹如萤火之光对上皓月之光。”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件玉器,摆在桌上。
男人盯着那玉器,嘴角微微抽动,许久,眼光才从玉器中抽开,看向对坐的女人。
女人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神,抬手把玉器收回:“除了这件不可以,其他的任你挑。”
男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我名字是要惦记这玉佩不成?”
“不是。”
说着又提起手中的酒杯,这一杯下肚,脸上已些些泛红。
“说与你听倒也无妨,本小姐叫卞晓宛。”
“好奇怪的姓。”
“你呢?你叫什么?”
男人放下了酒杯,一字一句道:“我叫,张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