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风季
作者:弓庆安 | 分类:都市 | 字数:1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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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羊
红灯区是凔平市专门规划出来的一条娱乐城,是专门开舞厅的一条街,以前这里是一条冷清的只有民房的胡同,现在这里街面加宽了,开始有二家茶馆,后来又进了二家餐厅,由茶馆改成酒吧。
酒吧里的女招待每天婷婷玉立地站在门前招揽顾客,这条小街闲杂人就来得多了,那二家餐厅也进行了改革,在餐厅的一间装潢起来,里边有五艳六色的彩灯,在彩灯周围置一圈沙发,沙发中间是舞池,舞池中间有一个歌台。
歌台前边放一架影碟机,包餐的顾客可以花每小时几十元在舞厅里自由唱歌,跳舞,舞厅里有几个很漂亮的小姐陪舞,不会跳的,小姐就手把手教你,任凭你借着酒兴怎样陶醉过这一个欢畅的时刻。
那些办事的小团体就喜欢来这里的餐厅订餐,因为在喝酒期间就能发挥出参加者的兴趣来,带点酒兴的客人们就会在舞池里跳跳舞唱唱歌,以尽欢乐。
后来就有几家专门开了舞厅,其好处是舞厅比餐厅里的舞池隐秘,不是大众化的,可以让你做些不愿意让人看见的事情,能够掩盖你的个人隐私。
黄柄看准了这条小街的发展前途,他花钱买下一块地皮,盖了一座小楼,也专门开了家舞厅,取名“1+1”歌厅,其意是一男一女的私下娱乐场所,让过往的客人驰骋想象,慕名而来。那位莉莎小姐就成了这里的掌柜。
开舞厅就得有小姐,也叫“歌手”,开始歌手听着文明一点。开始莉莎又做黄柄的姘头又做客人的小姐,黄柄在市里混的时间长,上下都混的关系较熟,当时有外地的女孩都来市里找工作,一般好找的又能挣到钱的工作就是到歌舞厅做小姐,有些女孩就被别人介绍到黄炳的歌舞厅。
还有就是黄炳在开旅馆的时候那些黑市上有人,耍骗聚赌的外地人都纷纷来黄炳的舞厅找财路,拉皮条当说客做中介,不少惯游的客人,又成了黄柄这里的皮条客。
一到下午五点多钟,这里的生意就开始了,那些紧挨着舞厅的小商贩有买饭的,有卖小吃的,有卖烟酒饮料的等,都撑开了自己的摊子等待顾客上门。
现在农民们自由了,没有大集体时候的管束了,在外打工做生意挣到钱了,来这里唱歌跳舞享受生活乐趣的青年人也多了。
只要走到红灯区的任意一个舞厅门前,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歌女都在门前揽客,憨厚的农民也没有什么挑肥拣瘦的苛刻的要求,只要那个歌女能主动上前打招呼,他们就跟谁走。
进了歌厅,里面都是被装潢的富丽堂皇的,有歌台,有花花点点的摇滚灯,歌台上有卡拉OK设置,一进去,陪你的歌女主动给你个话筒,问你会唱什么歌,要点什么歌,然后点歌台就专门给你点你喜欢唱的歌。歌手陪你一块唱一块跳。
唱的累了,可以到沙发上休息,沙发前都有茶几,上面有水果瓜子糖饮料啤酒之类,让你吃让你喝让你消费,还有小姐陪着。
陪你的小姐边吃边跟你捞些家常,问小姐(歌手)是那里人,在家干什么,有老公没有等等无关紧要的话。一般小姐都是外地来的,本地人少,因为本地人怕遇到熟人,毕竟做这里的歌手不比在八音会做歌手,这里的歌手较低下,像旧社会里的卖唱的。
歌厅是按小时收费,一个小时多少钱,有的老百姓是来看新鲜的,不知道歌厅什么样,想长长见识,他们并不会唱歌,就是想看看这个歌厅到底是干什么的。来看新鲜的老百姓玩的时间比较短,一个小时都到不了就撤了,因为超过一个小时就要加费。
有的是这里的常客,是哪些有些资本的爱玩的或者是一些求人办事给办事的人买单的,这些人消费高,也不说时间长短,玩腻了或者满足了自己请的那些客人方才离开。
出来歌厅,外面那些商贩还在,都在等歌厅里面的人出来吃点夜宵等,有的干脆就住在歌厅里。
栗山自承包了西山矿,就经常来找黄柄,也成了1+1舞厅的常客。现在他不是村主任了,上面对他的约束没有了,更加自由了,做了一年入党积极分子,由于被停职也没有被组织考察起来,党也没有入成,一个平头老百姓,没有那些讲究了。
栗山跟黄炳已有了多年的交往,他当洼庄村主任掌管西山矿的时候就有许多钱花在了黄柄的旅馆里,这次竞标也多亏在这里得到了帮助,由黄柄出钱差黄原原去报名假竞标,给栗山做后盾,将对方战败,终于没有白忙乎一场,西山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栗山以为承包了的煤矿跟给集体干是两码事,给集体干就要有许多约束,就连村委这一关你都得听之任之。承包了就好比说是自己的,自己给自己干就没有那么多约束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乡下来的包煤矿的老板当然成了这些娱乐场所的座上宾,黄柄就给栗山专门开了间贵宾室,那就是栗山的,吃住赌黄,开会包场,又安全又舒适,晚上有按摩的有修脚的有陪睡的。门外还有站岗放哨的。
矿上专门买来辆桑塔纳专车,从洼庄通往城里,每天来回穿梭,只听栗山一个人的调遣。
乡下人享受着皇帝的待遇。
栗山在市里有了专一贵宾室,这到慢待了艾方,为了跟着栗山,艾方辞去了砖厂的会计,从早到晚跟着司机小张坐着小车来回跑,晚上“赖”到贵宾室不走。
时间长了,艾方老是跟在栗山屁股后让他很不方便,就把她安排在矿上的开票口,说是让别人收钱不放心,现在矿不是集体的了,是咱家的了,让她上班开票,收钱最放心最安全。还把司机小张交给艾方,让小张一切听从她的调遣。
艾方掌上财务权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二当家了,她也就不再跟栗山了。从家里到矿上,出门上镇上,回家吃饭睡觉,都有专职司机,多享受。
给艾方安排好事,栗山索性就很少回家了,住在市里用“大哥大”指挥。矿上用钱,工人开支都由带班的到艾方那里去支取。一切矿用设备开支由矿长负责。
艾方专门跑趟市里买了个流行式样的小女人挎包,每天专门用那挎包装现金,下午由司机小张拉上到镇上信用社把钱存了,然后再回家睡觉。吃饭不是在矿上就是在镇上饭店,都由小张拉着、陪着,也安全,也轻松。
经常进饭店吃饭,那些鸡鸭鱼肉太腻味,服务员就给艾方上点红酒、啤酒,说是学着喝点酒吃肉可腻味也减肥。
艾方就慢慢习惯粘上了酒,每次都是喝的红扑扑的脸,反正出进都是专车,别人也很少看见,回到家一挨床就一觉睡个大天明。
端午那一晚,偶尔遇到外村二个同学,同学都知道如今的艾方不比从前了,成了煤矿的二当家,一见面当然就得沾二当家点光,吃喝都是艾方的。
这天,艾方喝大发了,喝的酩酊烂醉,还捉弄的司机小张替他喝了几杯。上了车就倒在车上呼呼地打起了酣睡。
到了家,小张怎么也叫不醒艾方,感觉这不能干等她醒来吧,那不就天明了,万一别人看见也不是回事。于是就从她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把她抱起送到她的卧室。
小张松开她就要走时,忽然感觉被艾方拽住了,心里就“突突”地挑。因她是老板娘,即是小张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就把她当做老板娘伺候。
“白白抱了我就要走了?”艾方突然说了话,那声音很低很稳,这小张也听清了,把他吓了一跳。
小张扭下头,发现艾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只手握着他的衬衣襟,她呼出来的酒气吹进他的鼻子,感觉酸臭酸臭的。
“你不是喝多了,呼呼地睡,叫你也叫不醒,怕你着凉才……”小张没有害怕她的感觉,她这样到让他壮胆了。再说他也没有跟她越轨做什么,心里还把她当做老板娘伺候。
“我睡,你就随便抱我?”艾方还是一本正经地说。
“我怕——怕你着凉”他感觉出来这老板娘对他没有一点恶意。
“怕我着凉?没有其它歪心思了?”
“没——没有,什么歪心思,不懂。”
“不懂?你比谁都懂,你要不懂就跟我一样了。”
“跟你啥一样?”小张感觉艾方的另一只手楼主了他的脖子。
“啥一样?你不是个男人吧?看你还没有个媳妇,就是?”艾方笑道。
……
小张近乎是逃出来的,一想到栗山那张满脸横肉的脸就一阵阵颤栗,他可是给老板开车的,这要让老板知道了,还不剥他一层皮。
他庆幸自己没有因为控制不住情绪犯了规矩,是老板娘主动出轨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让他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