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方笑然和林海丰你来我往的讨论着，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方笑然在说，林海丰默默的听着，宛然一对师徒。

听完方笑然所说后，虽然林海丰并不完全认同她所说的宣传论，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有几分道理。

因此最后，他也同意了方笑然在便利贴上所写着的那些东西。

两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口干舌燥。

方笑然喝了口水，故作老成的拍了拍林海丰的肩膀。

“年轻人啊，虽然你是挺有本事的，也很有才华，可是这世界上有机遇，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多少的人能够脱颖而出，成为那万分之一，甚至是亿分之一呢？而要想做到，从中脱颖而出，就必须要把事情做得全面，而这些事都得从还没有出名的时候就开始规划。”

方笑然说完，走到一旁的圆桌，拿来了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盯着林海丰。

林海丰摸着下巴，靠在椅子上，想着方笑然所说的话。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方笑然将一粒葡萄递到了他的嘴边，林海丰下意识的将那粒葡萄给咬到了嘴中。

方笑然将葡萄放在果盘，随后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有些话就不跟你多说了，还得靠你自己去一点点的感悟，现在时间也不早啦，我还有些事情要整理，你先走吧。”

林海丰嘴里嚼着葡萄，点点头，手中攥着十张便利贴，离开了方笑然的客房。

回到房间，林海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你在思考什么？】

林海丰正想问题时，脑海中却传来了娱乐球的声音。

林海丰睁开眼，轻声说道：“没啥，只不过在思考方向，人所说的话而已是6号，不对呀，你这语气怎么像跟我在聊天呢？”

【这只是系统在进行随机抽样检测而已，并不是什么聊天，】

娱乐球的声音冰冰冷冷的。

林海丰在床上生了个懒腰，脑海中一转，忽然笑道：“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来说说你吧……其实我老觉得你这娱乐球没那么简单，有的时候说话硬邦邦的，特别机械，但是有时候说话又特别像人，还带情绪，说句老实话，你这娱乐球到底是本身的运行机制就在这个球里面呢，还是在遥远的宇宙另外一头，有个人正拿着个摄像头看着我呀？”

【咳咳。】

娱乐球一阵咳嗽，对于林海丰这脑洞大开的问题，有些没预料到。

“我问你话呢……”

林海丰稍微提高了语调。

【这很重要吗？】

娱乐球冷冷的回答道。

“当然重要了。”林海丰一屁股坐了起来，忽然来了兴致，在这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和娱乐球聊过，“你想想啊，要是所有的系统都跟着我，那当然没什么，可如果你是在另外一头拿个摄像头看着我，就像那科幻小说里的一样，那我才不变成了电影里的楚门，被全世界的人监∽视了么？”

【真是佩服你咳咳……宿主的脑洞啊，系统可以回答该问题。】

【系统的一切运行机制以及运行场所，都在娱乐球内，是跟随着宿主的，并没有宿主所想象的，在某个世界尽头，正拿着摄像头看着，也并没有对全世界直播，宿主更不是某个实验的小白鼠，这样的话，系统说的够明白了吧？】

娱乐球倒是解释得很详尽。

“这个回答我倒是挺满意的。”林海丰笑了出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女的还是男的呀？我想在设计你的时候，总会有个设定吧，我看你也不像是那没思想简单的机械反应，总是有一个偏向雄性或者雌性设计方向的，这种人机交互是很重要的。”

林海丰又问道。

然而，等到的回答却是娱乐球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娱乐球才开始回答。

【娱乐球的设计方向，是辅助宇宙中的生命体，通过娱乐本族群，乃至到将来的娱乐全宇宙，成为体验宇宙最火的大明星！因此，在功能设计上，并不能够用人类简单的男女来进行区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林海丰将手摆了摆，“你就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不就行了吗？一个简单的问题，愣是被你说的这么复杂……”

【为什么宿主今天的话这么多？】

娱乐球并没有直接回答林海丰的问题，

“咳咳……”

林海丰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对娱乐球这样的问题，也是有些始料不及。

不过他马上回答了娱乐球的问题：“这还要问嘛？我只是觉得有些兴奋，睡不着罢了！方笑然，黄圣宜所说的那些事情太复杂了，暂时不想去想，反正想也想不清楚。娱乐圈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只求拿出作品，问心无愧就行。我只是想到，能在几个月之内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因为你，我当然会有些好奇了，而且我问清楚之后还有个小计划。”

【小计划？】

娱乐球的声音微微变了变，依然是那种冰冰的机械神，只是相对而言有些清脆。

“别说废话了，发现你特别不喜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是按照雌性方向设计的，还是雄性方向设计的？”林海丰忽然好奇的问道。

他想了想，连忙跑到了门口，将门一关，将娱乐球给召唤了出来。

看着漂浮在面前的娱乐球，林海丰目不转睛的盯着。

【如果……如果，一定要强调个方向的话，应该是雌性的。】

娱乐球犹豫了半天，总算是回答了，不过听着那发颤的声音，林海丰竟听出了几分害羞之色。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林海丰抱着肚子指着面前的娱乐球，大声笑道，“你就直说，你是个妹子不就得了吗？虽然你没有人类妹子的形体，不过我和你这段时间相处以来，我早就有些猜到了，要是是个男人的话，才不会有你那样在旁边时不时的就出来这个那个的提醒呢。也只有女人才会这么啰啰嗦嗦的吧？”

【……】

娱乐球发出了轻微的一阵低噪声。

林海丰抠了抠耳朵，得意的笑着，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宿主所说的小计划呢？】

看来娱乐球对林海丰刚才所说的话更感兴趣。

“咳咳，我的计划有两步。”

林海丰在房中慢慢的踱着步子，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着娱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