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站在原地，还是威利洛揉了揉头，过去打开了开关：“诸位……我都说了你们该去大学进修一下的，现在你们说什么她都可以听到，他说什么我们也可以听到。”

说完这些后威利洛又看了看营养管和氧气管：“最好快点，她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威利洛的同理心说实话并不多，他生长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除了家人，其他的一切都是敌人，没有必要去思量。

几个人都让开了位置，格斯德站在了最前面。

“阿爸……”科莫的声音很低，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她觉得没脸去看父亲。

“问些该问的格斯德。”施罗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科莫，……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诺特比搞在一起？你就算是去国际魔联也……不用到了这个地步啊。”格斯德轻轻好的拍了拍玻璃，像是科莫还很小的时候，格斯德站在门外，轻轻的敲着她房间的的玻璃，从身后拿出来小玩具。

“慕斯……慕斯骗我，我……也想干点什么，阿爸。”科莫的眼角好像有泪水，但是又好像没有，看不真切。

慕斯？威利洛皱了皱眉，是个假名字吧，不是说这里的人只有编号吗？

还是……他是诺特比的创始人后代拥有名字？

威利洛把疑问埋在心底，继续听科莫说着那些事情。

“慕斯说……他加入诺特比是因为他父母被……诺特比控制了，他现在在悄悄地瓦解诺特比，他还给我看了……他在诺特比负责的人体实验，有很多就是塔搞进来的……诺特比成员。”科莫说话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力气……还是丢人。

“阿爸，你不喜欢我……我想……被您喜欢，就像小时候那样。”科莫的头稍微动了动，看着格斯德，说的很小。

格斯德本来在沉默着听着，听到这，他的紫眼睛多了一圈红，声音带着哽咽：“阿爸，最喜欢你了，……怎么会不喜欢啊。”

“科莫姐姐，慕斯……长什么样子？还有，你告诉了诺特比……多少消息？”威利洛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旁的霍利斯忍不住瞪了一眼威利洛，人家父女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慕斯……他长得……很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他脸上带着金色面具……我被带来的时候听到有人隐隐约约叫他……零。”科莫说道。

零，按照之前俘虏的招供，排名越靠前等级越高，那零……

“我没有告诉他什么……我……或许确实有些蠢，但是我可以赌上自己，却不能赌上全部，你和那个小教授的事情我没告诉他们，我能接触到的就那些了，不重要。”科莫看着威利洛，挣扎的说道。

威利洛揉了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抱歉，然后示意格斯德继续。

“你为什么会相信他……科莫，傻孩子。”格斯德也说不了什么有用的话了该问的都问完了，只等时间一道……送她走了。

“不知道……我都怀疑我中了爱情魔药，阿爸，……你说的真的吗？那为什么不管我……我才十岁就把我扔到学学校……为什么……”科莫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周围的几个魔鬼都把脸别过去，到底为什么？格斯德才知道。

“科莫……阿爸不想当畜生……我是色欲魔王……我有时候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担心……科莫，科莫……对不起。”格斯德说的话……落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格斯德……还有两分钟……我带了手枪……威利洛说比起这样死掉，手枪更舒服。”一向和他不对付的霍利斯把腰间的手枪塞到了格斯德怀里。

站在后面的威利洛也拉开了舱门，沉默的看着格斯德。

“科莫，好女孩，闭眼睛，别害怕，阿爸在。”格斯德颤抖着手，手枪放在了科莫的额头。

“阿爸最爱的人就是科莫。”

砰，世界安静了下来。

“死亡只是短暂的，格斯德，路西法会在地狱照顾好科莫。”施罗德按下了舱门，看着格斯德，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格斯德，地狱……最痛恨背叛……算了，谢谢，”格斯德把手枪抱在怀里就像他抱着年少的科莫一样。

“科莫最爱的人也是阿爸。”小时候的科莫悄悄地那么说。

“让他自己待一会吧，我……把那些推背踹断的家伙带走，别深入了，当心变成这样……待会让龙过来……把这里都烧掉……还有哪些个位置。”威利洛站在后面，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切。

心里却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堵着，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感觉。

明明科莫没有透露他和教授的关系，教授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最多被伏地魔偶尔骚扰。

但是为什么高高兴不起来？

威利洛揉着头，有些茫然。

“在想什么？带回去会和你的小教授抱抱？”格林德沃嘴里含着一支烟，递给了威利洛一支。

“不知道，觉得不舒坦。”威利洛接过去，指尖冒出了狐火，点燃了烟雾，飘在空中。

“难受吧，还是太年轻，没见够生离死别。”格林德沃笑了笑。

“我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不知道见了多少了。”威利洛冷冷一笑。

“那就是没切身体会过和自己有关的。”格林德沃又说道。

“我是管医疗和后勤的，你觉得呢？”威利洛又是冷冷一笑。

格林德沃被噎了两次，最后无奈的说道：“那就是……你太多愁善感了。”

威利洛这次又是冷冷一笑，连话都没说，格林德沃也懒得管：“为什么不派一些善于潜伏的种族进去?”

“穷寇莫追，而且一群科研疯子，这次摧毁了谈的一个实验室，至少……得恢复个三五年吧，这段时间干掉国际魔联，统一调度，和诺特比开战。”威利洛说道。

“不愧是政治之星的东方老狐狸，不过下次你怎么找到他？”格林德沃问道。

“我下了一点小玩意，很有趣的东西，可以去窃听还不容易被发现。”威利洛笑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