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站在哪边？”可拉克丝看着他问道。

“我妈？我只是一个遗物，去思考，他会怎么做。”布特拉愣愣的看着前面，良久后，才说道。

这玩意都没把自己当个人，可拉克丝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在布特拉看不到的地方，法兰特斯穿着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衬衫，靠在墙壁上低声叹气，对着旁边的萨克迪迈抱怨：“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更想的是，他会为了我帮助法拉特姆，而不是强迫自己的成了一个器物。”

萨克迪迈看着自己老爹的男朋友，斟酌着用词，后来干脆心一横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这小子不对劲，就像……有人类智慧和意识的……狗，您能明白的我的意思吗？”

法兰特斯当然明白，他的智慧就连路西法都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他不想别人这么说他的布特拉。

“好了老得，也没多少时间了，补录成功与否，都已经赢了，家里人的身体情况和基因数据都搞到手里，要是失败了一起下地狱就好。”萨克迪迈急着要回去和他的妻子约会，要是迟到的话……没准会被一拳头打到天上。

“滚回去吧，没出息的东西。”法兰特斯冷笑一声，然后站到了布特拉身边。

“哎，老爷子不会？”萨克迪迈看着法兰特斯的背影，抬手抚了抚头发，自己离开了。

或许这就是希腊的悲剧大师们一生都在追求得最完美的悲剧，你爱的人也爱着你，但是你看不到也摸不着，像是吸食海洛因的瘾君子，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感觉带来的一切。

“哎，小狼狗啊。”法兰特斯站在那个坐了将近半辈子的椅子旁，有点心疼的摸了摸布特拉的头，语气和以前一样无奈又纵容。

布特拉本来在看着窗户出神，但是恍恍惚惚见翱翔听到了叔叔无奈的叫自己小狼狗的声音。

“幻听了吗？”布特拉晃了晃头，然后从口袋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怀表，按开盖子，里面是法兰特斯的背影。

法兰特斯那时候还能做，端着酒杯穿着婚服站在台子上，笑脸盈盈的看着身边的联姻妻子。

这是他婚礼时候，这个小家伙偷拍的。

“叔叔……”布特拉目光露出痴迷，手指摩挲过法兰特斯的背影。

法兰特斯想说些什么，但是身下出现了一个黑洞，无声地提醒他该回地狱了：“等你过来，我给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法兰特斯凑过去，偷了一个小狗的吻，回到了黑洞里。

布特拉突然觉得有点怅然若失，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

时间过得很快，当霍格沃兹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所有学生都开始奔走相告霍格沃兹的地一千零九十五年的校庆将会在一周后举行。

所有学生都欢呼雀跃，在雪地里相互祝福着，霍格沃兹的校庆一直以来都是十年办一次，他们刚好赶上了，多么幸运的时候。

“哈利，哈利？你怎么一直愁眉苦脸的？”罗恩坐在餐桌边看着好友问道。

“没什么，霍格沃兹校庆为什么大家这么高兴？”哈利问道。

赫敏坐在他们身边，闻言说道：“霍格沃兹的校庆十年一次，校庆会整整狂欢两天，在那时候你干什么都可以，即使是违反校规。”

“就算把青禾的尾巴毛揪下来也可以？”罗恩问道，全霍格沃兹都知道，西弗勒斯的狐狸有多宝贝自己的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你要是确定自己不会被他打死的话，也可以。”赫敏把盘子里的鸡腿塞到了罗恩的嘴里。

“我就是开一个玩笑，我可不想在体验一次被尾巴抽到墙上的感觉了，我听说以前有学长在校庆时候把邓布利多的胡子烧了。”罗恩嚼着鸡腿说道。

“你觉得可能吗？罗恩，邓布利多普通的火根本奈何不了他。”赫敏看着罗恩说道。

“就是一个传说吗，赫敏你别这么较真，嘿兄弟，我说你到底怎么了？自从圣芒戈回来就这样，那里把你治傻了？”罗恩奇怪的问道。

“我在想，海格什么时候回来。”哈利说道。

本来按照邓布利多说的海格几天能回来，但是那里的魔法磁场出问题了，海格耽搁了好几天，因为这个，威利洛还去找了邓布利多，坑了一笔资金才回来。

“邓布利多，马人也找我了，他们都不满意禁林里有一个乱晃荡的巨人，我给下了点药让他睡着了，至少十天。”威利洛当时拿着一长串的单子过来找邓布利多。

“法拉特姆家族克扣你的零用钱？”邓布利多看着一长串的数字无奈的说道。

“没有，只是单纯的不想有损失。”威利洛拿着报销单说道。

“待会给你拿过去，西弗勒斯是有什么有价无市的魔药材料想买？”邓布利多问道。

“没有啊，你的问题真有意思。”威利洛拿着保签单跑掉了。

“前几天听说地底下弄出来一个奇怪的植株，外貌和《魔药大纲》里面写的科菲草很像。”格林德沃一边拿着报纸递给邓布利多，一边说道。

“价格……好熟悉。”邓布利多无语的说道。

“他刚才从你这里要走的就是啊。”格林德沃笑着指了指报纸上的价格说道。

“……你们真的没有克扣他的零用钱？”邓布利多一脸无语的说道。

“他自己就是家主想要多少钱自己拿就好了，但是我同事狐狸这种生物很有意思，不喜欢吃存粮，一定要高新鲜的，或许和这个有点关系。”格林德沃把报纸翻过一页说道。

“就算是这种神奇动物都没办法逃脱自然世界的限制啊，就像当时纽特支付驺吾时候……呃，盖尔？”邓布利多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然后心虚的瞄了一眼格林德沃，看着格林德沃愣愣的看着报纸，居然没生气。

“这个报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看着这么入迷？”邓布利多奇怪的凑过去，看到上面拍的一组照片和旁边加粗加大的黑体标题，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