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施婉若提起他当初下黑手的那件事，黑无常有些心虚，声音都变小了，“你……你都知道了？”

施婉若气得直磨牙：废话，姑奶奶我又不傻，用脚丫子猜猜都能知道当初是谁干的。

若不是这家伙当初定住她，还推了她一把，她又岂会枉死？

黑无常干笑一声，“那个……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纯属失误，咳，再说了，我都已经听你的话，尽量补偿你了，你看，你喜欢香妃那样的香味，想要绝世武功、想要倾国倾城的美貌，我们都一一补偿给你了……”

听到这话，施婉若就更来气了：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那里还有个畜牲道？

还有，姑奶奶我都投成猪胎了，还要那香味有什么用？

还有绝世武功、倾国倾城的美貌，你觉得姑奶奶现在这个样子，跟这两个东西搭边吗？

黑无常干咳一声，睁着眼说瞎话，“那个，本来我是想到了投胎池之后再提醒你，谁知道你这么心急，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至于倾国倾城的美貌，我也没骗你呀！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就是猪界的第一美人吗？还有许你的绝世武功，我也没骗你，以你现在的本事，怕是100头老母猪齐上阵，都打不过你一个………”

刚一说完，腿上一疼，黑无常疼得哇哇叫，“喂！君子动口，不对，君子动手不动口啊！快，快松口……”

这姑奶奶是属狗的吧？咬人还真疼。

“猪弱弱，你得猪癫疯了？在那里做什么？”

凭空出现的声音，不仅吓了黑无常一跳，就连施婉若都吓得一屁股跌地上，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缓缓转过脑袋，看向突然出现的男人。

黑无常的腿终于得救，并没有第一时间跑走。

并非他不想走，而是……莫名的腿软。

黑无常冷汗淋漓地看向缓缓朝他们走来的身影。

果然不愧是人间帝王，这气势……连他都有些承受不住。

感受到大暴君身上可怕的低气压，施婉若反应极快的爬了起来，仿佛走丢后终于找到主人的小可怜，一脸惊喜的朝他跑了过去。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她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哼哼唧唧的诉说着自己“走丢”后，历尽千辛万苦找主人的辛酸历程。

夜宸渊冷笑一声，突然朝黑无常的方向看去，那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

看得黑无常暗自心惊，差点就忍不住跪下去了。

这个凡人……怎么可能？即使是人间帝王，也不可能看得见他才对。

夜宸渊凉薄的红唇缓缓吐出一个字，带着悚然的冷意。

“滚……”

“是是是，我马上滚，马上滚……”

一直到黑无常扯着那猥琐男的魂魄跑出了很远，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堂堂地府黑无常，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凡间帝王，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这事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可偏偏他就是这么做了，他的身体和嘴巴比大脑反应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