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果然像太医所说，柳姻姻悠悠转醒，第一眼便看到了床边的夜宸渊，“阿宸哥哥。”

看到夜宸渊脸上明显的牙齿印，柳姻姻心中一阵窒闷，接着，柳姻姻便看到了夜宸渊身边的绝色少年，对方倾城绝世的容貌，令她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在翠儿的帮助下，柳姻姻坐起身，一脸温和的看向楚玄月，声音轻轻柔柔，“想必这位就是燕国七王爷吧？果然如传闻一般俊美非凡。”

翠儿拿了一个软枕放在柳姻姻身后，让她可以靠在上面。

楚玄月微微一笑，“柳姑娘美的仿若病中西施，我见犹怜，果然如传闻一般秀外慧中。”

听她一口一个“柳姑娘”，翠儿有些忍不住道：“七王爷，我们小姐是皇上亲封的德妃娘娘，您喊柳姑娘不合适。”

夜宸渊皱眉，脸上已经带了明显的不悦，不知是对翠儿还是对楚玄月。

“翠儿，不得对七王爷无礼。”柳姻姻轻斥翠儿一声，然后又大度道：“不过就是个称呼，七王爷他想喊什么便喊什么吧！”

翠儿似乎有些不甘，但也只能低头认错，“是，小姐，奴婢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玄月嗤笑一声，声音听不出是夸还是讽，“不愧是宫里面唯一的娘娘，德妃娘娘果然大度，只是，本王心里一直有几个疑问，想要问问德妃娘娘，不知德妃娘娘可否为本王解答？”

夜宸渊：“……”

不知为何？那一句不愧是宫里面唯一的娘娘，让他觉得分外刺耳，却让他无法辩驳。

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而让他分外烦躁的是，他听到这一句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辩驳？

这只该死的猪，莫不是真的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竟然让他变得如此反常。

柳姻姻略显病容的脸颊带着一分虚弱的笑容，“七王爷心里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言，本妃定然知无不答。”

“好一个知无不答。”楚玄月笑了，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第一个问题，德妃真正心属之人到底是轩王还是夜宸渊？又或者……这两个男人，德妃都喜欢？”

见小姐受如此屈辱，翠儿气的脸色都变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小姐一个眼神阻止了。

柳姻姻也没想到楚玄月会问的这么直接，尤其是最后一句，若换成别的女人，怕是要羞愧而死。

见夜宸渊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就这么纵容着楚玄月问出如此令她难堪的问题，柳姻姻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

她脸上的温和也终于维持不下去，仿佛受到了极大羞辱一般，咬唇道：“本妃是阿宸哥哥的妃子，真正心属之人，自然也只能是他，倒是七王爷，又是以何种身份来问本妃这个问题？”

见夜宸渊似是想说话，楚玄月重重的踩了他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笑着对柳姻姻道：

“本王自然是以秦皇未婚夫婿的身份，来问德妃娘娘这个问题，怎么？难道本王这个秦皇未婚夫婿的身份，还不够资格来质问你一个小小妃子吗？

不管是秦国还是燕国，都是以夫为天，就连你的阿宸哥哥，也得听本王这个夫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