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月点点头，这话秦广王哥哥当年也曾说过。

“不错，我与哥哥虽然感情深厚，但也阻止不了互相汲取对方的精魄。”

见她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夜宸渊薄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楚玄月并没有看见他脸上的异样，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道：“并蒂双莲一强一弱，一生一灭，天性使然，谁也无法阻止，

当年，哥哥枯败，命在旦夕，若非秦广王哥哥相助，哥哥怕是已经魂飞魄散。

若当年哥哥真的因我而魂飞魄散，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一点一点的吞噬掉自己唯一的亲人，那种痛，她自认承受不了。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夜宸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就对你那么重要？重要到没他你就活不下去？”

楚玄月看出他是吃醋，不由好笑地摇摇头，然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当年哥哥真的被我吞噬掉，我自然会心痛愧疚地活不下去。”

若亲人是死在他人之手，她就算伤心痛苦，也会好好活下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

可若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手里，她又该找何人报仇？与其痛苦一生一世，不如趁早解脱。

“几百年前，秦广王曾到酆都帝府向孤要了一样东西。”

夜宸渊的话，令楚玄月微微一愣，“什么东西？”

夜宸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缓缓吐出四个字，“鸩羽清露。”

楚玄月绝色倾城的容颜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推开他，踉跄地的倒退几步，声音带着一丝轻颤，“不……”

鸩羽清露，对别人或许是天地至宝，可对她们清莲本体却是致命的，哪怕只是一滴，只要滴入它们的花蕊中，便可令它们一天比一天虚弱，渐渐变得枯败。

突然，一个画面在她脑中闪现。

船只上，秦广王淡淡地道：“你真的决定了？”

并蒂双莲其中一朵花，宠溺的蹭了蹭旁边稍小一些的花朵，然后才对秦广王道：

“你我二人的决定都一样，不是吗？就算我不提出来，你最后也会那样做，哼！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护，用不着你操心。”

一人一莲在她面前说着她听不懂的哑迷，每当她好奇地问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时候？总是被他们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又过了几年时间，那朵稍大的清莲渐渐变得虚弱枯败，而曾经稍小一些的清莲开的越来越好看。

夜宸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孤……”

楚玄月紧紧的抱着他，眼泪弄湿了他的衣服，“这件事不怪你，都怪我，是我没有早些发现，

是我自己太笨，没有听懂他们说的话，若是我早一些发现，说什么也不会让哥哥这么牺牲自己，明明……最该消失的是我。”

夜宸渊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他想让她明白的，并不是楚玄贞对她付出的有多少，而是……

“想要同时保住并蒂双莲的方法，并不是只有剔除其中一朵，令其转世投胎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