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暂时是没啥心思与鲍仔强聊及这些的，因此，我总是显得有那么一点儿不在状态似的。

至于我心里，那自然依旧还在琢磨着余文静的那事。

也还在琢磨着那家福乾金融公司。

只是这幕后有着那位杨局的身影，我似乎也没啥辙。

这种事，我心里是有怒意，但哪又能如何？

当然了，按照我的想法，是想查查余文静到底怎么死的？

只是这事，我好像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说，这怎么查，我也不知道？

何况人家警方已通知领尸了。

况且，这种事情，本身也是人家警方的事。

人家警方都搞不明白什么，我能搞明白什么吗？

虽然心里明白咋回事，但奈何就是没有任何证据。没法证明什么。

唯一能证明的，那就是泸山市的天空笼罩着一层阴云。

……

等一会儿，我上洗手间的时候，正好赶巧似的，曹副支队长给我来了个电话。

不过，我还是没敢立马就接。

毕竟怕一会儿鲍仔强那哥们也跑来洗手间。

咋说呢，这喝多了几杯啤酒就是尿多。我这往洗手间跑，谁知道一会儿鲍仔强那哥们会不会跑来？

因此，关于曹副支队长的这个电话，我拒接了。

当然，我拒接后，曹副支队长也就没再打来。

显然，他自然明白我拒接的原因是什么。

直到一会儿，我上完洗手间，然后从餐厅的后门溜出来，到了后面的一条小巷后，我这才给曹副支队长回过去。

曹副支队长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那余文静的死，到底咋回事？”

出于一时情绪的我，便是回了句：“您应该问你们杨局去。”

而曹副支队长则道：“你什么意思？你连我也不信任是吧？”

没辙，我也只好道：“这事本来就应该问你们杨局去。”

随后，曹副支队长也就说：“你的意思是……怀疑这事是跟杨局有关的？”

“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杨局找我打听余文静的下落后，然后余文静就出事了。这里具体怎么回事，谁知道？”

接着，我又道：“我也不知道这泸山市我究竟应该相信谁？更不知道这泸山市接下来还将有什么离奇事情发生？”

接下来，曹副支队长似乎也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因此，就只听他说：“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他说：“我现在也没法向你证明什么。但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我，杨局是杨局。我的官职是比杨局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跟杨局就是一路人。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关于接下来的一切，可能还是需要时间。时间终究会验明一切的。”

随即，曹副支队长便忍不住透露了那么一句：“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省调查组可能将要进驻我们泸山市了？”

忽听这个，我心里倒是不由得一喜似的。

但究竟是不是喜我也不知道？

因为就咱来说，也就一个底层小屁民而已，省调查组最终将会调查出什么，我也不知道？

再说，对于这些，我本身也不是很懂。

原本我还想跟曹副支队长继续聊些什么呢，谁料，突然的，只见鲍仔强那哥们也从餐厅后门出来了……

我这忽见他出来了，没辙，我也只好对着电话说道：“握草，你刚刚说多少号很正点来着？八十几号来着？有多正点？”

很显然，电话那端的曹副支队长一听也知道咋回事了，因此，他便配合似的回了句：“85号。”

于是，我也就说：“行了。我记住了。85号是吧？”

“……”

鲍仔强那哥们凑近过来，见我电话在聊着这些，等我挂了电话后，他也就道：“握草，哥们你跑出来电话跟谁聊妞呀？”

我也只能笑着回了句：“就一个哥们。”

随即，我还不忘补充道：“他说他上碧海云天玩过，说是那个85号很正点。”

一听这个，鲍仔强则道：“握草，这事你至于偷偷问你哥们吗？你问我就行了呀。咱哥俩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我听着，也只能表示笑笑，然后道：“行了。那我们进去，继续去把那点儿酒喝完，然后去网吧。”

“……”

事实上，我心里可在琢磨，刚刚曹副支队长似乎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省调查组将要进驻我们泸山市了。

因此，我便在想，估计是那杨局想要赶在省调查组进驻前，将一切事情处理干净，妥当，以免被查出什么。

所以也就导致了余文静的悲剧。

只是这事，逻辑是通了，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证据？

尤其是余文静早已不到会所上班了，所以她当时身边有谁，也不知道？

有可能就她一个人吧？

……

等一会儿回到餐厅后，鲍仔强则是伸手在我眼前一晃：“呃，哥们，怎么突然走神了？你不会这就在想着那个85号了吧？”

我忙回过神来，然后回道：“没。我还在琢磨那个福乾金融公司。”

一听这个，鲍仔强则道：“老琢磨这个干嘛？没啥好琢磨的。等一会儿我们要是在网上查不明白的话，回头再找个专业的查查就行了。放心，这事姚总也在想办法呢。”

接着，鲍仔强又道：“姚总其实也知道我们不专业。他用咱俩，其实主要的还是看中咱俩能打，明白么？”

听着这个，我也就回了句：“能打也没什么用。”

鲍仔强则道：“哥们，你错了。主要是要看混什么。像咱们，要是关键时候没两下子的话，那就只能丢性命，知道么？”

我则来了句：“其实我也没明白我们到底是混什么？”

“握草，不是吧，哥们？这你还不明白呀？说的好听的，咱们是立远集团的人，说的不好听的话，咱们其实就是个混子，姚总的马仔而已，懂了吗，哥们？”

随即，鲍仔强这哥们又道：“所以你也不用想太多事，姚总要咱们干啥咱们就干啥就行。反正不用那么费脑。那么费脑干嘛？咱们本来也不是靠脑子吃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