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商回到房间，拿出平板看了他们在副本里的直播回放。

直播回放是他们刚从副本里出来，官网上就有人上传了。

她直接将进度条拉到了跟祁无往坐在石堆里，谈论惊悚游戏对人类有没有好处的时候。

直播间观众的攻击性有多强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自然知道她说的那些话会引来争议，她虽然不在乎那些观众说什么，但她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可她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跟祁无往说，主要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一回房间，九转金丝镯和唤魂铃都变成小人儿模样，一左一右地飘在殷慕商身边。

“商商，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呀？”唤魂铃问殷慕商。

看到殷慕商在看直播回放里的祁无往，小镯子也有些不理解，“你之前不是说，不管祁无往有什么秘密，只要不伤害你，你就不去探究吗？怎么突然又开始套他的话了呀？”

殷慕商靠在床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是其他身份我肯定不会过问，就像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我也有事瞒着，自然也不要求他事事都对我坦白，可他要是跟这个惊悚游戏有莫大的关系呢？”

“他是在游戏里出现的，他的身份肯定跟游戏有关，商商你不是应该早就想到这一点吗？”小镯子道。

殷慕商是想过，但她想的是，祁无往肯定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新手，在第一个副本里跟她相遇可能不是巧合，但也不至于是对方处心积虑故意来接近她的，所以对祁无往身上一些不合理的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这一次在副本里，让她发现祁无往的存在跟惊悚游戏、跟副本的强弱都息息相关，那她就不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了。

跟两个法器说着话的同时，平板电脑上的直播回放画面已经到祁无往吸收下那一团黑色鬼气的地方了。

她反复拉进度天，把祁无往收黑气的画面一遍遍回放。

小镯子跟小铃铛也凑上来看。

看完后两个小东西都惊呆了，“他是个什么东西啊？竟然能吸收那团鬼气？”

“商商，你可以吸收吗？”唤魂铃问殷慕商。

“可以，但是没必要，对我又没什么好处，还是给你比较有用。”殷慕商眼神有些发愁地看着屏幕上的祁无往。

祁无往在吸收黑色鬼气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朝她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是怕她发现。

“那团黑色鬼气比一般鬼气的力量要大得多，对人类的身体确实没有好处，可是祁无往似乎并没有这种顾虑，难道他并不是人？”小镯子问殷慕商。

殷慕商摇摇头，“他如果是鬼，我肯定能看出来。”

只要对方是鬼，再怎么伪装，在殷慕商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他不是鬼，但肯定也不是人，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唤魂铃发出疑问。

祁无往到底是什么东西？殷慕商现在一遍遍看回放，也是想找到答案。

可惜并没有找到。

“那个慕瑾明显是知道什么的，她最后应该是想说出来，但是你下手太快了。”小镯子说道。

殷慕商道：“它那时候是狗急跳墙，想要胡乱攀咬，我不觉得它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而且就算她真的知道什么，我也不能让它在直播间里说出来。”

换句话说，殷慕商这是在保护祁无往。

说明她心里对祁无往的身份多少还是有点数的。

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祁无往面无表情地端着一餐盘殷慕商喜欢吃的菜，还有一碗饭。

这是他说了不吃，进房间没多久后，又出来亲自去餐桌那边给殷慕商准备的。

殷慕商上楼之前跟慕琮他们说了，谁都不要上楼打扰她，那确实也没人敢打扰。

也就祁无往不怕死，敢顶风作案。

无奈的是，慕琮他们不敢打扰殷慕商，同时也不敢阻止祁无往的行为。

毕竟慕家上下都知道祁无往有两副面孔的，殷慕商不在的时候，他就是一座行走的冰山，可怕至极，连慕天在的时候都不敢对他说出一个不字，更别提其他人了。

祁无往不疾不徐地敲门，大有一种殷慕商不开门他就会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不过殷慕商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殷慕商也知道，在她发话了不让人上来打扰的情况，还有人敢敲门，那来人必定是祁无往。

她打开门，绝美的脸上同样没什么表情。

侧身将祁无往让进房间时，她看到楼下楼梯口旁站了一堆人，估计是在看她会不会把祁无往扔下楼吧？

亦或者是看到她没有赶走祁无往，他们也才更加放心，免得她会饿肚子。

但是殷慕商现在可没心情吃东西。

她将房门关上后，就在门上贴了个符咒，防止外面的人偷听。

“商商，你吃点东西吧，我挑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祁无往到房间的茶几前面，将端上来的菜一样一样摆出来。

说话的时候他根本不太抬头看殷慕商。

殷慕商坐到对面看着他，等他放完菜，实在没事儿忙了，还把茶几又擦了一遍。

看他恨不得帮着殷慕商把整个房间重新打扫一下的样子，殷慕商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坐下聊聊吧。”殷慕商让祁无往坐下的时候，她走到床边，将床上的平板电脑拿过来，然后点到祁无往用手掌吸收黑色鬼气的地方，将屏幕转向他。

祁无往都没看平板上的画面就知道殷慕商要给他看的是什么。

他回房后，把副本里的细节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拿出随身系统看了直播回放，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完蛋了。

但逃避不是办法，他还是要来找殷慕商，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拖得时间越长就越解释不清楚了。

“我跟惊悚游戏是有点关系，但是那些死在副本里的玩家跟我没有关系。”祁无往觉得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在殷慕商面前，他只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够了。

殷慕商点点头，“我相信你，我们通关过的那些副本变得那么简单，就是因为你吧？”

祁无往也没有否认，“以前每一个难度的副本都有很多个，虽然难度不大，但玩家遇到的基本都不一样，不过今年的副本难度增加了很多，如果没有你通关的话，那些新进副本的玩家根本活不了。”

“我没办法让副本消失，只能让他们进入被你收走了NPC的副本里。”虽然没有了真正的NPC，但副本的性质没有变，还是能瞒天过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