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青春
作者:阳关之西 | 分类:都市 | 字数: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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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回到了这个不是很大留下中学、大学印记的城市里,男孩落脚了。他叫子易。
找工作还算顺利,毕竟重点大学的牌子和基层的工作经验还是很有优势的。
他来到一家公司上班,由于交通的问题,他每天都要挤公交上下班,公司有个女孩小晴离他租住的地方很近,所以他们每天都能坐同一班车上下班,谈话倒也投缘,他们竟然在同所中学毕业,只是她早了自己3年,女孩很爱笑,男孩也很喜欢看她笑,感觉她笑的很美丽,很阳光,自己也傻呼呼的笑。青春的记忆仿佛只有这微笑里才得到了完全真实的呈现,笑是那么的纯洁可爱。
转眼快到春节了,公司要举行联欢,排练的时候女孩的手不小心被热水烫伤,男孩带她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洗,第一次摸到了她的手,他喜欢这样的手。联欢那天早上,女孩穿了一条裙子,在公交车上女孩冻的发抖,他埋怨的说:“你感冒还没好,还瞎折腾自己,不过你的裙子蛮漂亮的!”女孩笑着说::“我妈妈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我感觉我光冻人了,一点都不美丽。”男孩笑笑说:“你冷么?”女孩说:“冷呗!你没发现我腿一直跟你的腿贴着么?”男孩怔了一下,想了想。突然他接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盖在了女孩的腿上。问女孩:“暖和点了么?”女孩笑了笑,男孩也傻傻的笑。
演出后公司聚餐,男孩喝多了,他知道自己喝多了脸会很红很失态,用羽绒服的帽子盖住脸,回家的路上男孩在公交车上睡着了,快到站的时候他发现女孩坐在他的旁边,对他笑。不过冷人尴尬的是男孩突然一阵恶心吐在了车上,女孩扶他坐下,一点都埋怨的对男孩说:“你老实的坐着!”对乘务员连声道歉,然后收拾男孩的杰作,男孩很感动他感觉女孩是天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
其实处在青春期末端的年轻人本不应对男女还保持羞涩,但对子易来说是的。年龄和知识的增长并没有带来异**往经验的增加,一切今发自于本能。双休日,子易鼓足勇气邀请女孩去看电影,女孩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前提是男孩要请他吃饭,男孩说她想吃什么都可以,但是女孩只是约在了KFC见面,理由是想要套餐赠的挂件。见面的时候男孩发现换了衣服的女孩更漂亮了,走在街上的时候男孩想拉女孩的手,但是他没有勇气。吃过饭,他们一起去买看电影时候的零食。快过年了,超市人很多女孩热的脸颊一片红芸,东西买好了,男孩排队结账,发现女孩在冰激淋柜台前驻足,于是冲着女孩大喊:“帮我带个香草的!”女孩这才拿了两个冰激淋笑呵呵的走过来。
等电影开场的时候他们坐在了电影院前的高凳上,女孩说够不到男孩的凳子,男孩往前挪了挪凳子离女孩很近,他们吃起了冰激淋,女孩请男孩吃她的,男孩请女孩吃自己的。突然,女孩冒了句:“我明天要和同事的哥哥相亲!”男孩愣了一下,失落的感觉就像流星一样在心中瞬间划过,很难过。电影快开始了,男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挣了挣,可是男孩始终没肯松开手,电影开始了一会,男孩展开了手臂把女孩拥入自己怀中,女孩的头发很香,男孩很陶醉很幸福,女孩问:“我比电影吸引人么?”男孩傻傻的笑着说:“你比电影好看。”男孩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女孩,可是电影终究是结束了。男孩拉着女孩的手送她回家。
女孩告诉男孩,自己只能做他的姐姐,而且她的年龄只能找结婚的对象而不是男朋友,男孩想了想刚刚毕业的自己,事业还没起步,社会经验也不足。不能照顾她只能给她带来负担,默而不语。
第二天上班,女孩告诉男孩她今天中午要去跟同事的哥哥去相亲,男孩沉默了一会说:“呵呵,挺好,祝你好运。”中午女孩没有在公司食堂吃饭,男孩看到女孩跟同事打车出去了。 中午男孩抽上了已经戒掉一年的烟,他郁闷。晚上下班看到女孩的时候他又点上了一颗,他知道女孩讨厌抽烟,同事看到一个不抽烟的人抽烟都很奇怪。男孩想:“我是她什么人呢,我管她怎么想呢?”其实女孩也在想:“我是他什么人呢,我凭什么生气!”
女孩照旧坐在男孩的旁边,他们沉默了,男孩忍不住看女孩。女孩问为什么老看她。男孩还是忍不住看着她。冬天的公交车上还是那么冷,她努力的搓手取暖,他很心疼,很想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温暖,但想想自己和她的关系还是放弃了。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在内心深处他总是一遍遍的这样反思,这是爱情吗?这是我要寻找的另一半吗?在世俗、现实与虚幻的追求中,我还剩下什么?可是本能决定着一切,本能的力量冲破了一切阻挠。更为可笑甚至可怕的是,愈是阻挠重重,这份追求的本能冲动就愈发不可收拾,得不到的永远那么美好。
男孩每天都是骑自行车去车站了,他骑到车站需要15分钟,从那以后他每天都提前10分钟烧杯热水装在饮料瓶里。为了保持水瓶的温度,15分钟的路程缩短到12分钟,以前他都是比女孩先到车站,但是这回轮到女孩先到了,呵呵。女孩看到男孩气喘吁吁的到车站,问道:“你怎么这么懒,早出来几分钟不就完了?”男孩喘着气擦着汗,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男孩把热水瓶递给了女孩,女孩的手终于不冷了,看着手捧着热水瓶的她,他很高兴很欣慰。公交车行驶的路上会路过海边,路过的时候正好能赶上日出,女孩突然摘下了眼镜擦了擦眼睛,男孩知道女孩被感动了。但是看到她哭自己也想哭,但是他说,你知道麒麟飞到南极变成什么?
变成冰激淋!呵呵!女孩说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男孩也知道不好笑。但是女孩不哭了。看到她笑他就高兴了。
春节的假期来到了,男孩是本命年所以除夕的晚上不能出去,男孩不太爱看春节晚会,他打开QQ发现女孩在线,跟她聊上了天。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女孩说她忘许愿了,男孩说你许吧,我把我的愿望献给你。男孩以为女孩的愿望是新年里能找到理想的另一半,幻想这自己充当那个角色,女孩说出了她的愿望,她的愿望是希望妈妈身体健康,男孩有点失望,但是他感觉女孩很孝顺,他发现自己更爱她了,男孩想了想,问道:“你怎么只祝福你妈妈,不管你爸爸啦?”女孩说:“我爸爸已经过世了”
男孩觉得很内疚,弱弱的说了句:“对不起”
女孩说:“咱们的高中搬迁了,现在已经拆一半了。”男孩说:“你想去看么,我陪你去吧。”
女孩说:“我要骑自行车去,就像当年上学那样。”男孩说:“我带着你去。”
大年初一的。他俩就傻乎乎的跑去看母校,男孩带着女孩,想起了她怕冷,就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羽绒服的兜里,途径上坡,女孩说她太沉了,要下来走,男孩说不沉,一口气骑了上去,到了母校,大门紧锁,他俩就跳了进去。女孩讲述这自己的那段美好高中时光,男孩也讲述着自己的那段光辉历史。他们从地上捡到了一张纸,上面搞笑的说着某物理老师的不好,然后很多学生签名要求校长换老师。呵呵。
走着走着,男孩从后面抱住了女孩,女孩镇静的问:“怎么了?”男孩没有做声。松开了她。
又走了两步,刮来了一阵寒风,男孩挡在女孩前面抱住了他,女孩惊恐的看着男孩的眼睛,
男孩忍不住,向女孩的双唇吻去。女孩开始的时候有些抗拒,不一会热烈的回应着。女孩说:“我又做坏人了!”女孩问:“你喜欢我哪里?”男孩说:“我喜欢看你的笑,喜欢你的善良,喜欢照顾你的感觉。我……我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但是我就是喜欢你!”男孩知道女孩爱上了自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但是事实是残酷的,女孩无法跨越年龄的问题,女孩说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太多太多了,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于是他们再一次决定做朋友。
爱情是有的,但正如女孩所说的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太多太多了,这也许是世间最强大的密闭容器,把不断膨胀的爱情分子越箍越紧。
新年的假期过去了。
某一天,男孩被安排到别处去学习一个月,开始倒白夜班了。女孩陪男孩去看倒班的表格,
男孩发现女孩一直用手捂着肚子,男孩问:“你肚子疼么?”女孩说:“我胃不舒服。”中午男孩没有去休息,跑去药店给女孩买了药和一瓶花生奶。给女孩送了过去。女孩看到后趴在了桌子上貌似是哭了,男孩说:“你别多想,我只是顺路帮你买的!”转身就走了。
过了这天他就不能和女孩一起坐车上下班了。心里很难过,那天下班,车开到离终点还剩4,5站的时候车上只剩下司机,乘务员,还有他们俩了,男孩问:“以后我不陪你坐车,你会想我么?”女孩说:“嗯。”男孩说:“我想抱抱你好么?”女孩说:“你说呢?”男孩把女孩拥入了怀中,看着窗外,男孩有点哽咽。车到站了。他们分开的时候男孩又把女孩抱住了。
女孩用姐姐的口气说:“快回家把!”男孩执意要女孩先走,看到他离去的背影,男孩是多么希望能看她不舍的回下头啊。但是这个愿望没能实现。
从此他们很少见面了。只在网上和短信上有点联系。女孩一直以姐姐的身份自居,用年龄的问题压的男孩透不过气。
男孩跟女孩说爱情太奇妙了,女孩说:“奇妙在哪里呢?”男孩说:“爱情能让一秒钟爱上一个人,她笑的时候能陪他笑,哭的时候自己也悲伤的哭。她的影子一直在自己的脑袋里晃来晃去。睁着眼睛闭着眼睛是那个人的影子。”男孩问该怎么做。女孩说:“对于爱的治疗方法,只有加倍的去爱!”男孩说:“可是爱情不是一个人的,我爱的人她不爱我!我会幸福么?我太傻了!”女孩说:“爱情会眷顾那些懂得爱,傻人有傻福。”
她是聪明的,无论是对于爱情的选择还是在面对眼前的这份莫名的无私的爱,她得处置方式合乎了世俗,又恰如其分的给当事者足够的缓冲。其实,她又是迷茫的混乱中,将心中爆发的爱情压抑成友情,液化的爱情芬芳冲撞着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躲也躲不开,逃也无法逃避,喜悦与自责交织着。
情人节快到了,男孩问女孩:“有人约你出去么?”女孩说:“没有啊,有我还不跟你显摆吖!”
情人节前一天晚上,男孩做了个梦,梦见跟女孩一起走进公司,公司的门卫有一束玫瑰花是送给女孩的,上面的卡片写的是她大学同学,女孩笑的很得意。男孩居然在梦里吃醋了。真好笑。
情人节那天男孩决定送女孩玫瑰花,但是女孩是白班,男孩是夜班。这束花没有送成,男孩给女孩发短信:“今天我看到好多玫瑰花!他们看起来好傻,但是都能看出他们脸上的幸福,真羡慕他们。”女孩回到:“呵呵,你不用羡慕他们,你下辈子做女人也能收到花!“男孩说:
“嘿嘿,其实送人花很简单额,不像某人做女人也收不到花!嘎嘎”女孩生气了,没回短信。
男孩说:“如果我送你花,你会收下么?”女孩半天才回短息:“收呗,我跟花又没仇。”一会又回到:“呵呵,你还不如送我棵白菜,我还能用刀剁剁。”没有哪个女人跟花有仇,何况在两个充满暧昧的男女之间。男孩下定决心一定要送给她玫瑰花。情人节这周五那天男孩约女孩出来,说自己要买衣服,让女孩陪他,问她能出来么。
女孩说:“我要是陪你去,我算好人还是坏人呢?”男孩回到:“好人也可以做一天坏人么!额,你做坏人,坏人,还是坏人吧。”女孩回到:“作为你的朋友和姐姐,我可以陪你去,不过我要是有事的话会放你鸽子哦!”男孩说:“明天下午3点吧!”男孩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他还是决定放手一搏。他坚信那句话对于爱的治疗方法只有加倍去爱。
男孩周五是夜班工作了12个小时的他周六早上还去定了花10点才睡着。到了两点。他起来了,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很憔悴。他把脸扎进了凉水让自己清醒,要让心爱的人看见一个阳光帅气的自己。
他给女孩打电话推迟了半个小时。他不想让女孩看到这么憔悴的自己。他去花店拿了预先定好的36朵玫瑰花。走在路上,男孩女孩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男孩很高兴因为自己深爱的女孩不会再羡慕别人的玫瑰花了。男孩走到女孩家门口。发现女孩正在等他,女孩看到花很高兴,目光一直被花吸引,却没看看自己。男孩说:“愿你得到幸福!”女孩说:“谢谢,我会幸福的。”女孩把花送到家后,男孩牵上了女孩的手,女孩问:“我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额?”男孩回到:“你做好人,做坏人哪个开心就做哪个吧!呵呵,你开心就好!”女孩发现男孩手心里都是汗,问他怎么都是汗?男孩说:“可能是第一次送女孩花紧张的。”但是他知道是因为上完夜班就睡了四个小时身体有点发虚。男孩希望女孩关心下自己,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贪心。不过他看到女孩幸福的样子还是很幸福。男孩说:“其实我约你出来,并不是就想去买衣服的。”女孩笑呵呵的说:“你目的不纯哦!”男孩说:“我知道你很念旧,上次我们去的高中,这次我陪你去你的大学看看吧。”他们坐公交车到了燕大,找到了女孩当初的宿舍,去帮女孩寻找当初的美好记忆。男孩在女孩以前的宿舍前又把女孩抱住了。疯狂的吻着女孩。女孩也慢慢的热烈的回应着。事后,男孩看着脸红的女孩笑着说:“看我又把你的唇膏吃光了。”
女孩说男孩得了便宜卖乖,男孩傻傻的笑。女孩要涂唇膏,男孩说:“别涂了,一会还得吃了,嘎嘎。”女孩追着打男孩。男孩说不吃了还不行么,呵呵。男孩要求帮女孩涂唇膏,女孩答应了。一动不动。男孩感觉很浪漫。晚上男孩把亲戚的饭局推了,陪女孩吃饭。吃过饭要跟女孩看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将爱情进行到底。曾经的画面又重现了。男孩把女孩抱的更紧了,他想就这么陪她看一辈子电影该有多美好!
可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女孩回家后被她妈妈否定了。其实男孩也很忧郁,他不知道自己能给女孩什么。除了爱什么都不能给她。可是当他能给她满足她的时候,她就必然成为别人的妻子。男孩很痛苦,他疯狂了,他发短信道:“如果你不嫌弃我,你愿意嫁给我么?”女孩不回信息。男孩说:“是你傻还是我傻啊?”女孩回到:“你仅仅需要的是时间,我们都是自作聪明罢了!”男孩打过去电话,女孩还问男孩在哪里呢?男孩知道她心里有自己。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过自己。
男孩问:“你这么做不会后悔么。”女孩很快的回到:“我不后悔。”男孩的心碎了。一片一片的掉在地上,男孩绝望的哀号到:“可是我爱你呀!你真的不后悔么?”女孩不说话了:“不一会对面也传来抽泣的声音。”男孩慌了,说:“是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的爱让你受伤了。如果让你这么受伤,我宁可不去爱了!”男孩又道:“我仅仅希望你幸福,虽然幸福不会是我给你的。但是你幸福就好。如果有哪天你迷失自己幸福,你能记起我么?”女孩哭泣的答应了。虚幻的爱情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编造的。不过也好这毕竟是希望。
那天晚上男孩又梦到她了,梦见漆黑的夜晚,女孩从窗台上快掉下去了,男孩跑去救她,可是怎么也拽不上来,女孩掉下去了,男孩也跳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大雾,男孩想起公交车上的女孩,很担心,打过去电话嘱咐她要坐在车靠右面的座位,不要靠窗户。女孩说:“没事的!”然后把电话挂了。
从此女孩很少接男孩的电话,很少回男孩的短信。男孩慌张了,他不想跟她连朋友都做不成,
男孩发短信约女孩晚上出来谈谈。女孩说:“有这个必要么?”男孩说:“有吧,有的话当面说出来比较好。”女孩说:“好吧,不过我没开玩笑,我可能说很绝情的话。”男孩说:“没关系,我没那么小气,让我死心也好!”女孩说:“好吧。晚上”。
那晚之后,一切悄然结束了。
我们的爱情真的那么牢不可破吗?还是初恋的懵懂让我们对人性最真实的美好抱有无限的幻想和依恋?尘封住这段爱情也许是最美好的结局,因为它还不曾被世俗撕扯,完美的让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