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逵却再也没有以前的威风了，不是不行，是行了之后时间太短促。

卓敏说，你怎么了？以前不这样啊。

李逵叹口气。李逵说，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吧。

卓敏也叹口气，爱怜地抚摸着李逵的头说，门诊的效益照这样好下去，咱就不跟诸葛乾坤跑了，你还像以前那样，在家做做饭，照顾照顾我和孩子，写点自己想写的东西。

李逵说，现在你倒会说好听的了，我们都提前把稿费都支出来了，就算你的门诊效益好，还能把花掉的钱再退回去呀。

卓敏无语，只是别转头笑了笑。

卓敏说，晚上你没事吧，跟我出去办点事儿。

李逵说，办什么事儿？

卓敏说，跟我到郑院长家去一趟。

李逵说，去他家干什么！

卓敏说，昨天我到院部去办事在走廊上碰见了郑院长，他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有人反映我把医院的病人往外边介绍，问我有没有这回事儿。我没有承认。但是这事肯定是背后有人告状了，我们不去找郑院长理顺理顺怕是不行啊。

李逵说，那你到底是不是真把医院的病人往外介绍过呀？

卓敏说，当然介绍过了，不介绍咱的小门诊能挣那么多钱啊。

李逵说，那你不是找死吗？

卓敏的嗓门儿就高了。卓敏说，什么叫找死啊？不这么搞能挣钱啊！再说我这也是为那些家里困难的病人着想，医院的医药费那么贵，一般老百姓谁看得起病啊，有的农民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一千块钱，有点小病一住院三千两千的就扔进去了。我让他提前办了出院手续到咱那儿去打针，省一半还多，你说我这不是积德啊？

李逵说，问题是你是医院的人，你拿着医院的工资却挖医院的墙角，让你当院长你愿意手下人这么干呀？

卓敏说，我不过是让你跟我跑趟腿，你罗嗦这么多干什么！

李逵说，我不去！

卓敏说，怎么咱自己的事倒像我求你似的呀？人家郑院长跟我谈话的时候提到你了，问你最近又写什么新书没有，说有机会给他送本看看。你就拿上两本以前出版的书跟我去一趟，由头也有，话也好说，人家见了你也觉得有面子，麻烦不就没了吗？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

李逵说，我的书什么时候送上门去请人家看了？为了那么点破事我就低三下四的拿着书提着礼上门去求他，我怎么那么不值钱啊？

卓敏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去出版社联系出书的时候不也是提着礼品陪着笑脸吗？你清高什么呀！

一句话仿佛揭了李逵的伤疤，他的火儿更大了，高声说，那是一回事吗？我去出版社人家尊重我，我去个小官僚家会怎么样？他会跟我趾高气昂！我能受那种气啊！

卓敏气得一摔枕头，你受不了那种气我就能受得了啊？你有自尊我就没有自尊啊！我这么苦心把力地我为了谁啊？我为了自己啊？你要有的是钱我还乐不得的做个万事不管不问的闲女人呢！

李逵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反正我不会去给一个小官僚送礼！

卓敏说，你不去拉倒！没你这个臭鸡蛋照样能做槽子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