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曾来过
作者:栖二姐 | 分类:都市 | 字数: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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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拼了就拼了
接着几天,孙纯燕不能碰到自己的手机,没有钱离开,而这几天时间里,慢慢的被安排了见更多的领导和她聊天,接二连三的看了第二节课与第三节课,第一节课是大概的让人了解这是个体系,大概怎么挣钱,每月什么级别能挣到多少钱,但是那个算工资的地方虽然很诱人,却始终搞不清楚到底怎么算,问急了李晓斌就会一句: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你知道了也没用啊,自知理亏的孙纯燕就不敢再问什么了,再者,这第二节课又告诉了看这节课的人这个行业不犯法,为什么不犯法,以后能挣多少钱,在国家的角度上来看又怎么看待这个行业,只把人看的血脉奋勇,完全被洗脑掉,直接就想要加入,那些领导就会让这些新客户冷静思考,说不是什么人行业都会要的,第三节课是在新客户的胃口被完全吊起来之后,才来给他们看得,先是树立第三节课告诉新客户这节课是有多么的难请到,讲这第三节课的人都已经到达了地铺经理级别,孙纯燕每天云里雾里的开始幻想,自己是如何给爸爸妈妈买了房子,就算现在拿着产品在街上推销也绝不怕吃苦受累的,往死里拼上一两年就会有幸福生活来临,就会有坐上经理的那8万块包装费,就可以吃宾馆住宾馆,心想这一定要加入,然后听了第三节课,才发现这行业还是要钱的,孙纯燕真的是头晕眼花了,真想说一句:还是上当了!
下午碰到了一个大领导,据说是在上海做过厨师长的陕西渭南的符大哥,也是覃音屏那天说的碰到好事有人请了的那个人,孙纯燕静静地听,那个符大哥拍了拍孙春燕的肩:“小妹啊,你怕不怕是非法的啊?”孙纯燕点头,符大哥继续说话:“那就是了,现在你不用怕了吧,我们也说了,我们那2970元是用来办营业执照的,有营业执照我们才能卖货啊,你不办就卖货的话不是才叫做是非法的吗?”一句话似乎是把孙纯燕点醒了:“我干!”
当天晚上孙纯燕辗转反侧想了很久该怎么办,她真的不想问家里要,问李晓斌借钱?他肯定不给的,要不?明天试试?孙纯燕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咬碎牙齿活血吞了,什么苦都自己咽了,一夜没有睡,第二天顶了黑黑的眼圈浮肿的眼眶起来了,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机会了,一定一定要抓住了,孙纯燕跟着他们在外面晃了一上午,因为昨晚没有睡不住的打瞌睡,然后快中午的时候,李晓斌接了一个电话,很慌忙的说有惊喜,然后带着两个女孩就在市区的马路上奔跑起来,孙纯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跑,心中可气急败坏了,但当她到了地方之后却惊住了。
接着的一个下午,他们和很多人在国际俱乐部呆了一下午,在两点多的时候所谓的“成功人士”走进来接见了一大群毛头小孩子们,孙纯燕看着朱总,张总,两人珠光宝气的穿金戴银,朱总靠着沙发椅,单独在一个位置,笑吟吟的看着大家,讲着望大家多多努力,早日做到自己这个地步之类的话,而张总是一个88年的小女孩,比孙纯燕也就大了五岁,比陆岩大一岁,穿着香奈儿拿着LV,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孙纯燕的眼前,孙纯燕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她的今天一定会是我的明天的!
第二天孙纯燕就按照领导安排的方式给家里打电话了,她实在是心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家里人撒过谎,现如今拿着手机话音都是斗得:“爸,我撞到小孩了,左臂骨折,大脑有不明创伤,现在在做手术,”她的号码还是在珠海的那个号码,因为考虑到说宿州实在不现实,之前来的时候就没有告诉家里人她来安徽的,再者父亲就在坐车不到三个小时的老家,怕父亲会闻讯而来,不说自己受伤是因为不管多远爸妈一定会赶来的。“怎么回事?你开的什么车?”孙父很是诧异。“电瓶车,之前我不在厂里工作之后朋友介绍进了服装店,老板当天不在让我去进衣服,下雨路滑我没看清..爸,人家要我先拿一万出来做手术呢..”孙纯燕的声音很弱,她在剧烈地颤抖,“孩子别慌,爸先给你打过去,你等着我跟你妈商量一下!别哭啊孩子,别慌!”孙父听起来比孙纯燕还要慌,孙纯燕只听到自己手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就这样?没过五分钟,孙纯燕手机响了:“孩子,你妈说了,俺家没那么有钱,先给你打去五千,你等下去取啊。你要找老板讲的,老板也要出一定的钱的!"孙纯燕又一次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音,她再也握不住那如同千金重的手机,任由它滑落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就在大街上,孙纯燕捂着脸嚎号大哭起来,她知道的啊,这钱爸爸是要盖房子的,这钱是要拿给奶奶看病的啊!五千块取出来,孙纯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也流不出来了。晚上,李晓斌就让网上经理来到家里把营业执照办了,孙纯燕办的是家庭型介入,爸爸的名字在最上面,上面的领导是李晓斌的名字,爸爸的下方是妈妈的名字,差的那一千块覃领导补了起来。
之后孙父听了身边人的分析再不肯信孙纯燕了,但是他认定女儿身在危险之中,不顾亲戚的劝导,和孙春燕的表哥亚昭来到了珠海,他认为孩子是在珠海出事的,大街上,派出所,甚至孙纯燕偶尔以前提过的十四村,都出现了老人家的身影,孙纯燕跪倒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求爸爸不要再去找自己了,但是悲剧仍在一幕幕的上演,很快家里传来噩耗,奶奶去世了..
孙纯燕不吃饭,坐在阳台抽着两块钱一包的红杉树,浓烈的烟味呛得喉咙有点轰隆隆的哑音,钱一直拿不到,半个月前她四求无门,李晓斌说行业规定行业内人士不能帮助别人加入的,她实在没法,还欠着覃领导的那一千块说什么也是要还的,于是给韦容打电话,说奶奶病危自己没钱拿回去了,韦容二话没说打来了一千五百块,孙纯燕在暗处紧紧捏着那一千五百块,给自己了一个耳光,孙纯燕,你配吗?你还配别人对你这么好吗?越想越多,孙纯燕又想到自己在广东所受的屈辱,想到那两个男人把那东西塞到后面,“啊!”孙纯燕低低的嘶吼,一拳打到墙上,被冻出冻疮的手一下子裂了,可是手上再怎么痛,能比得上心上的吗?奶奶,奶奶去世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连最近一面都没有见上!想着,泪水又从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流出来了..
于峰静静的走过来:“小燕子,”孙纯燕没有理他,于峰个子很矮,比孙纯燕矮上大半个头,他蹲下来,浓浓的眉毛皱得很滑稽:“别这样,看得我好心疼,小燕子,你只需要相信我,你会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