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眼睛之画沙
作者:秋枫海少 | 分类:都市 | 字数:1.5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四章 流沙点燃希望
春风卷起窗帘沙沙作响,洋溢的光芒挥洒在子皓身上显得暖暖的,他微微睁开眼睛,他以为天亮了,却依旧漆黑一片。
孤寂的房子空荡让人有些咋寒,他试图的叫唤着:“若馨,若馨,我睡了多久啦!怎么还是晚上呀?”
这时执勤的保洁阿姨提着拖把道:“小伙子,你女朋友出去给你买饭去了。”
听到有人的回音,子皓急忙询问道:“哦!阿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保洁员停下手中的拖把看了看挂钟道:“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
子皓不敢相信的怀疑道:“中午,不可能,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难道,难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此时的若馨提着煲了两个小时的排骨汤走进病房,保洁员提着拖把走了。
若馨将排骨汤放在床头柜道:“子皓,你醒啦!”
陆子皓显得一丝憔悴道:“若馨,现在几点啦!”
若馨依旧隐瞒着:“现在晚上十点了,你是不是饿了,我煲了排骨汤,趁热喝吧!”
子皓显得烦躁不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骗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瞎啦!”
子皓显得不安的无意中将排骨汤打落,滚烫的汤汁洒在若馨的手臂上,若馨感到疼痛的叫道:“啊!”
子皓听到若馨的一声惨叫后知道自己无意中将排骨汤打落:“若馨,你没事吧!”紧紧抓住她的手。
若馨咬牙忍痛道:“我,我没事。”
子皓情绪低落道:“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我是不是以后成了一个瞎子了。”
若馨含泪道出实情:“医生说你的两只眼睛受到重击导致视网膜脱落。”
子皓难以接受道:“那就是说我要瞎一辈子喽!”
“不,不会的,医生说只要在全国各地有和你匹配的眼角膜,就能让你重见光明。”
子皓依旧没有一丝希望道:“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他又睡下了,侧卧着躺下,眼角的泪水默默无声,他哭了。
他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对这个黑暗的世界感到恐惧,对自己一生热爱的画画说后会无期。
翌日,朦胧的细雨随风微微倾斜的捶打着窗户,子皓摸着床边的盲拐从左边悄悄下床了,若馨或许太累了,在右边趴在床沿睡的很熟。
子皓拄着盲杖步履蹒跚的走在无人的巷道,走到花园的凉亭里静静地听着下雨的声音。
渐渐的,雨停了。亭子上的雨水“滴答,滴答”地掉进水洼里,子皓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那水洼里水滴惊起的波纹与旋律。
天色朦亮,草丛里昆虫的叫声很有节奏的叫唤着,百花迎春,花园的鲜花在雨后为他吐露着芬芳。
这时,若馨焦虑的担忧走进了凉亭道:“子皓,外面冷,赶快回去吧!”
子皓依旧有所沉醉道:“你不感觉,崭新的一天刚从黑暗中走出嘛,我们应该为之感到幸运。”
若馨木讷道:“幸运,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第一个享受崭新一天开始的人呀!”
若馨恍然间感恩着,感恩着大自然的美好将子皓带离失明悲剧的现实中。
若馨依偎在子皓的身边,陪他一起聆听着大自然的初始。
“啊切”子皓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颤。
若馨紧紧地抱着子皓,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在他心里,只有若馨的内心才是点燃自己黑暗之中的光明之火。
一个月后,陆子皓要求出院,因为他不想将光阴浪费在空洞的病房,若馨答应他会带他去聆听世界的声音。既然命运让我失去对色彩的世界,那就让我去聆听这个世间的美好吧!
旭日东升照耀着海面一片霞光,金灿灿地沙滩舒适柔软。
陆子皓与李若馨十指紧扣着,光着脚丫漫步在沙滩上,细沙滋润着脚底显得冰凉凉的,可两颗甜蜜的心却如火般的灼热着。
他们坐在沙滩上依偎在身边,聆听着海风席卷着浪花拍打在岸边的旋律,感受着霞光温暖心灵的暖流。
子皓听着海浪的潮汐涌动,对若馨说:“如果,我可以看见这眼前的景致,我一定会将它永远的留给你。”
若馨感到很温馨并鼓励着:“会的,你要相信自己,相信我们一定会见到那一天。”
沙滩的一角引起众人围观,若馨搀扶着子皓慢慢地走了过去。
人群中,一位老者手抓一把流沙在一块平板玻璃上绘画着眼前的景色,这是沙画,艺术对于这个世界,这个大自然的另类演绎。
渐渐的,人们都已散去,只有若馨与子皓还坐在边上静静地欣赏着老者孜孜不倦地沙画。
老者打量了一下身边的陆子皓已经猜到身边这位年轻人是个失明的病患:“小伙子,你看得见我的沙画吗?”
子皓点点头道:“嗯,我在用心去看。”
老者觉得挺有意思的问道:“那你说说看,如何用心去看呢!”
子皓毫无顾忌心中的想法:“对于盲人来说,聆听不是最主要的,用心去“看”才能真正体会。您手里的流沙握的很紧,挥洒在玻璃上却能来去自如,沙子洒落在玻璃的那一刻,已经形成您所要绘画的景物,依照您现在沙子洒落的轮廓,你应该再画一副人物肖像。”
老者的沙画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地继续将那副沙画完成。
若馨探头望去,又俯首帖耳地告诉子皓道:“他画的是我们俩刚才坐在沙滩上看日出的景象。”
若馨想要留住那副沙画,可是仅仅一道风都会将它扭曲。若馨用手机将它拍下,永远保存的相片。
老者提起杯中的茶,稍稍泯了一口道:“小伙子,你应该也是个学画画的吧!”
子皓显得一丝惭愧道:“我是中国美术学院毕业生,毕业后想做一名画家,一名游历山川的画家,可去了两个地方就没钱了,又没人欣赏我的画,现在可好,成了瞎子,画画对我来说都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老者劝道:“哎!你之前不是说盲人是用心去“看”才会体会到的吗?现在我给你一把沙,你用心去体会,用你手中的沙在玻璃上去挥洒你心中看到的景致呀!”
子皓握住手中的沙子思量许久,豁然贯通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否教我学沙画。”
老者拿起行囊笑道:“小伙子,坚信自己的梦想,你一定会成功的。”
若馨看着老者远行的背影道:“您就收他这个徒弟吧!”
老者回眸间微微笑道:“明天晚霞之时,我们再见!”
子皓听见空中回荡着老者的余音,开心的抱起若馨道:“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我的希望点燃啦!” 空中回响着子皓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散。
次日,天空飘来蒙蒙细雨。
旁晚,没有绚丽的晚霞,也没有柔软的细沙。子皓在雨中黯然失色,若馨在身边撑着雨伞道:“子皓,我们回去吧!他不会来的。”
子皓依旧坚定着:“不,他会来的。”
渐渐的子皓与若馨在海边等候了两个小时,风停了,雨止了,海面的上空划过一道绚烂的彩虹。
此时,老者突然从身后出现道:“小伙子,你感受到晚霞了嘛!”
若馨被老者吓到了:“您什么时候来的?”
老者微微笑道:“呵呵,我更本就没走,因为我就住这。”
若馨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小木屋。
若馨问道:“那是你的家?”
陆子皓并没有恨老者的姗姗来迟,而是心有所触道:“老师,我看到晚霞了,我们是否开始学沙画呀!”
老者问道:“哦!今天的晚霞是什么样的。”
子皓答到 :“今天的晚霞比往日多了一丝色彩,多了一丝清净。”
老者点点头表示赞许道:“好,我们开始学习吧!”
老者与子皓蹲下身体抚摸着湿润的沙子,若馨不解道:“这沙子都被雨水浸湿了,如何作画?”
老者不予理睬地抹平一面沙,在这平面的沙上垒起沙雕来。
子皓询问着若馨道:“若馨,老师在干嘛?”
若馨费解道:“他在平沙之上垒沙雕。”
子皓似乎懂得老师的用意,若馨将子皓身前的湿沙抹平,他手握沙子在平面上靠着手感慢慢堆积一座木屋。而老者的沙雕作画已经完成,这是一副海边的景色,木屋是湿润的沙子垒起,海浪与天边的彩虹是在平面设计上凸显立体感。
此刻,子皓沉寂了,完成了沙雕木屋后,他不知道该如何呈现海浪与彩虹。老者走到他的身边抓起湿沙在他的耳边,用双手搓动着沙粒。子皓似乎明白了,他学着老者把湿润的沙子搓散搓细再靠着感觉与手法去绘制彩虹与海浪。
漫长的时间,老者仅仅不到半个小时完成了,而子皓却画了两个小时。若馨在子皓的沙雕旁用手指绘画着两个相偎相依的爱人共赏着彩虹的景致。
天空骤降着大雨,毫无征兆。若馨与子皓还有老者撑起雨伞快步的走向木屋,海浪带走了他们的杰作,只剩下那一缕平沙。
木屋内装修的很别致,墙壁上挂满着一幅幅沙画,若馨不解的问道:“沙画竖起来不是会散掉吗?”
老者从厨房端着做好的饭菜走来道:“那是喷洒着一种特殊的胶将它凝固。”
шшш⊕тTk an⊕¢ Ο
子皓似乎也懂得的说道:“应该和沙雕喷的胶是一样的,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喷洒一次。”
老者做好一顿美味的海鲜大餐招待这对年轻人,饭后。若馨无意中来到后院看见一个雨棚下的一座沙雕陷入了沉寂,老者缓慢的走到沙雕前喷洒着凝固胶,眼中时不时的留下眼泪。
若馨似乎看出老者的心事:“这副沙雕上的人物应该是你和你的女儿吧!”
“这是我和我女儿一起垒的沙雕,只可惜时间久了,喷洒再多的胶也无法保持原有的模样。”
“哪您女儿呢?”
老者感到心痛道:“十年前,出车祸,走了。”
若馨感到惋惜道:“对不起,让您又伤心了。”
老者放下手中的喷壶,渐渐地走向卧室。那孤独地背影让自己想起了李叔叔。(三年前,也是车祸,让退休的李警官从此变成了植物人)想到这,若馨哭泣的泪水在哽咽着,子皓拄着盲杖摸索着过来道:“若馨,你怎么哭了。”
若馨哭泣的泪水似乎有了依靠道:“我想李叔叔了。”
“那就打个电话给他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他。”
此时,不知道实情的子皓并不知晓李叔叔已成了植物人。
寂静的夜里没有城市汽笛的喧嚣,只有那瓢泼大雨的淋漓,只有那海浪吞吐与拍打的旋律,只有那木屋前陆子皓与李若馨的幸福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