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为什么？”

路飞看着那遍地的尸体，眼中满是迷茫和悲伤。

在听完男孩的讲述后，路飞一行人也是在镇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不少的幸存者，但，也见到了更多的尸体。

“路飞，这就是海贼。”卡尔叹了口气，控制着用能力造出来的简易挖掘机，继续着挖掘坟墓的工作。

他们打算帮所有死者入土为安后，再出发前往可可亚西村。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海贼，就是要杀人的！”

“我也是海贼。”

“你和他们不一样，路飞！我们和他们也不一样。”说着，卡尔指了指正在忙着生火做饭的山治和乌索普，“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选择你，路飞。”

“我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我不明白。”路飞摇了摇头。

“你不需要明白，路飞，世界上没有人能明白所有的事情和道理。”卡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解释道，“而我们，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这里，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卡尔！”路飞低着头，内心似乎非常地挣扎，“不应该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海贼，不应该是大海上最自由的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样是不对的。”

“我的心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用知道为什么。去做你想做的就好了！”卡尔认真地看着他，“这也是自由。”

“每个人对自由的定义都不一样，每个人对海贼的定义也不一样。”

“海贼...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号而已，路飞，不要被别人强加给你的名头所束缚。”

“你要做的，是自己所追求的海贼之道，做自己想要成为的海贼。”

“而不是...被他人定义的海贼。”

“自由...世界上哪有绝对的自由？只不过，有些人的束缚是世俗的规则，而有些人，则是内心的桎梏。”

“路飞，你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了。”

“那样的你，就会是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了。”

“卡尔，我不明白。”路飞依旧低着头。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好了。”卡尔扶住路飞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问你的内心就好了，路飞！”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才是船长，不是吗？”

“我...我不知道。”

路飞苦涩道。

他，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啊！

他也是第一次出海，之前也没有和他讲过，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他，实在太迷茫了。

“不，你知道的！”

“大家...都在等着你的答案啊！路飞！”

路飞抬起头，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乌索普山治等人，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就连原本应该躺在船上养伤休息的索隆，不知何时竟然也来到了现场，手里，腰间，还多了一把染血的木刀。

“我要...”

“我要....”

“我要把阿龙打飞啊！！！”

路飞歇斯里地地大喊道。

“那就，去做吧！路飞！”卡尔微笑道，“让我们一起，去把那家伙打飞好了！”

卡尔拍了拍路飞的肩膀，同时索隆等人也都走了过来。

“我已经，按耐不住自己了呢！船长！”山治咬牙切齿道，“请，让我打前锋吧。”

因为就在之前，他遇到了很多食不果腹的孩子，吃着黑漆漆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食物，尽管那样，那些孩子在见到他后，竟然还胆怯地把食物分了一半给他。

“他们...都成了孤儿了啊！路飞，帮帮他们吧。”乌索普泪眼婆娑，对于这样的情况，他感同身受。

曾经，他也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人世，那种痛苦，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路飞，很抱歉，这一次...我要违背你的命令了！”索隆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路飞，右手扶在腰间的那把木刀上，“因为我答应了一个男子汉，要让那些鱼人...血债血偿啊！”

那把木刀，是他从两个小孩身上取下来的，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勇敢的小男孩，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拿着自己的玩具木刀，哪怕是面对比他高大好几倍的鱼人，也没有后退一步。

只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

等索隆发现他们的时候，两个孩子被这把木刀贯穿小腹，死死地钉在了木墙之上，鲜血留了一地。

索隆知道，这种木刀并不锋利，所以敌人一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而那两个孩子，也一定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挣扎很久，最后失血而死。

索隆拔出了木刀，将两个孩子掩埋，并且在他们的坟墓面前发誓，会用这把刀，让所有的敌人血债血偿。

许久没有杀人，大家好像忘记了他原本的外号——海贼猎人。

那可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

“大家...”

路飞红着眼睛，看着大家。

“我们是伙伴，不是吗？”卡尔反问道。

“没错，我们是伙伴啊！”路飞笑着，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那就，让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