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20岁
作者:东焌老师 | 分类:都市 | 字数: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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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怪的小姑娘
夜色慢慢爬进窗外,这一夜很宁静,与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周围的一切仿佛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热闹。帕恩坐在位子上,不停地给帕图剥虾,帕图终于张开口说话了:“妈,等孩子妈妈身体好些了,我们就去接您。”帕恩也不在像以前一样啰啰嗦嗦的,只是低着头,说了一句:“嗯,也对,先把妻子照顾好来,下一次也不许再赖着我了。”
帕恩说完,就开始吃饭,饭后,帕恩说她要出去走走。帕恩慢慢地走出这个家,走在半路上的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原来是她的爱孙帕硕。帕恩装作很坚强,笑着接过电话:“喂?小硕啊,你怎么不回家吃饭啊?”而另一边的帕硕说:“不想回家,懒得见老爸老姐。”帕恩听到,说:“唉,奶奶走以后啊,不要和你爸怄气,也不要和你姐吵架。知道吗?”帕硕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说:“奶奶,我饿了。”帕恩笑了,说:“还没吃呢吧?奶奶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而另一边已经饿的不行的鼓手和吉他手开始讨论了起来:炸鸡、海鲜、火锅...帕恩听到,笑了笑,说:“好好好...”帕硕说:“那我们在石坂巷见!”帕恩也回了一句:“嗯。”
帕恩来到公交车站,坐在了椅子上。她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非常伤心,因为公交车站台中只有她一个人,她哭了,哭得非常惨,哭得歇斯德里。帕恩眼前,有一辆货物车弛过,“青春照相馆”几个大字的霓虹灯闪烁在帕恩眼中,帕恩想起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又想到过几天就要到一个叫“养老院”的地方了,想起来,不如办一下后事呢?帕恩走过天桥,来到了照相馆前。只见一个美女的照片,帕恩步入这家青春照相馆。
只见这照相馆里,好不气派,全是相片和照相机,天花板的灯、墙上挂着的镜子照出来了复古的灯光。只见摄影师一个和蔼的笑容,摄影师说:“欢迎来到青春照相馆。”帕恩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呢?”“去化个妆吧。拍照也需要一些妆容。”
帕恩来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对着镜子开始化妆,她在涂口红时,问摄影师:“那个门外的照片是谁呀?”他答道:“是奥黛丽赫本。”“那她现在多少岁了?”摄影师叹了一口气:“唉,如果她没有去世,估计得有84岁了。”帕恩来到复古的背景墙前面,坐了下来。摄影师说:“我看您脸上的皱纹里含着想奥黛丽赫本一样的光环。我想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帕恩说:“是啊,一转眼50年过去了,那些美丽早就已经消失了。我以前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因为我知道什么是牺牲,我为了孩子付出了太多,所以,我的这一生都是为了我的孩子而活。但是我现在才发现那并不是勇敢,而是毁了自己的青春。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说不定会有勇气为我自己活一次呢!”
摄影师听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说:“那我一定要换一台相机,我一定给您拍出一张让您年轻50岁的照片。”帕恩笑了,她觉得这肯定不可能,说:“谢谢你的安慰。”
他进屋去,拿出来了一台老式相机,并说道:“来,看看镜头。笑一笑,想一想您最美的时候。”帕恩想着,回忆起了50年前自己的容貌,又想起了50年前自己怀里抱着的小帕图,说:“最美的时候...我最美的时候,我自己都错过了。”
帕恩终于露出笑容,随着灯光一闪,帕恩推开了照相馆的门。
她走了出来,眼前就是自己要乘坐的那辆车,连天桥都没走,直接跑在机动车道上,有辆小轿车差点就撞到她了,她对着司机骂道:“开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那?”头也不回地向公交车跑去,边拍打着边喊道:“停车!”心想:小图给我的钙片也太好了,这才几天哪,腿脚都变利索了。
司机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和拍打声,立刻停了下来。只见帕恩不慌不忙地跑了上来,说:“谢谢你呀,司机先生。”帕恩掏出她的公交卡,往身旁的刷卡机“嘀”了一下,随之传出来的提示语:“老年卡”使司机不得不再次回头看看那个刚才上来的女人。
帕恩找着了一个干净的位子坐了下来,只见一个小伙子向她走过来。那个小伙子在那边,说了各种各样用来泡妹的话,帕恩觉得有些奇怪,回头看了看,发现没人,问那个小伙子:“你是在跟我叽歪吗?”“是啊,你太吸引我了!”
“你是说我对你?”帕恩有点摸不着头脑。那小伙子掏出手机打开,说:“我们的遇见也算是种缘分,我们拍张照吧?”打开自拍,帕恩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一个男孩的脸和一个女孩的脸,那个女孩的脸既熟悉又陌生,她急忙摁了摁旁边那个小伙子的脸,发现这不是梦,她连忙问他:“这是我的照片吗?”小伙子说:“总的来说应该是我们拍的第一张照片吧。”
帕恩连忙离开位子,问一个乘客:“你看看我有多少岁?”
乘客答道:“19。”帕恩又问另外一个乘客:“我有多少岁?”“嗯...20?”帕恩感到惊慌失措,爆出一阵大叫:“啊!”又冲着司机喊停车,慌忙逃出。
帕恩直径跑到一家药店,说:“药剂师先生,快点,给我来一颗救心丸。”在帕恩旁边的尚歌看见她气喘吁吁地,问她:“小姐,你没事吧?”帕恩问他:“你看我多少岁?”“嗯...20?”帕恩又问药剂师:“你呢?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撕烂你的嘴!”药剂师说:“19?”帕恩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简直是晴天霹雳啊!”八点钟的铃打响了,帕恩敢快去和孙子赴约,但是她现在的脸怎么和孙子见面啊?
到了石坂巷,帕恩躲在一边看到了帕硕和两个小伙子。只见帕硕打电话,帕恩的手机铃声响了,帕硕问道:“奶奶,你到哪里了?”她接过电话:“喂,我...我快到了...”正好的是在帕恩那一边有监控摄像头和监控视频直播,直播视频中的帕恩看着监控视频,拿着手机打电话,拎着包包。帕恩被吓得连手机都掉了,而在另一头的帕硕:“喂喂?”帕硕仔细看了一下手机,手机的提示语杀出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联通,请稍后再拨。”帕恩惊慌失措地捡起电话用包包挡着脸跑了。
帕硕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钱和乐队朋友来到烧烤的大排档吃饭了。帕恩来到广场,因为她现在的脸变了,根本回不了家,只能暂且在广场睡上一宿。整理好垫铺子,她慢慢躺下去,睡意昏沉,闭上眼睛,慢慢地陷入梦中。
帕悦来到帕恩的房间,大声开心地叫唤着:“耶,以后奶奶的房间是我的喽!”帕硕听到,不服气,想要和帕悦争房间,吼道:“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姐弟两就这样这个是我的,那个也是我的。卫华也满心欢喜的跑进来,在庆祝帕恩走了,说:“太好了,待会把她的所有的东西都丢掉,这样啊,终于可以摆脱她了!”帕图看见他们在那里庆祝,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走过来喊道:“干什么呢?妈走了,你高兴吗?啊,你们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帕硕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惹到爸爸生气。帕图看到他们,也就原形毕露,说:“其实我早想好这个房间...拿来做书房。”帕硕拍了一下帕图的肩膀,说:“爸,这个主意太棒了!”卫华和帕悦也在随声附和着。
梦醒了,帕恩被这场梦惊醒了。醒来后的她去老年咖啡馆,吃了早餐,喝了咖啡。她往旁边一看,一个老爷爷手脚不灵便,喝个咖啡都要很吃力地举起杯子;再看看后面的老奶奶,她喝个咖啡都要戴上假牙,好不容易戴上假牙,才开始喝咖啡。呸!好苦,再放一点糖。帕恩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她再也不是那个身体不好的老年人了,而是一个小姑娘。老年人真的好麻烦,帕恩想着。
帕恩好像出现了幻觉,在她的眼前有一个长得是她老年时的样子的人。我以前怎么那么丑啊?岁月到底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帕恩想着,她觉得衰老是种疾病,病倒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一个清脆的声响从帕恩的肩膀响出,帕恩又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臂,也发出了声响,年轻就是好啊,手脚都灵便起来了。
她跑到咖啡馆外,看到一群老太太在跳广场舞,她也加入了进去,可以说在里面她是最年轻的了。跳完舞后的她看到了一条买卖东西的街,一家店又一家店连续开门,她觉得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就要好好珍惜它。她直径走向那条街去,她再也不要像那些老年人一样了,再也不会了。
因为帕恩一夜未归,帕图很担心,他认为因为他要把帕恩送进养老院,帕恩就选择不回家在他生气呢,帕图认为帕恩一定在朴焕家。于是他走到朴焕家,“什么?你说你妈没回家?”朴焕听到很焦虑。帕图认为帕恩就在里面,说:“妈,您出来吧,我给您道歉好不好?”朴焕说:“别喊了,你妈她真没有在我这里呀!”帕图问道:“她真没在您这?”“没有。”帕图很失望,就先想走,但是朴焕叫住了:“小图啊,我跟你说,可能她或是在哪跌倒了?可能被人绑架了也说不准啊!”朴晓燕听到“被绑架”三个字,冷笑道:“爸,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帕大妈那种人,谁会绑架她呀?再说了她会是那种乖乖被绑走的人吗?”朴焕对帕图说:“小图啊,如果是绑架,那就算把这房子卖了也要把她救出来!”朴晓燕有些反感:“什么?您要卖房子?唉,您卖完房子我住哪儿啊?你是不是不管你闺女的死活了?您为了她就要让我和白球住狗窝啊?唉,您是我亲爸吗?”帕图默默走了,朴焕也跟她急了:“你别跟着瞎掺和!”“怎么是瞎掺和呀?您就告诉我她重要还是我重要?”“当然是她重要啦!她现在找不着了...”“唉,是我是我是我,我要给您养老送终!”朴焕大声吼道:“送什么终啊?你赶紧嫁出去吧!”
打扮得青春靓丽的帕恩烫过新发型,买过新衣服,就连上次骂她“老封建”的店主都被她的美貌迷惑住了,那双鞋都不用付钱呐!帕恩心想住在哪儿呢?她想到朴焕家不是有个空房间等着别人来租吗?于是她来到了朴焕家,正巧的是又遇见了自己的儿子帕图,她急忙躲开。等帕图走远后,她步入了朴焕的院子。
“你说你要租房子?”朴晓燕问道。“嗯。”帕恩说。朴晓燕想问她怎么知道就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有房子租啊?”帕恩指着以前贴广告的地方,说:“这儿不是以前贴过广告吗?”“早就摘啦!”帕恩又有些尴尬,牵强的说:“我就是很早以前看到的。”
朴晓燕想着多赚一些外快,跟她说价格:“一个月一千五,押一付三,吃饭水电另算!”帕恩想起来以前并不是这个价格,说道:“你坑我呢?冬天有暖气才一千二,”她推开门指着朴晓燕家的小房间,说:“我就住那间小的,算我一千,吃饭不用管。唉,你妈那柜子还在吧?放我屋子那儿。”朴晓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来过我家吗?咱们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帕恩才意识到她自己是一个小姑娘,牵强的说:“嗐!我之前就住在这儿附近嘛!难免会打过几个照面。”
就在这时,朴焕回到了家,帕恩看到朴焕过来,别过头去,不看那朴焕,生怕朴焕认出她来。朴晓燕看到父亲回来,和朴焕说:“爸,您回来啦?这小姑娘要租咱家房子。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帕恩硬生生的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吞吞吐吐地说:“我叫帕...丽,帕丽。”朴焕不知道帕恩身在哪里,只是听到女孩也姓“帕”,问了一句:“你怎么也姓帕?”帕恩,哦不,帕丽说:“我爸爸、我爷爷都姓帕呀!怎么了?”朴焕听到后,像是脑袋清醒了过来,对着朴晓燕说:“哎,你帕大妈最喜欢奥黛丽了。”朴晓燕担心爸爸想太多,就安慰他:“您放心,帕大妈不会有事儿的。”“你们聊,我先上屋了!”帕丽默默的走向屋子,朴焕叫住了她:“房租都要先付。”帕丽就这样交了房租,住进了朴焕家。
帕丽写好了信后,给自己戴上墨镜,像是个路人似的来到帕图家门口,把她写的信放在了门上,就转身要走,但还是看到了儿子帕图,但她并不慌张,只是像个路人一样走开了,帕图也没有一直盯着她。帕图来到了门口,按了按门铃,卫华给帕图开门时,他们俩夫妇同时看到了那封信,信中写道:“我没事儿,好好过日子啊!”上面还有帕恩嘱咐儿媳妇卫华按时吃药,卫华看到字后,觉得这样对帕恩太不公平了,只是说:“我还想要离家出走呢!”帕图看到帕恩的信,脸上写满了种种担忧。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帕丽跟在朴焕屁股后面,走向了老年咖啡馆,只见馆内好不热闹,放着奥黛丽的《月亮河》,帕丽听着熟悉的歌曲,还是一如既往的坐下来,随着歌声摇摆着,只是把自己沉浸在歌曲里。
玉梅兴致勃勃地走向老年咖啡馆,她一个回头,看到了一位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坐在一张长椅上,心想:上次这帕恩下手够狠的嘛!这次好不容易她走丢了,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撩一撩焕哥,就像和小姑娘一样泡男神,嘻嘻嘻...其实事情的真相是那个小伙子和小姑娘,只是工作关系的尚歌和他的助理叶繁星而已。繁星准备和尚歌一起去看舞台,聊完工作后,就向舞台的地方走过去。
而此时的老年人咖啡馆里,玉梅看到了一个20岁的小姑娘帕丽在这里,连忙问旁边的朴焕:“焕哥,那个小姑娘是谁呀?”朴焕答道:“她是我家的房客,她说她是因为奶奶带大的才喜欢来这种地方。”玉梅也回应了一句,而此时朴焕的手机响了起来,朴焕不慌不忙地起身接过电话:“喂,小硕啊,那个你奶奶有什么消息吗?”帕硕说:“朴爷爷,那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您在哪儿啊,我过去找您?”
“我还在老年咖啡馆,我等你啊!”
“太多难辨真伪,太多纷扰是非,在你身边是谁?”歌声吸引到了繁星,她慢慢走过去,尚歌则是在一旁默默的走了,繁星见到尚哥走了,赶紧跟上去。突然天气变了,毫无征兆的开始下起了雨,尚歌和繁星连忙到老年咖啡馆的走廊上躲雨,繁星说:“总监,刚才那个人真的还不错,你不觉得吗?新人是需要培养的,你应该给他们机会,没有谁一开始就是OK的。”就在这时,帕硕来到了咖啡馆,朴焕问他:“怎么样?”
“朴爷爷,奶奶是离家出走,不能立案。”朴焕呆住了:“离家出走?”这时玉梅拿起话筒,点了一首邓丽君的《偿还》,前奏响起来,玉梅说:“这首歌先给我最心爱的朴换哥。”朴焕呆住了:“我呀?”帕硕笑了,他在笑玉梅这种撩汉技术真不是盖的,只听见玉梅那种狐媚嗓子唱起了歌:“沉默的嘴唇,还留着泪痕,这不是胭脂红粉,可掩饰的伤痕。”帕丽看到身旁刚好有一个无线话筒,拿起话筒给大家唱歌:“破碎的心灵,流失了多少的情。弥补的谎言,偿还的借口,我不会去当真。”
玉梅发现无线话筒占了她的线了,去把无线话筒的配对优盘拔掉,帕丽只见话筒没有声音,过去把无线优盘插回去,还想故意报复玉梅,把玉梅那个话筒的线头拔掉。边唱边甩着那条线,玉梅发现线被拔掉还在帕丽手上,想过去抢,抢不到就一把夺过帕丽手中的无线话筒。帕丽也不甘示弱,只见两个人僵持不相上下,还在那里唱着。
就在这时,帕里的声音提高了一个九十度,尚歌听见声音,便向那老年咖啡馆过去。只见一个女孩儿和一个老太太抢麦唱歌,因为声音太大太吵,玉梅被听众喊下了台。没有了玉梅,帕丽唱歌就轻松多了,她继续唱着:“爱哭的眼睛,让泪水染红。要多少岁月时光,才遗忘这段情?脆弱的心情,还留着你的伤痕。弥补的谎言,偿还的借口,我怎么能相信?”
此时的朴焕、帕硕和尚总监尚歌都沉醉在这歌声中,帕硕想着:如果她能当我大汇泉乐队的主唱,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而尚歌又在想:有这么好的声线,不去当歌手真是可惜了。歌曲结束了,朴焕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帕丽朝朴焕那边望去,只见帕硕的脸。帕丽慌了,她拿了伞就逃。朴焕跟帕硕说那个唱歌的女孩是帕丽,是他家中的房客。尚歌连忙去拦帕丽,可惜帕丽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