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和向二匕都是聪明人，知道现在两个人联合搞事情是最好的选择，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合作意向。

正事说完，向二匕立刻就把主意打到了云马身上。

“李哥，你这云马可真威风，就是不知道你卖不卖啊。”

李牧云呵呵一笑，“你也知道我的部落叫云马部落，你觉得我会卖吗？”

向二匕早就知道李牧云卖云马的可能性不高，也不在意，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李哥，我跟你这云马借个种怎么样？”

李牧云惊讶的张大了嘴，被向二匕这奇思妙想直接干懵了，“咳咳，向兄弟啊，借种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云马也不知道到底算什么品种，搞不好有生殖隔离啊。”

听到这话，向二匕一拍额头，“也是啊，我还真没想到。

不过看起来跟马也差不多啊，应该可以吧。要不然借我试试？

你放心，我不白借。我用两匹马跟你换，怎么样？”

李牧云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道：“你真想借的话也可以，不过两匹马可不够，我这可是神兽。”

向二匕一脸黑线，心想这李牧云心真黑，一说到交易，连神兽都冒出来了。

“咳咳，李哥，我那马驯化起来也不容易，到现在也没几匹，我最多给你三头，再多我宁愿不借种了。”

李牧云松了一口气，“不借就不借吧，其实我也不想借，你不知道这云马啊轻易不能交配，一旦交配没个十天半个月恢复不过来。”

看着李牧云的样子，向二匕迷茫了：难道李牧云真的不想借？不是借机抬价？

“李哥，四匹，我给你四匹马怎么样？”

李牧云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还得靠这云马拉犁种田呢，这趴窝一个月可不行。”

向二匕心里暗骂李牧云暴殄天物，这么神骏的云马居然去干拉犁的活。

向二匕咬着牙说道：“五匹，这是我的极限了。”

李牧云一拍大腿，“唉，既然向兄弟这么有诚意，我就豁出去了，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都叹了一口气，好像割了一大块肉似的。

“向兄弟，你那里的马很多？有没有牛啊？我这还有一匹云马呢。”

…

一番言语交锋，李牧云用两匹云马的交配权换来了五匹马、五头牛。

看似这个交易向二匕亏了，可是他自己却不那么认为。

要知道冥犬部落可是有足足一百匹马，几十头牛的，现在又到了交配的季节，估计很快牛马数量又会增加不少。

之所以花那么大的代价借种，向二匕可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在灵风草原上，骑兵必将是最强力的兵种，而一匹优质的坐骑可以极大提升骑兵的作战能力。

只要借种成功，冥犬部落很快就能依靠自己养殖业的优势组织起一支铁骑队伍。

如果真有生殖隔离，向二匕也不过是损失几头牛马而已，但是他却能知道李牧云也没法通过杂交建立骑兵部队，也不亏。

达成交易意向后，李牧云直接让吕峰带着云马跟向二匕回冥犬部落，等交配完毕就把云马和牛马一起带回部落。

对于向二匕会不会出尔反尔，扣押云马，李牧云并不太担心，首先云马不会听从云马部落外的人指挥，其次李牧云已经知道了冥犬部落的位置，大不了就去灭了他们。

…

鹿蜀部落，白千雪看着突然到访的李牧云，神色复杂。

“我打算踏足灵风草原了，鹿蜀部落不会在大后方搞小动作吧？”

李牧云语气轻松，话语却像重锤，白千雪心头一震，然后露出了惨然的笑容。

“你终于还是要对鹿蜀部落下手了吗？”

李牧云眼睛望着远方，略带惆怅的说道：“以前听人说，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是没有感情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以前我不懂…”

白千雪捋了捋头发，“是啊，人人都羡慕高位，可是真站在那儿才知道高处不胜寒，一路走来，我们都失去了很多东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屋子里陷入了安静，两个人似乎都在追忆曾经的自己。

白千雪笑了，娇美的脸庞如同桃花一般绽放，“这样也好，至少以后我再也不用整天如履薄冰了。其实我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李牧云盯着白千雪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白千雪微微一笑，眼中还露出一丝挑逗的意味，李牧云直接败退，转过了头。

“本来还想让鹿蜀部落作为一支奇兵，现在看来不需要了，相比于以后的可能，现在的稳定更重要，整个云马盆地只能有一个声音。

三天后，鹿蜀部落所有人去云马部落参加大祭，只留于峰在这里守卫就行了。”

白千雪点了点头，“好的，我会按时带人过去的。为了预祝大祭成功，喝一杯？”

白千雪说着话就站起身来，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坛子，打开盖子，一股酒香弥漫开来。

“你都富足到有粮食酿酒了？”

不怪李牧云惊讶，酒不是必需品，还需要消耗食物，一般来说只有食物充足才会拿来酿酒。

白千雪倒了一杯酒放到了李牧云手边，“我可没那实力，这是去年采摘的一些果子，由于保存不当，阴差阳错就发酵了。算是个意外。”

酒液有些浑浊，端起杯子，李牧云轻酌一口，微甜中夹杂一丝酸涩，应该是工艺不成熟的原因。

“还不错，这么久了，我都忘了酒的味道了。”

白千雪也倒了一杯酒，很豪爽的喝了一大口，红霞立刻爬上了脸颊。

“以前我不喝酒的，不过我现在很想喝醉。”

酒精让白千雪更添几分媚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牧云，让他浑身不自在。

“咳咳，酒不错，我先走了，鹿蜀部落的事就麻烦你了。”

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李牧云直接起身离开了。

看着李牧云的背影，白千雪水汪汪的眼睛中滚落出了一串珍珠，也不知道是在为自己的努力化为乌有悲伤，还是释然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