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来临，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燕如婉跟秦若寿说了“开学见”也不知去向。在家享受美好的寒假生活去了？但愿如此。秦若寿心里在为她祈祷。

而他自己却要困在家里，孤独寂寞时刻缠绕在他身边。父母不在身旁，偶尔在阳台上看见校长开着他的车来到这片小区，过夜即归。他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总会联想到那夜在校长“家”借宿的情景，还有那本H书。于是他在家翻箱倒柜地寻找此类书籍，却只看到《诗经》、《论语》那种废书。所以秦若寿的语文水平可谓一败涂地，烂得不能再烂了。他想起了给燕如婉打电话，找到了她留给自己的号码，可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欠费，打不出去了。这让他很感冒，这还算个家么？他质疑着，无奈着。

唯一解决孤单的办法是睡觉，在梦里偶尔还可以和周公那位很卡瓦伊的女儿……虽然他总是看不清她的脸庞，也不曾听到她在梦里有半句言语。但是他坚信，现实中会有一个和周公女儿，很相似的女孩等待着他。不管白天黑夜，睡醒后就吃点零食，吃完接着睡。就这样，秦若寿一连过了将近一个星期，但他的体形却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发胖也没有消瘦下来。

新年的时候快要到了，他决定离家出走。在那喧嚣的大街，上度过这辞旧迎新的时刻，他从他爸的衣柜里拿出了几包香烟，拿上自己的钱包，走出家门。刚下楼他就看见校长的二奶从另一栋楼里出来，他没有闪躲，觉得那位摩登姐姐不会认出他来。但是他错了，那位很性感的姐姐也看到了秦若寿。

“阿寿！”她喊道。

“啊？”秦若寿受宠若惊，“阿姨，提前祝你新年好！”

“真是个好孩子。”她向秦若寿走过来，伴随着她而来的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人感觉刺鼻而不腻。“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就可以了。”

秦若寿不知道“外人”指的是谁，他猜是校长。“嗯，知道了，阿姨。”

“阿寿不乖了，都说了不要喊‘阿姨’了。”她假装生气地说。

“对不起，姐姐。”秦若寿说完掉头想走掉。

“你去哪？不在家待着。”估计校长已经告诉了她秦若寿的家就在这附近。

“有点闷，想出去透透风。”秦若寿停下脚步很深沉地说。

“姐姐带你去玩吧？”

眼前的美丽女人，不禁让秦若寿浮想联翩。听到这话他它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很顺服地答应，拒绝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顺服又不是他的个性。那为了所谓的“良心”,他豁出去了。“嗯，姐姐带我去哪？”秦若寿用有点在装纯的味道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二奶领着秦若寿向小区外走去。也许校长今天要独守空房了，也许他会陪他的大老婆在一起度过新年，也许管它也许不也许。

秦若寿被美女姐姐带到一家KTV量贩，秦若寿没有当众唱过歌，很不好意思进去。

美女姐姐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秦若寿感觉被握住的手，有种刺激传递到他的小弟弟那去了。克制！克制再克制。他被领进一间空房间，暗色的灯光里弥漫了烟酒的味道。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姐姐忙完就来陪你玩。”秦若寿感觉手被松开，可那股刺激犹存。又陷入另一个牢笼之中，作困兽之斗。点上一根烟，打开所有的灯，不了解情况的人可能还会骂他傻B，再KTV开什么等啊！

秦若寿抽了大约五根烟的功夫，感觉口渴了，想去吧台买点饮料。起身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在纠缠着一位和美女姐姐差不多的女子。秦若寿有点路见不平的英雄气概——冲上去把那男人推倒了。当那位喝醉酒的***起来的时候，秦若寿愣住了，他……他居然是自己的班主任周葛生。周葛生喝得烂醉，根本认不出秦若寿，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老子泡女人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秦若寿真想冲过去给他两巴掌，让他醒醒酒。但他没有，只是默默地走开，去吧台买饮料。

秦若寿要了一杯白水，点上一根烟，坐在吧台前享受着这份未曾经历过的喧嚣。这是他想起了燕如婉，想起了记在心里的那串数字。他问吧台的服务生借了电话，给燕如婉打电话。

“你好！请问找哪位？”施燕如婉本人接得电话。

“……”秦若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样一个吵闹的环境里给她打电话是个错误。他犹豫了一会。

“你好！请讲话。不讲话，请挂机。还有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打骚扰电话的朋友。”燕如婉很幽默地说。

秦若寿挂断了电话，心里酸酸的。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他惊异地问自己。找不到答案。秦若寿忘记了回包房，这可急坏了带她来这的美女姐姐。

当她回到那间包厢，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唯独不见秦若寿的影子。

“阿寿，阿寿！”她轻声地喊了两声，可是根本不会有人回答她。

当美女姐姐走出房间，正好碰到了刚才被周葛生纠缠过的那个女子。

“晓灵，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了没?”美女姐姐急切地问道，边说着眼睛还在环顾四周。

“嗯，刚才帮我解围的小男孩，不知道是不是他。”

“知道他去哪了么？”美女姐姐抓住了晓灵的手问。

“怎么那么关心那男孩？莫非你们……？”

“别闹了，快告诉我他去哪了！找不到他会很麻烦的。”

“应该去吧台了吧！”晓灵指了指二楼的吧台说。

“回头再找你算账！”说完美女姐姐急走向吧台。

绕过转角她看见了北对她这边坐着的秦若寿，走到秦若寿面前，打了他一下，然后故作生气地说：“你个小孩子，乱跑什么？”

“呃，”秦若寿差点被水呛到，也许这就叫做“喝凉水也塞牙缝”，“我口渴了，只是来喝点东西，没必要镇么严肃吧？恳请上级宽大处理。”秦若寿顿时忘却了刚才思念燕如婉的苦闷，很调皮地说道。

美女姐姐被秦若寿逗乐了，“这地儿你又不熟悉，不准乱跑！上级这次暂且饶恕你。”说完美女姐姐拉着秦若寿回到了那件包房。

“你想唱歌么？”回到报房后美女姐姐想打开点唱机。

“我不会！不用开。”秦若寿赶紧起身去阻拦她，但由于动作发生得太过突然，惯性太大了，秦若寿的手碰到了美女姐姐那高昂的胸部，不自觉地把动作慢了下来。这样让秦若寿很为难。他看到美女姐姐也有点吃惊，只好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撤回，低着头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美女姐姐没有说什么，还是打开了点唱机，播放了劲爆的舞曲。秦若寿看着美女姐姐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他安静地坐在哪，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美女姐姐领着那位晓灵进来了，她俩手中都拿着几瓶啤酒。

“这是你刚才‘救’过的那位姐姐。”美女姐姐指着小玲说。

“姐姐好！”秦若寿很礼貌地问号。

“看你的眼神，你好象认识刚才那个何罪的男人？”晓灵问道。

“那是我的班主任，他妈的喝得跟死猪似的。”秦若寿他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说道。

“那你们好好玩，我出去忙我的事情了。阿寿，你可别再乱跑了。”站在一旁的美女姐姐说完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晓灵和秦若寿两个人。秦若寿抽完烟，毫不客气地启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他以抽烟就会感到口渴。而坐在一旁的晓灵则拿起秦若寿放在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很老道地抽着。

“阿寿，你班主任为什么不在他家待着？还有你？新年快到了，应该在家过新年啊。”晓灵问了一大串问题。

“没有理由，姐姐来陪我喝酒、陪我抽烟、陪我聊天吧？”秦若寿语文虽然不好，但这排比句子用得真他妈绝啊！

“……”接下来怎么说，晓灵只听到三个“陪”字，这小子居然知道“三 陪”，但她不是那种人。“我陪你唱歌吧？”

“我不会啊，你自己唱吧。”秦若寿喝完一瓶啤酒接着又打开一瓶，想和白水一样地喝了起来。晓灵没有管他，走到点唱机前店了几首歌，自娱自乐似的唱了开始起来。等她唱完三首歌秦若寿已经消灭掉了桌子上的所有啤酒，只剩几个空瓶子倒在那。

“还喝么？你小子酒量还不小啊！”晓灵对着秦若寿说。可秦若寿根本不可能有反应，大概他已经喝醉了。晓灵走到她跟前说：“小子，别睡了！还没到12点，你是不是喝高了？”

“我没醉，还有酒么？我还有点渴……”秦若寿很利索地起身拿起最后一根烟点上了，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放在茶几上，“我最后会自己买单的。”最后他又强调了一句。

“敢要你买单么？”晓灵说，“如果我敢，你那位姐姐非炒了我的鱿鱼不可！”说完他出去那酒去了。就没拿来却带来了那位美女姐姐。

“阿寿，别再喝了，这不是白水。你如果渴的话，我给你那饮料。”美女姐姐开口说。

秦若寿酒气冲天地说：“姐姐，我还没喝够呢。再喝两瓶可以么？”然后故作可怜地赖到美女姐姐身旁。

“就两瓶！可是你说的。晓灵，给阿塔两瓶小瓶的啤酒来。”美女姐姐很狡猾地说。

秦若寿被耍了，他也不敢怎么样，乖乖地坐回去，看着电视屏幕上，一位穿着极少的美女在跳舞，他还是骂了一句“去TMD”，这个时候美女姐姐已经走出去了，不然他怎么敢说这种话。

晓灵拿回来了两瓶酒，秦若寿很珍惜地喝了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往肚子里灌了。其实喝酒喝得快，不一定醉；而很慢慢悠悠地喝一定会醉。第二瓶还没喝完，秦若寿就感觉严重的景象在晃晃悠悠地摇摇欲坠。“晓灵姐，你稳当地坐会吧！你晃得我头都大了。”

“啊？我……”晓灵已经猜到了阿寿喝醉了，只好改口说：“你躺会，闭上眼睛就好了，我不再晃了。”

秦若寿手里还拿着那没喝完的啤酒，渐渐倒下了。看见他睡着了，晓灵只好出去告诉那位美女姐姐。房间里只剩秦若寿在沙发上醉酒后昏睡。

当秦若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新年的第一天，除夕之夜就这样昏睡中度过了，这让他很郁闷。从前的除夕夜，都是和热闹地和朋友一起，玩着闹着过去的。他看了看四周，这是在，是在校长的“家”。

算了，他穿好衣服，起床。什么？自己的衣服被谁……？他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怎么都记不起来，只感到自己的脑袋还微微有点疼痛。这成了他心里的一个谜，他从来不会去计较这种小事，安然无恙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他很不拘束地坐在沙发上，可他不知道那位姐姐是不是在睡觉，只好呆呆地坐着，还好自己的口袋里还有一包烟。

在窗台上拿了打火机和 烟灰缸，坐在沙发上抽起烟来。那本H书已经搬家了，不再原来的地方，秦若寿也没有心情看了。去它的吧！

他想起了新年的祝福，可没有电话。于是他回到刚才那个房间看一看有没有电话，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台电话机。他拿起电话想拨号，却听见电话里有两个人在对话。原来是校长在和她的小情妇说情话。他赶忙放下电话，偷听不是他的兴趣，他对他们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电话没打成，在这吃过午饭后他就回家了。

这是寒假里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在家里捱过了最后的一些日子，终于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