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我二大爷
作者:蠢蠢凡愚QD | 分类:都市 | 字数:20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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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老朱烧酒解千愁
“夹着皮包,穿着大黑貂,开着桑塔纳,喝老朱烧!”
不仅是大墙随处可见,或许是太过口的关系,大道来回疯着跑的孩儿也时不时喊几嗓子。
这样视觉听觉的全面轰炸,让“老朱烧”在极短的时间内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顺口溜虽然内容直白,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深深的扎在了人们的心坎;
现在时代变了,以前邦业县的寻常人家,只感觉顿顿能吃白米白面,桌子油菜,不用咸菜疙瘩饭吃,衣服能穿暖,出门有个自行车牛算是好日子。
可是现在世道慢慢变了,虽然在邦业县城内很少看到什么这个老板,那个老总,但是电视里面的有钱人形象渐渐多了起来。
咯吱窝下边皮包,手里的大哥大,轿车和貂皮渐渐成了富饶标志。
所以顺口溜里的前三句,“夹包,穿大貂,开桑塔纳”的其实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最好的日子。
虽然老朱烧不知道是个啥烧,但是能跟前三样并列,无形之把随处可见的烧档次给抬了起来!
而如此朗朗口的标语,高频率的视听轰炸,再加很多人本身内心之有的,对未来的期盼,让邦业很多老爷们儿睡觉的时候都做起了美梦。
在人们被这套顺口溜完全洗了脑的时候,老朱烧,市了。
各大卖铺的货架子,陆续出现了那一斤装的透明玻璃瓶。面,用白底红字的简单排版,印刻着七个大字——老朱烧,邦业造。
……
刘满囤是邦业瓦厂职工,今年四十出头,俗话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但是那的是士大夫,可不包括市井民。
冉四十,岁数越大刘满囤越憋屈。
身体不行啦、
刘满囤年轻的时候家里穷,爹妈死的早,也没娶媳妇,当了个光荣的跑腿子。
后来邻居家那在砖厂班的老爷们儿,干活的时候被砸折了腰,起不来炕。家里孤儿寡母的没个生计,那活寡妇总跟他眉来眼去,某半夜钻了他的被窝,从此刘满囤脱离了跑腿子的行业,当起了拉帮套的。
十来年了,刘满囤每个月工资交给那活寡妇,吃喝也都一起。那寡妇每个月单号在家住,双号跟刘满囤滚炕头。
后来活寡妇生了个儿子,虽然不姓刘,但是模样却跟刘满囤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日子倒是也这么过来了。
他们家的事儿街坊也都知道,虽然大伙都不破,但也没事儿拿着话磕得磕得。
今儿个刘满囤下了班,在家附近卖店买完烟刚要走,给卖部的老王叫住了,“满囤啊,今十五号了,发工资吧?一个月赚那么多钱,可别光顾着帮别人养儿子,得善待善待自己呀。新的烧,整一瓶?”
最近厂里发不出来工资,刘满囤正瞅着咋回去跟活寡妇交差呢,那还有心思喝酒?
拨浪一下脑袋,背着手往回走。
“满囤啊,这可好酒!夹包,穿大貂,开桑塔纳喝老朱烧,我卖的可是这老朱烧!两块钱一瓶,整一个呗?”
“净几把扯淡、老子没夹包,穿不起貂,买不起轿车,喝个几把毛烧?”刘满囤点了根烟,一摆手。
“啧、”老王脸一板,过来人似的劝道:“喝酒啊!喝多了不啥都有了吗?”
刘满囤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走了。
可是刚出门,又反身回了卖店,从兜里皱巴巴的一叠毛票里掏出了四张五毛,拿了柜台一瓶酒溜溜达达回了家。
当晚,虽然到了双号,可活寡妇嫌他这个月交工的钱养活不了一家人,没来。
长夜漫漫,刘满囤自己着一碟花生米,干掉了一瓶烧酒。酒劲儿太大,刘满囤灯都没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刘满囤梦见自己发达了。
咯吱窝下边儿夹着包,把自己的车间主任给一脚踹到了壕沟里,然后搂着自己看不清面貌,只觉得**跟倭瓜那么大的秘……秘啥来着?
秘书?
嗯对,是秘书,坐着轿车回了家。
家里楼楼下一堆的娃,长得都跟自己一个熊样,而且不管自己叫叔,个个叫爸。
……
本来,李宪整这么大的酒坊,老朱还有点担心。烧这个东西走不起来量,他还怕做多了卖不出去没地方储存。
对于李宪不往批发部送散装,而是装瓶抬高成本的方法他也看不。可是几下来,自己这越来越忙,门口排队酒的卖部越来越多,等的急聊骂娘声越来越高,他才发现自己他娘的撞了大运,遇贵人了!
这日他娘,自己做了半辈子的烧,先是给国营商店送,后来又给海林供销社送,啥时候有过现在这样一能进五千多块钱的时候啊?
高兴归高兴,看着跟着自己在酒坊里忙活的一头大汗的三闺女,老朱气不打一处来。
待将锅里的高粱米出锅之后,一把将朱娟手里的筛子给抢了下来,照着自己闺女的脑门子是一巴掌:“你个榆木脑瓜袋,这老爷们儿的活儿你在这掺和啥?”
“爹、这街坊邻居家的大娘不也都在酒坊里干活儿吗?她们能干我咋不能干啊?”
看着自己闺女一脸委屈,老朱更是恨铁不成钢,杠道:“她们娃都生一炕了,你生了几个?”
“……”朱娟被噎的一口话没来,差点儿憋过气去,缓了好半,才道:“那我应该干啥去啊爹?”
“干点儿姑娘应该干的事儿,把自己打扮打扮收拾收拾!一点儿没有个未出阁的样子。”老朱教训了一番,然后低声道:“去看看你宪哥在家干啥呢,帮他忙活忙活,收拾收拾宅子。会来点儿事儿,熬!”
一听这个,朱娟一扭头,出了酒坊。
……
李宪这几已经被熊孩子给烦死了。
自从每用一包大白兔和讲故事教唆着这帮崽子满大街的去喊顺口溜,自己被赖了。
这年头穷苦人家没什么娱乐项目,虽然黑白电视啥的都已经普及了,可是穷人家还是舍不得那笔消费,所以每晚最省钱的事儿是夫妻之间的造人运动。
猪毛屯孩子不少,一共不到一百户的人家,五六岁七八岁的孩倒是有六七十个。
这两吃糖吃瘾了,堵着李宪宅子门口,不给糖缠着李宪给讲故事。
但是往往是给了糖之后也不走,非得让李宪讲完了那些听起来怪吓人,但是越吓人越想听的故事才散。
“宪子哥,你给我们讲一个吧!昨那个黄皮子的太短,你今讲个长的!”
“对对对!讲个长的!昨那个不太吓人,今讲给吓蓉!”
“黄皮子那个还不吓人?二狗,你妈今早起来又晾褥子啦,不会是你昨晚不敢下地尿尿,又尿炕了吧!”
“没、没有!你才尿炕了呢!”
色已经不早了,虽然现在立了春,长了一些,可是下午五点多也擦黑。见这群崽子吵得叽叽喳喳,不听故事是不能罢休,李宪无奈的在宅子门口坐了,大喊了一声不要吵。
见他这个架势,一群孩儿或坐或蹲,聚拢到了他的身前。
“咳咳、”李宪清了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道:“那行吧,今咱们不讲故事了,给你们讲个真事儿。”
“啊,在哈尔滨道外有个老太太,有一这老太太出去买菜,回家的时候死在了路边。”
一听死了人,熊孩子们不禁向前凑了凑。
见成功吸引了孩儿们的注意力,李宪心暗笑:“人死撩发丧啊,这老太太被儿女们装进了棺材,放到了灵棚里。人死七之内不能碰猫狗,可是这晚呢,守灵的大儿子一个不心睡着了。结果,一只黑猫不知道咋地跳到了棺材。你们猜怎么着?”
“咋地了?”距离李宪最近的一个孩子吞了口唾沫,磕磕巴巴问到。
李宪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了声音,“结果啊,第二大儿子醒了一看,棺材里老太太的尸体,没了。”
咕噜!
四周一片吞唾沫的声音。
“那……那后来呢?”又有个孩儿问到。
李宪冷冷一笑,“第二,一个孩儿在外面玩儿的太晚了,回家的时候都黑了。在他走过一个胡同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太,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孩儿以为是老太太迷了路,找不到家,前叫了一句奶奶。然后……你们猜咋地了?”
“咋咋咋咋……咋地了?”
“那老太太慢慢的转过了身,她身穿的竟然是寿衣,而她的脸,竟然是一张猫脸!”
“啊啊啊!”
随着李宪突然给出的答案,一群孩吓得抱成了团!
正在这时,大宅之前慢悠悠的过来一个身影。
身影走路姿势很怪。色已经暗了,看不清来人面貌,只能看见是个女人。
“宪……宪哥……”
那身影慢悠悠的了几个字。
几个孩儿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大团子脸,脸不知道抹的是啥,惨白里透着渗饶红。
“啊啊啊啊!哎呀我滴妈呀!猫脸老太太!猫脸老太太来吃孩儿啦!”
瞬间,一群孩子炸了窝!像是在往苍蝇堆里扔了个鞭炮一般,呼的一下嚎叫着跑了个干净!
看到那脸,连李宪都吓了个哆嗦,他直接跑回了院子里,哐一声关了大宅门。
看着一群孩儿连滚带爬的跑,有几个还一头扎进了粪坑,再看到那紧闭的宅门,朱娟摸了摸自己的脸。
“嗨呀,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