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塔
作者:白石灰 | 分类: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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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脚踹神荼
仇小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阴长生又带着他的小灰人大军回来了,这次增加了不少人手,将近百十个,他身边还有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袍人,却不会飘行,仅露一双眼睛,鹰隼般来回扫视,不晓得是不是他的新分身。
来的近了,神荼开口道:“阴君,你去而复返是为何?”
阴长生道:“我的白骨剑落在那小子的手上,你瞧,”说着指了指万千,昏睡的万千手里果然紧握着白骨剑,他又说道:“方才黄帝在,我不好拿回来,现在他被困住,正好方便物归原主。”
神荼闻得那便是九神器里的白骨剑,不禁咋舌,但转念一想,又是不对劲,说道:“拿剑好说,阴君可不要打别的主意,炎帝吩咐我在此看守,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阴长生冷冷道:“神荼,你我同在冥司共事,况且我是下一届冥君,你为何只对炎帝俯首称臣,对我心存轻视,岂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神荼哈哈一笑道:“阴君这话说的不当了,炎帝光明磊落,做事明白,他许诺我兄弟二人,助他成事后脱离冥界,我二人自然听从他的命令。”
郁垒也在一旁啊啊乱叫,阴长生怒道:“他又在说什么?”
神荼哦了一声,正色道:“我兄弟说,阴君二百年前就该掌握冥司了,结果到现在还没混上,我们还是等你名正言顺了再听号令吧。”
他话里饱含挖苦之意,阴长生如何听不出?气的手脚颤抖,却不动声色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为白骨剑而来。”
神荼手指小灰人大军,说:“即使如此,何必兴师动众?”
阴长生假笑道:“轩辕是人界最强战士,我也不得不防,我自己过去拿剑便是。”
说完瞬移到万千身前,去他手里拽那把白骨剑,神荼扭头盯着,却没看到另一个黑袍人举起了双手,在空中一比划,竟然空手幻化出了一副弓箭,通体红色,搭配白色的箭只,都散发着光影,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
他搭上弓瞄准的却是神荼,仇小天心中一惊,这是要自相残杀啊,他对神荼没什么好恶感觉,只是看到有人背后偷袭心中不忍,情急下叫出声来:“小心!”
他可不光动嘴,还动脚了,神荼就在他脚边,踹起来方便,抬脚就中,那边箭发,这边已经摔了个狗啃屎。
“妈的又是你!”神荼愤怒的爬起身,还要再骂却见到郁磊胸口一个圆孔,箭支已不知去向,不禁大惊失色,扑上去扶住兄弟,郁磊喉咙里荷荷几声,口里冒出黑血,眼见是不活了。
阴长生在神荼背后默默提剑刺出,他早就动了杀心,加上仇小天一解救,更心急了,想着先干掉神荼再慢慢弄死仇小天。
本以为这一剑万无一失,哪知道剑到后心就刺不下去了,这柄跟了自己两千多年的白骨剑,如今不听使唤了,不但不往前刺,还脱手飞了出去,落到仇小天手上,原来是仇小天想起上次的情形,就尝试召唤了一下,没想到果然奏效,这剑还真是和自己有缘分。
白骨剑一到手中,那股湮灭感又来了,可惜的是,这次并没看到瑶姬。
阴长生呆若木鸡,仇小天一骨碌爬起来说道:“神荼,你当心些吧,他们一心要杀你呢。”
神荼悲愤难抑,质问道:“阴长生,你为什么杀我兄弟!”
阴长生狂笑一声,说道:“你兄弟不服我,日后定是祸胎,早些除掉省心。不是想脱离冥界吗?我让你们形神俱灭,脱离十界好了。”
神荼恨声道:“难怪澧都大帝不肯让位给你,似你这般狠毒,真掌握了冥司,岂不是万鬼遭殃。”
阴长生冷冷道:“你这种莽夫,小角色,只会俯首听命,到死也不会明白,权力在握,谁肯轻易放手?你又焉知我会怎么统治冥界,只不过有点可惜,冥界鬼门关少了两大看守。”
他望向持弓黑袍人,吩咐道:“宗布,解决他。”仿佛在下令杀一只鸡。
宗布右手在空中一拈,一支白色光箭凭空出现,就要搭弓,仇小天可不容他出手,白骨剑脱手掷出,人也紧随其后,冲了过去。
神荼已经搞清楚了眼前这个彪悍巨人不是申公豹,而是叫什么仇小天,但不明白为什么帮助自己,形势也不允许他多想,急速从腰间解下葫芦,倒出那十几只隐形的魅,默念几句咒语,这些魅怪兵分两路,杀向阴长生和宗布。
阴长生少了一只手臂,又没了兵器,战斗力大打折扣,但隐身的魅对他来说,造不成什么伤害,他可是隐身的行家,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时是去寻剑。
而宗布非常惧怕那飞来的白骨剑,收弓闪避,白骨剑插中一个小灰人后劲道不减,又串糖葫芦一样穿中三个。小灰人本是阴长生畜养的鬼奴,怎禁得起这个,顷刻间化作一阵飞灰,形神俱亡,其他的小灰人没有逃窜,反而举起枪支开始射击。
这些子弹对仇小天来说不过是挠痒,他已经抵近宗布,心中自信满满,暗道弄他还不轻松。
第22章 脚踹神荼
宗布后退无路,只得右手持箭刺来,仇小天反应敏捷,左手扯住他右臂黑袍,右手一把握住箭支就要强夺。
想不到这人力量大的出奇,自己夺了一下竟纹丝不动,反激起他好胜心,又猛拽一下。
诡异的是那箭突然消失了,诓的仇小天往前一栽,宗布顺势右臂缠腕,把仇小天的左臂反拧,此时关节被拿,饶是他身躯庞大,也迫的低头前冲,宗布乘势把红弓往仇小天头上一套,脱出右手抓住弓稍,身子一转已和对方背向,双臂力有千钧,弓肩又勒住仇小天脖颈,腰背发力,居然把仇小天背摔了出去。
“啊…咚!”他是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黑袍宗布还没他的腰高,发出的力量竟和自己相当,轻视对手真是吃亏。
这一下摔蒙了,仇小天仰面朝天思考人生,气也喘不上来,脖子剧痛难忍,浑身筋骨动动都疼,索性躺一下摆烂。
宗布不去管他,径直搭弓拈箭欲射神荼,却没料到神荼放出的不死魅发起了攻击,这种魅是他用黄泉水浸泡的树精魂魄炼化成的,是比较低级的魅,没有那些美女魅怪能力强,只是占个隐身不死的好处,强在可以袭扰敌人,这回又派上用场了。
扯腿的扯腿,啃腰的啃腰,不论是甩是踢是踩,保证分分钟回来,烦不胜烦,弄的宗布手忙脚乱,神荼趁机拖了兄弟尸身往远处逃遁。
仇小天还在吁气,阴长生提了剑闪现回来,他任凭魅怪在身上折腾,好似一点痛感也没有,白骨剑抵着仇小天的咽喉道:“想要活命的话,快说出我的女人在哪?”
“你的女人是哪个?”仇小天的眼神很纯真,他没撒谎,的确不知道瑶姬是阴长生女人,阴长生本身是鬼魂,却贪恋瑶姬的美貌,便把她抓来长期禁锢,以自己的女人自居。
“少装糊涂!你在牢里放走的那个女人。”阴长生有些不耐烦,恶狠狠的说。
“是她?”仇小天瞪大了眼睛,接着厌恶的说:“你真会说大话,她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你的女人。”
“你说不说?”
“说什么?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我要杀了你这王八蛋为师姑报仇!”仇小天骂道,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性命安全。
阴长生火大的很,他最近诸事不顺,想干什么都干不成,还走了瑶姬,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又碰上仇小天这个愣头青,索性心一横,刺了下去。
仇小天心里一紧,电光火石间想起了爷爷、白燕和瑶姬,脑海里暗叫一声,完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哪知白骨剑凝在空中分毫未动,阴长生吃了一惊,又使劲往前送,还是不动,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甘心的提高剑往下插,还是不行,又要作势去砍。
仇小天看的明白,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注意力放在白骨剑上,叫了一声:“去!”
果然如他所愿,白骨剑剧颤了一下,带着阴长生“嗖”的一下上了天,仇小天大喜,这把剑果然听话,自己居然可以御剑。
阴长生来不及骂娘,就被带到百米多高,只好撒手瞬移,连续瞬移数下,才落回地面,又惊又惧的看着仇小天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仇小天爬起来哈哈大笑说:“我是这剑的主人,不是东西。”说完又觉不妥,好像有骂自己的嫌疑,露出个尴尬的微笑。
应景的是,他把手一举,白骨剑自动折返落到他手上,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阴长生萌生了退意,白骨剑可斩所有亡灵,他俩都在其列,况且仇小天做到了御剑,这才是最可怕的,此时不走,一会儿就走不了了,他迅速瞬移到宗布身边,低声说了句:“走!”也不顾那些魅怪,带着他一起消失,再出现时落脚在血河冰桥上,一刻也不停,连续几次瞬移进入了山洞。
主人一逃,那群小灰人成群的溃退回飞碟去了。
仇小天根本就没意识到御剑追杀,等他想到的时候,山洞口轰隆隆一阵巨响,坍塌掩埋住了入口,想必是宗布射垮了山壁封堵。
仇小天并不想追进去,他现在挺犯愁,相柳在远处持续喷淋毒雾,自己铁定干不过这庞然大物。去报仇吧,自己一个人胜算不大,这边神农琴还在弹奏,黄帝一众又无法醒来,自己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愣了会神儿,突然想到瑶姬唤醒了自己,那她一定也可以唤醒别人,于是扯开嗓子呼唤瑶姬,喊的嗓子冒烟了,也不见瑶姬现身,真是头大的很。
过了一会儿身体恢复了常态,又想到用白骨剑斩破神农琴,也试了试,不曾想同为九神器,互相伤不得,离琴三寸便斩不下去了。
苦闷无策时候,背后一股气流卷起,“金乌号”显形了,风后、战山、白燕一行五人一牛下机了。
“丑八怪!”牛牛喊道,他现在但凡出门,就抱着那把充满高科技感的步枪,时刻准备参加战斗。
可惜仇小天的神经通讯器搞坏了,听到的只是低沉的呜呜声,他扭头看去,喜上眉梢,喊道:“姐姐,你来了!”
白燕面无表情,万千联络过他们,已经知晓了白鸽的死讯,她苍白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没有理会仇小天,径直向师傅的尸体走去。
“仇小天,保持距离,不要逼我们动手!”风后的钢珠不曾浮起,知道眼下没有危险,但依旧这么说。
一行人从仇小天面前鱼贯走过,战山昂着头正眼都没瞧他,牛牛倒是蹦过来停在他身边,好奇的打量着他和手里的剑,风飞飞则是最后一个,路过的时候表情有些呆滞,吃吃艾艾的指着仇小天说:“你…我…见过…”也没多做停留,步步跟紧林初荷。
一行人始终和他保持十米开外,这令仇小天很不爽,好像自己是一个外人,这种感觉又难以直言,只好隐忍不语。
战山张望着相柳,沉声道:“这怪物,是在对付烛龙吗?”
风后正端详着弹动的神农琴,头也不回的说:“咱们眼下不能动相柳,这样也好,先腾出手来帮帝君脱困。”
战山点点头,也过来研究神农琴,嘴角一撇说:“这东西一拳砸了不就完了?”
风后摇头道:“神农琴是九大神器之一,不是寻常力量能破坏的…”
战山斜睨了他一眼,抬起一只手来运用异能,那只手快速被坚石包覆,形成一个石头手掌,并翘起一根小拇指给风后看,脸上是一种不屑的神情,当着他的面向神农琴插去。
他想用一根手指止住琴弦,有意令风后难堪,风后急道:“不要!”没能阻止成功,那根小拇指稍被琴弦碰着,就被击的粉碎,丝毫没影响弹奏。
战山闷哼一声,把手缩回,看得出强忍疼痛,风后心中怒骂一句“莽夫!”,急命牛牛给他处理伤口。
“这可如何是好…”风后也没主意,不自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