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天辰说到上古真气四个字的时候，故意有所停顿，指挥室里一共才有三个人，但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怕被别人听了去。

“这个人是什么人？”

妖月陌沉吟了良久之后，才低声问道。

说实话，他们驭兽一族，虽然现在没落了，但是眼光还是非常的高傲，不会为了区区几片黑曜石矿产就会成为一个家族的打手。

其实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在这片巨大的黑曜石矿产之下，还监测到了有不少依然活跃在地表深处的上古真气化成的晶石，甚至有人猜测，在这片土地之下，是一个至今还活着的上古真气之源井。

如果这件事情曝光之后，一定会争相引起华夏各地的所有宗门势力引发抢夺，所以就以黑曜石矿产为幌子，实际上他们真正瓜分的是那上古真气之源！“只是一个不明来历的麒麟佣兵事务所的s级佣兵，我们目前的猜测，他可能是某个豪门势力里面出来的大人物，但是我想对于你们驭兽一族来说，不管什么样的豪门势力，你们都不会放在眼里的吧……以上

古真气之源为前提。”

妖月陌简直气的牙龈痒，这个狐天辰果然非常的卑鄙，用上古真气之源来逼迫他，不得不作为他狐天辰的打手，消灭狐天辰的敌人。

“把她交给我，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放弃上古真气之源，来踏平你们东海狐家！”

妖月陌转身出去，留下脸色非常难看的狐天辰还有老者，狐天辰什么时候忍受过如此憋屈？

“当真以为我狐家把你驭兽一族放在眼里了？若不是看你们，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我会和一个即将消失在这个时代的没落名门合作吗？”

“少爷请息怒，不要和一个草莽女子一般见识。”

……

“银狐哥哥，你说我们人类为什么和妖兽永远都是不死不休呢？”

在林凡修炼期间，妖月沁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唔……大概是因为立场不同？”

林凡倒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反正他从进入修道界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六位师傅就已经跟自己说，我们修道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和妖兽和自然做斗争。

“为什么会有不同的立场呢？我们明明都是这天地间万物中的一物，明明可以一起享受这造物主给我们带来的一切呀！”

“因为……自私？”

林凡有些不确定这个答案。

“可是因为自私而引起来的战争，并不会使我们更加的快乐，反而会让我们失去很多，不是吗？”

“……”

有的时候，林凡真的想撬开妖月沁的脑袋里看一看，这个小女孩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这个问题，如果你真的要考虑的话，你就应该炒两个方向思考，第一个方向是食肉性的生物，也就是掠食性生物；第二个方向是食草性的生物，也就是自耕自种型的生物。”

妖月沁着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林凡。

林凡其实脑袋里面也是一团浆糊，因为这个问题现在没有人考虑，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所以一边诉说的，一边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所有的妖兽几乎都是掠食性生物，它们靠捕捉对方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所以妖兽从一生下来，它们就是想着要如何的吃掉对方。”

“我们人类其实算是第二种生物，所以我们的农业才能如此的发达，其实人类从本性天然上面讲是比较和平的，如果没有遭受到对方的攻击和掠杀，应该会一直和平下去……”

林凡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反正妖月沁这么问了，他总得想一点办法才能回答。

妖月沁双目放着不一样的神采，在驭兽一族里，她是出了名的空想家，脑袋里面总有别人没有办法解决的10万个为什么，刚开始还有人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但是久而久之的，所有的人都开始敷衍她。

但是林凡不一样，她能看得出来，林凡是在认真的回答。

“所以我们人类之所以灭杀妖兽，其实是出于自保吗？”

“……应该……可以这么说吧……”

他刚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其实现在妖兽的实力已经远远比不上人类。

和生活环境残酷的上古世界不同，现在人类已经是这个天地间的主宰，现在接连爆发的妖兽暴动，其实都是人类自找的，包括这望月市遭到40万妖兽大军攻击。

原本这40万妖兽大军，都沉眠在地下，人类如果没有那么贪婪的疯狂开采这片矿石，这些妖兽大军也不会倾巢出动。

真要说受害者和施暴者之间的关系，林凡忽然觉得这40万妖兽大军才是受害者，嘴里嚷嚷着一致对外的人类是真正的施暴者。

“如果人和妖兽能够和平相处，那这个世界应该有多美好？”

妖月沁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满天的乌云。林凡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其实大多会出现在那些神智未开在孩童身上，他在小的时候也常常在想，自己的六位师傅为什么要和其他宗门的那些长老们勾心斗角，大家都相安无事，互相帮助不就好了吗

？

长大了之后才知道，其实人类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没有人是心甘情愿为别人而奉献的。

越是经历过这个社会的鞭打，就越是明白这个真理。

在这个本性的前提下，那些所谓的无端整斗都是不可避免的，是社会发展的永恒规律。

二人再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么直到了天亮。

不知道从夜里几点，妖月沁已经睡着了，忽然睁开眼睛，向东边那朵徐徐靠近的乌云看过去。

“有三头实力非常强大的妖兽过来了，其中一头是……”妖月沁忽然闭上了嘴，其中一头妖兽的气息十分的熟悉，真是他们家族的八臂巨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