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杰娱乐会长李炳成将洛成引进韩国电影圈，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一心想要拓展渠道的s.m，很乐意与洛成进一步打牢关系，若是能借用对方的渠道那就更好了。

相较于目前依然处于混乱状态的华国唱片市场，李秀满和金英敏更看重于洛成能够给他们带来的眼前利益。

默许洛成与杰西卡的关系是一种表态，对被洛成青睐的水晶多分配一些资源，同样是一种表态。

这种表态不需要洛成现在就作出回报，甚至都不会主动跟洛成提起——不是还有吴秀拉、赵幼真嘛，等到需要的时候，以洛成所表现出来的性格，肯定会做出回报。

他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需要的紧要时刻，积累好兑换足够回报的态度。

听着有些像是玩游戏，但对这个圈子的执行人而言，人情、关系、代价与回报，都是可以数量化衡量的商品。

只是不同等级的存在，对于这种数量化更得心应手，也更准确而已。

相较而言，宋学姐在运营企划中的地位则稍显尴尬。

前几年s.m到华国去招练习生，本就是为了进军华国市场而作为准备。

和SJ的韩庚一般，她同样是是s.m为了华国市场考虑所做出的选择。

甚至在知道她与洛成的学姐学弟关系之后，还有借洛成的势的打算，但后来因为少女时代的绝地翻盘和洛成与杰西卡的关系，以及洛成宋学姐的态度，这才让s.m放弃了这个计划。

既然只是为华国市场考虑，那需要为她而在韩国本土投入的资源自然就少了。

f(x)今年新专辑发布后，在公司资源的推动下，靠着这张质量不错的专辑和中毒性不低的舞蹈，她们的人气好好的上升了一把。

比之少女时代自然是远远不如，但也算得上是人气偶像女团。

在这样的前提下，作为队长的宋学姐无论是在综艺节目还是其它资源方面，都是比较弱势的，如果没有与尼坤XI的《我结》，或许她更多的时间是在准备下个月的演唱会。

别误会，不是她们的单独演唱会。

从出道至今，除了两场小型showcase，她们都只是参加的其它组合的演唱会作演唱嘉宾，比如去年底12月19日和今年2月27日少女时代首次亚洲巡回演唱会在首尔的两场。

下个月她们要参加的演唱会，同样不是她们的单独演唱会，而是依然以演唱嘉宾的身份，参加SJ在首尔的两场SUPER.SHOW。

再过两个月，还要去华国京城，同样的身份。

这要是放在其它公司，怕是早就被作为公司一姐来培养了，哪里还会去蹭别人的演唱会，也就是s.m公司能这么奢侈。

这就是宋学姐如今的处境。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很难受的感觉，偏偏队伍里都是比自己小六七岁的妹妹，她还不能报怨什么，否则传出去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站在舞台上的感觉，远远没有预料中的那般耀眼。

她也感受到了这个国度对华国人的恶意，没有放在明面上，却又是无处不在，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水晶摆好最后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宋学姐和尼坤在一间日式房间里的合拍。

照片里两人的笑容都很灿烂，靠得也比较近，看上去就跟真的恋人一般，可仔细一点就能发现，她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

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宋学姐，水晶伸出手指撮了撮她的肩膀。

“怎么了吗，水晶？”宋学姐回过神来，温柔而关怀的笑容再次出现，仿佛春天的阳光一般，给人暖暖的感觉。

可是，总感觉怪怪的。

水晶心里泛着嘀咕，“V妈，可以跟我说说你和姐……不，是和成哥哥为什么分手吗？”

“成哥哥？”

宋学姐错愕的看着水晶，不为其它，只因为水晶说这个称呼的时候，用的不是韩语，而是不太熟悉、甚至还有些别扭的华语。

水晶得意的扬扬下巴，像是宣告一般解释道：“内，之前我去他家里过年时被洛妈妈认作干女儿啦，所以就叫他成哥哥啦~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叫对不对啦，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只是我一直没怎么这样叫过。

V妈，这个称呼没问题的吧？”

其实是因为一直叫他作为姐夫，这才没有用‘哥哥’这个称呼。

如果不是要考虑宋学姐的心情，她也不会把称呼换回来……嗯，好像提出关于分手的话题时，就有些过份了。

但她又不得不问。

比起以前拐弯抹角的试探，她也发现了，还是直接点更合适。

宋学姐嘴唇抿了抿，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称呼没什么问题。”

“那我就放心啦，成哥哥有时候太会捉弄人了，真的很怕他故意捉弄我呢。”水晶松了口气，厌世脸展露笑容时，永远是那般美得动人心魄。

哪怕还只是不过十六岁的孩子。

宋学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水晶，你想问我和他分手的理由，是为了杰西卡前辈吗？”

毕竟是个孩子，被人道破心思让水晶微微赫然，但还是努力点点头，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听杰西卡说少女时代有了一个名叫烛光夜谈的游戏，很能解决队友间的问题和矛盾。

或许这个游戏可以拿到自家队伍里用用，而现在，也是实验坦白对彼此间关系的实际效果，所以，“成哥哥人很好，虽然杰西卡经常克扣我的零花钱，但除此之外，她同样是个合格的欧尼。”

顿了顿，水晶认真道：“V妈，我真的很希望她们能够走下去，我也很担心V妈你对成哥哥一直保留着。

如果像电视剧里那般，你要和杰西卡抢成哥哥，我、我……”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肯定会站在杰西卡那一边，无论是于情于理，杰西卡才是洛成现在的选择，而不是已经成为过去的宋学姐。

可有些话，真的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