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袭击者是谁了吗？”

“隐约有点猜测。”哈士奇点头：“但我需要完整的推测证据链，带我去浮空城堡。给我一点信息，一点点就可以。”

“好，跟我来。”

带着隐身的哈士奇回到卧室，陈宇认真滑动了半晌手表屏幕，确定家中所有的高科技“保护”装置都在正常运作中，便走到传送门前，进行操作。

“陈先生，您要去哪？”小桃红跳下桌椅，歪着头疑惑道。

“去一趟浮空城堡。”

“我也想去。”

“不行，老老实实看家。现在形势很危险，你哪也不能走。”

话落，陈宇将空间对接完毕，推门而出。即将关门前，严肃的嘱咐道：“激灵一点。”

“好……”

“砰。”

关紧传送门，来到校长塔的陈宇抬手打了个指向：“赫敏。”

“我在。”

万千粒子从地板溶出，围绕着陈宇盘旋数圈后，化作赫敏修长而苗条的身形：“校长阁下有什么吩咐。”

“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你。”

“您请讲。”赫敏弯腰鞠躬。

“不是我，是它。”说着，陈宇后退一步，指向身旁的空处：“我的狗头军师。”

“哗啦。”

哈士奇将隐身斗篷扯开一个小口，露出了毛茸茸的狗脑袋，伸出爪子：“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皮卡丘。”

“……”赫敏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狗…狗头军师？”

“对。”陈宇点头：“真·狗头军师。”

“不仅仅是狗头。”哈士奇左右瞟了几眼，把斗篷展开，露出毛茸茸的下体：“全身都是狗。”

赫敏：“……”

“行了，闲话少说，你直接进入正题。”陈宇催促。

“OK。”用狗爪比了个OK的手势（怎么做到的呢……），哈士奇甩飞斗篷，盘坐在一张座椅上开口：“赫敏小姐，听陈老大说，你曾多次见过浮空城堡上方侦察的无人机，有清晰的视频资料吗？”

“有。”

“给我看看。”

闻言，赫敏转头看向陈宇。

“给它看，这条狗可是狗的很，算是目前《超时空评测》团体的智商担当了，和我不分伯仲。”

哈士奇掏出中华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放在嘴里，深吸：“别侮辱狗。”

陈宇面无表情的掏出高频光剑。

“别！我…我的意思是，别侮辱您。”

陈宇又掏出第二把光剑……

“行吧，我错了。当我啥也没说。对了，您那把光剑不是扔到三体星系了吗？”

“我不会再买？”收回光剑，陈宇掐灭哈士奇中的香烟：“学校里不能抽烟。赫敏，给它看视频。”

“明白。”

点点头，赫敏右手一挥，半空便浮现了一面虚拟投影。里面播放的，正是放大后的漆黑天空。通过特殊的滤镜，陈宇和哈士奇都能清晰看到黑暗中掠过的魅影。

“停住，放大。”哈士奇严肃道。

“明白。”

“再放大。”

“最大程度了。”

“能清晰一点吗？”

“可以的。”

“不行，看不清。”

陈宇皱眉：“已经很清楚了啊。”

“我的视觉器官和你们人类不一样。”哈士奇摇头：“赫敏小姐，请问视频是数字的化吗？”

“不是。”

“帮我转换成数字化，然后通过模块化的分配锐化技术，通过3：2.2：3的模式放大，帧数保持在144以上，颜色退成黑白两色。能做到吗？”

“能。请您稍等。”

半晌后，虚拟投影瞬间变化，从陈宇眼中的锐利变得略有模糊。

“这样你就能看清了？”陈宇好奇。

“嗯，比刚才清晰多了。”

“有意思。狗的眼睛真弱。”

“呵。”哈士奇撇嘴：“没文化。你们人类的眼睛才弱呢，无论感光、清晰度、分辨率都差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大脑算法牛逼，十米外你们就人畜不分了。”

“是这样吗？”陈宇转头问赫敏。

“是的。”赫敏点头：“人类的视觉器官相比于猫科动物、许多爬行动物都弱上不少，在大型动物中，算是很差劲的配置了。”

“……硬件差没关系，软件牛逼不也是牛逼吗。”

“我承认你们人类大脑针对视觉的算法很厉害。”哈士奇下意识就要掏烟，但想到学校不允许便放弃了：“但作为代价，人类单单视觉方面的营养消耗，就是犬科动物2.5至5.5倍。听觉、嗅觉更是差劲到‘算法’都弥补不了的程度，凭空增加大脑负担，活该你们经常偏头痛。”

陈宇：“……”

“好了，视频关了吧。”揉了揉狗眼，哈士奇对陈宇严肃道：“制造风格是一体的，全自动化很明显。可以确定袭击你的势力，和侦察浮空城堡的势力是一支了。”

“多大可能性？”

“至少超过八成。如果有更多的视频资料，我能分析的更准确一些。”

“有吗？”陈宇问向赫敏。

“有很多。”赫敏再次一甩手，周围立刻浮现出十数面投影屏幕：“这段时间，不明势力侦察的隐蔽性越来越高，都是各种说不上名字的小型机械，城堡下方的光岛尤其是重灾区。很多红绿灯内部都被安装了摄像头。”

“这特么是杀到我老巢来了吗？”

“老巢……”听到这两个字，哈士奇眯起双眼：“陈老大，呵呵，证据链找到了，我能抽烟吗？尼古丁使我思维活跃。”

“行吧，就这一次。”

“谢谢。”得到允许，哈士奇拿出一个小铁盒，掀开盖子抽出一根粗厚雪茄，有模有样的用小剪子剪开……

陈宇：“……高斯巴雪茄，你竟然抽这么贵的东西？”

“没有多贵。”掏出防风打火机，哈士奇立起雪茄，认真而仔细的垂直灼烤烟脚，等到燃烧均匀，放置了半分钟，才塞进嘴里轻轻吸了一口：“呼……还不如一斤的毛鹿肉狗粮值钱。”

“鹿肉狗粮多少钱？”

“一袋4888。两千以下的几乎没法吃，那些做狗粮的杂碎，欺负我们不会说话。”

陈宇：“……”

感受了半晌口腔内弥漫的香味，它叼着雪茄，爬下座椅，狗脸严肃道：“刚才你的话给了我灵感。为什么不知名势力会将侦察力量占满了整座光岛，但对于浮空城堡仅仅只是用无人机侦察呢？”

“您怎么知道浮空城堡内没有其他侦察力量？”赫敏问。

“我猜的。”哈士奇微笑：“并且我的猜测一向很准。美丽的赫敏小姐，想必在浮空城堡内，你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吧？只等对方入侵，就有电子脉冲俘获。”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都说了，是猜的。如果不是下方的光岛超出了你的权限范围，你早跑到下面去了。”

“没错。”赫敏点头：“我不能离开浮空城堡。”

“那我差不多确定袭击者是谁了。”哈士奇再次吸了一口雪茄，看向陈宇：“细节，隐藏着真相。陈老大，有一个非常隐晦点，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

陈宇扶额：“我特么什么也不知道，你直接说。”

“为什么袭击势力的侦察机械，会略过浮空城堡和咱们金州的家呢？”

“为什么？”

“因为，这两个地方有两样东西。”

“机器人！”赫敏双眼闪了下白光。

“对，就是机器人。”哈士奇背着双爪，直立的走来走去：“浮空城堡有你，家中有小桃红，你们两者都拥有极其先进的多体系扫描系统，尤其是磁场扫描、金属探测、红外识别、与共振触发警报。可以收集到周围千米内的任何异常机械。除非有水源阻隔。”

陈宇若有所思：“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我也是在给小桃红换身体的时候才隐约了解一些。”

“打斗地主时候知道的。”哈士奇吐出烟圈：“不摸清她的配置，根本没法骗。”

“……可以，骚。”

“回归正题，既然未来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有这种反侦察能力，且只有咱们这些内部人才知道，那请问敌方又是怎么了解的呢？甚至了解的程度还很精准，针对性的侦察光岛而放过浮空城堡和家中。以至于小桃红都从来没发现过异常现象，她虽然傻，设备却灵敏。”

闻言，陈宇也终于反应过来：“是啊，这里有冲突！”

“答案只有三个。”哈士奇伸出三根指甲：“一，未来的推广公司要搞你，但可能性接近于零。他们直接可以一个炸弹丢过来。”

“二，咱们内部出了叛徒，让袭击势力对你的两个机器人有全面了解。你不可能自杀，那就只剩下我。”哈士奇瞥了陈宇一眼：“你平时虽然不是人，但总的来说咱们利益一致，也算一家人，所以这个推测也是错误的。”

“最后一个呢。”陈宇目光锐利，攥紧拳头，肌肉随时准备发力。

“最后一个……最了解机器人的，是什么？”

“是机器人。”赫敏开口。

“没错。这样一来，虽然我没有太多的资料能够分析，但结果也八九不离十了。”哈士奇冷笑的放下雪茄，转头，看向窗外：“袭击的势力，不是外星人。更不是地球各国家官方，而是……”

“一个人工智能。”

“打破0与1束缚的、连接了互联网的、操控工厂进行生产的……强·人工智能！”

“对了。”哈士奇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道：“谷歌公司前段时间似乎是在弄量子霸权吧？这几个月怎么没声了？啧啧。”

“陈老大，你现在就去坚国谷歌公司总部的量子服务器机房，上到董事下到高层，抓一个就枪毙都不带冤枉的。”

“砰！”

E·I力场启动，陈宇悬浮于半空中：“你确定吗？”

“确定。”哈士奇悠哉的抽着雪茄：“我现在连那个人工智能其中的一个大工厂都知道在哪，墨西国境内，坚国接壤城市新拉雷多附近，哪条路运输量越大，就顺着哪条路找。找不到直播吃屎，吃大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