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出来，他决定回去了，走了两三天了，跟个神经病一样，他还是没搞懂什么叫境界，元婴所需要的是境界又是什么。

不过因为龙珠的异变，他身上的境界，好像暂时稳定下来了，依旧是离元婴只差半步。

回到了东方家，他向东方爷爷打听了一下龙珠的事情，谁知道，东方爷爷的反应很奇怪。

“你拿到龙珠了？”东方兴邦的表情似乎有点紧张。

杨武点头道：“嗯，拿到很久了。”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东方兴邦又问道，甚至于身体都有些微微前倾。

诶，这个紧张的反应，到底是为毛啊，龙珠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

杨武迟疑了一会，还是如实把之前龙珠的异变说了出来，顺便把之前的事情也提了一下。

东方兴邦霍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向里面导入了大量的能量？”

“额，因为当时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会被撑爆，别无选择之下，我只好把能量导进去了，难道龙脉被我玩坏了？”杨武有些担忧道，怎么看东方爷爷这个反应都不太对啊！

“要是玩坏了就好了。”

杨武仿佛听到他这么说，他咦了一声。

东方兴邦急忙改口道：“你跟我来！”说着，他转身向后面走去。

杨武一脸懵逼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一处静室门口，那是东方兴邦自己用的闭关室，里面刻满了各种阵法，都是齐云的得意之作。

他们在门口停了下来。

“把护龙戒摘掉。”东方兴邦犹豫再三，还是这样说道。

杨武没有迟疑，把护龙戒摘下来，交给了跟在他们身边的东方明朗。

“阿朗，你在门口看着，我和阿武聊几句。”东方兴邦说着，走进了静室。

静室里，只有两个蒲团。

东方兴邦坐在了其中一个蒲团上，杨武走进去，顺手关了门，也盘膝坐在了蒲团上，他总觉得，接下来会知道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东方兴邦慎重地启动了所有阵法，又打了几层隔音罩，在他们的周围，才神情肃穆道：“我没有想到，你会误打误撞找到龙珠，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跟你提过龙珠。”

杨武也一直觉得很奇怪，无论是护龙戒里，还是在东方家，他没有听到过关于龙珠的只言片语，可是到了国外，在别的势力那里，他却总是听到龙脉的传说，现在看来，是东方爷爷，刻意不想让他知道啊。

可是，为什么呢？

他静静地等待着东方兴邦开口。

东方兴邦神情依然很犹豫，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惊呆了：“七颗龙珠，是我和你师父两个人，决定送到外国的，我们刻意让那些洋鬼子偷走，并且分散了不同的势力手里，为的，就是希望它们不要聚到一起。”

杨武惊呆了，为什么呢？龙珠里面不是有条龙的精魄吗，虽然不一定是龙脉，可是龙是华夏人的图腾啊，不应该是自己人吗？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条龙，和华夏的龙，有点不一样。

虽然比起西方的大蜥蜴要漂亮许多，可是和华夏的龙比起来，却奇怪地多了个翅膀和犄角。

“你发现了吧？那条龙，并不是纯种的神龙。”东方兴邦果然提到了这个，但是他话锋一转道：“但是，这不是我们把它送出去的原因。”

“原因是，你师傅结婴之后，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东方兴邦的声音，都有些颤栗了，似是恐惧，似是害怕。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你，对龙脉怎么看？”

杨武懵逼了，对龙脉怎么看？好吧，他一个生于十九世纪，长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青年，本来是完全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可是偏偏还不能不信，随着他的修为越高，他就能够越清晰地感觉到，这片土地和他的羁绊，感觉到那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那眼神是温柔的，慈爱的，犹如母亲般的，他想，那就是龙脉吧。

他把自己的感受描述了一下，东方兴邦点头道：“对，你师父也是这么感觉的，可是结婴之后，某一天，他发现龙珠里的那条龙醒了，他当时还觉得很开心，他一直以为这才是龙脉的实体，把这个东西照顾好，龙脉才会更好。”

“但是，安国，也就是你师傅从小颠沛流离，他对别人的眼光，异样地敏感，他感觉到，那双清澈的眼神里，潜藏着的，贪婪！”

杨武再次被一锤子敲到了头上一样，懵逼了，贪婪？一条龙为什么会有贪婪这种情绪啊？

再说了，龙脉不应该是大公无私的吗？代表爱和和平的吗？为什么会贪婪呢？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随着他的修为越高，乃至于，突破了出窍境！一千多年来，只有寥寥数人达到的境界，他做到了！那个时候，他心中的不详感，越来越强烈，某一天，他突然决定把龙珠送出去，全部分散开送出去。”东方兴邦提起当时的决定，一开始，他是非常地不解地，可是听到好兄弟的解释，他还是接受了。

“后来呢？”杨武继续追问道，他的心提了起来，总觉得，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东方兴邦也有点紧张，又带着缅怀道：“那一段时间，他常常问我，龙脉守护者，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要守护龙脉呢，龙脉那么强大的东西，为什么需要守护者呢，而且，为什么非得是真龙灵根不可呢？他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可怕。”

“然后，他死了。”

杨武吓了一大跳：“突然死了？”

“不是，是最后一场大战，我们击败了所有国外的势力，确立了新华夏的成立之后，他受了重伤，把自己困在护龙阵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一开始还有只言片语传来，到最后，他彻底没了消息，我就知道，他死了。”东方兴邦的语气有点恐怖，更多的，却是感伤，最好的兄弟，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杨武，非常严肃道：“你知道，他最后传出来的消息是什么吗？”

杨武木然地摇头。

“不要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