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粉涩年华
作者:水羽白函 | 分类:都市 | 字数:28.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082
南方的夏季,常遇台风天。暴雨倾盆而至,像是马路上浇绿化带的洒水车,尽数喷在整面落地窗上,声音噼哩啪啦作响。
我抱膝坐在床上,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近半个小时了,而这场雨也下了半个多小时。
窗帘被拉开着,很清楚的可以瞧见那些雨水刷过的痕迹。远远的看过去,玻璃窗映出我的脸,不算太清晰,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窗上的雨痕却添了新痕。
如果告诉熟人我哭了,她们一定会以为这世界要下红雨了。言寸心是谁?打不死的小强,怎么可能会哭?(你没有看错,这是寸心盼情长的开篇)
二十五年前亲生父母为了生个弟弟,把我送走的时候,四岁的我扒着墙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就是连嘴都不曾瘪一下,为此,我爸还在长大之后一再的拿这件事夸奖我。
两年前交往两年的男友抛弃我的时候,我也不曾流半滴眼泪,只是在街上暴走了一天一夜,最后筋疲力尽的倒头大睡了一天,次日又恢复如初。
Wшw¸ттkan¸¢ ○
可是,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哭了!妈的,我是疼哭的!杜辰渊这个臭男人,那只右掌必定是断掌,否则我怎么会从脸上疼到身上,又疼到心里?
浴室里早没有了动静,杜辰渊这个贱男人已经冲刷过了自己,不带有我身上的任何印迹出门去了。
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脸上被他扇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而更疼的是,在两个小时前被他撕裂的地方!他的勇猛长驱直入,我被钉在那里,疼得流了眼泪。对!我只是脸上疼,身上疼!当然还有更多的不甘,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猛的跳下床,却经不得身子才被贱男压榨过,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但我是谁啊?言寸心!
咬着牙扶着床站起来,顾不得床上一片凌乱,顾不得身体里脏乱不堪,一把抓过长裤穿上,免得腿上被他咬过的痕迹太过明显,随意套了件长袖雪纺衫就出了门。
下楼,打车,一气呵成。
“利胜大厦!”雨还在下着,铺天盖地的雨,仿佛预示着什么一般。很好,连老天爷都在为我伴奏,不闹他个天翻地覆还对不起我自个儿了。
“夫人,杜先生在开会!”他的秘书试图阻止我,但没能成功,我拂开她,径直闯了进去。
的确是在开会,多功能会议厅里,u型桌后坐着一脸冷硬的杜辰渊,听见响动,那双狭长的眼眸微抬,一股冷厉的杀气便即扫了过来。
我想起他刚刚的疯狂,是以抑制不住的颤了擅,却还是握紧了拳,以至于手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
“杜辰渊!”我对打断他们的会议没有任何的歉意,直视着杜辰渊,面不改色,目不转睛。
很好,才刚刚对我施暴过的男人这会儿竟然精神抖擞的坐在这里商讨帝一集团的要务。
秘书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扫视,杜辰渊一个眼神,她便让大家散了会。很快,整个会议室只剩下我和杜辰渊两个人。
他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盯出个洞来。
我掐住自己的手心,提醒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抑制住声音里的颤抖:“杜辰渊!”
杜辰渊斜睨着我,一双眸子里森冷森冷的,两个小时前,他这双眸子里闪着赤红,他扑在我的身上,一句话不说,撕开我的衣衫,没有任何前戏的贯穿我的身体。我睁着的眼睛里,只能看见他眼里的火焰,闪闪烁烁。
“杜辰渊,我们离婚!离婚!”只要一想起疯狂了的杜辰渊,我的理智就荡然无存,几乎用了低吼的声音。
杜辰渊却像是僵化了一样,除了那双眼睛依然如猎豹一样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之外,甚至连发丝都不曾被吹动一下下。
厚重的窗帘隔挡了击在窗玻璃上的雨,听不见任何的水声,也看不见蜿蜒的雨痕,室内寂静无声,这样的寂静让我歇斯底里:“杜辰渊!你听见了没有?我要和你离婚!”
在我这样的吼过之后,杜辰渊终于开口了:“言寸心,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杜辰渊!”我的声音无比的尖利,我想,如果没有下午发生的那件事,这会儿我还可以窝在我的公寓里过我自己的生活。可是他把我最后的平静都给毁了。
“我很忙,苏婷,送客!”杜辰渊收了目光,似乎连看我一眼都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一般。
首席秘书苏婷一直就在门外,并不见任何的为难,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帝一是杜辰渊的,她的工资是杜辰渊发的,自然不用感到如何为难。
我甩开她的手,向杜辰渊跨近了一步:“杜辰渊,是你违背我们的约定在先!”
“那又怎样?”杜辰渊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文件上,声音就像是从遥远而陌生的国度传来的一般,平淡、冷漠、空洞,还有一种隐隐让人恐惧和发狂的东西自声音里弥漫出来,震着我的耳膜和心脏。
他居然说,那又怎样?他居然说那又怎样?
我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道:“我被狗咬了,不能跟狗理论,还不兴我把狗给赶出去么?”
苏婷没有接到他的指示,不敢轻举妄动。听到我这样的话,连眉毛都不曾抬一下。
杜辰渊也是面不改色,朝苏婷挥了挥手。
我以为这句话会激怒他,全身戒备着,双拳掐得死紧,杜辰渊却不曾再说一句话,只冷冷的、静静的看着我,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没有生气,也没有愧疚,只是漠然,仿佛我刚刚什么都不曾说过,仿佛我们之间不曾共同生活过两年。
“啪”的一声响,是液体落地的声音,算不上很大声,但因着室内太过寂静,这一声便像放大了无数倍似的。
杜辰渊的目光移向我,却并不看我,而是落在身旁的地板上,眸色攸的一深,却终究什么话都没再说。
我闻见了血腥味,也感觉到了手心里的湿意,这些提醒着我,下午受到的是怎样非人的待遇,提醒着我,此刻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
“我要离婚!”我第三次表达我的目的:“你tmd的杜辰渊,你不只违反当初的约定,你还家暴,你还……你还……”
我长于乡野,我粗俗不堪,但我说不出那样的词汇,对一个曾经掠夺过我的男人。
“怎样?”会议室里原本亮着的投影仪进入了屏保状态,室内光线不太明朗,看不见杜辰渊的表情,这两个字他用了一种不屑的语气。仿佛我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笑话,即便在这样的境况下,也不值一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跳开自己设的圈子,回到之前的目的上来:“离婚!”
“啪”的一声,杜辰渊合上了文件,抬手做了个“坐”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仿佛是一个王,在向我赐座。
我并不打算坐下来,即便是此刻这般站着,我依然觉得坐着的他比我更加强势,更加的压迫着我。
“我不是来谈天的,杜辰渊,我只是来通知你,我要离婚!”
“是吗?”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微动,嘴角嘲弄似的微弯,仿佛我说了一件多么不自量力的事情。
他的手上是一支钢笔,不算太特别,也不是太贵重的那种,关于这支钢笔,我却记忆深刻。
闭了闭眼,把那些不适赶出脑海,避开他转动着钢笔的手,我的目光向上抬,锁定在他的眉毛与鼻子之间的三角位置。
“杜辰渊,我会把之前签定的协议交给律师,我咨询过,你对我造成了事实侵害,构成了违约,在解除婚姻的同时,我还可以告你家暴。不过,我并不打算告你。稍候,我的律师会送离婚协议过来!”
这些事,是我在车上做的。出门的时候,脑子里只叫嚣着一件事,重复着那么几个字:“离婚,和他离婚!”
直到车子开离我住的公寓那边,有雨水自开着的窗里飘进来,染湿了我额前的发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立即就拨了电话给秦扇。政法大学的高材生,高中到大学,到现在十年的闺蜜,乐侨事务所的首席律师。
对于我和杜辰渊之间的点点滴滴,秦扇知道得很清楚也很具体,不过一直以来,她都站在杜辰渊的那边,就是刚刚给她打的电话,她的原话也是:“寸心,你别闹。杜辰渊真的爱你。这个忙,我不会帮!”
“秦扇么?”杜辰渊又是方才那般的嘲笑,一边的嘴角微扬,另一边紧绷着。
他推开椅子,缓缓的朝我靠近,修长的手捏上我的下巴,冷眼对上我的眸,吐出来一句话:“想和我离婚?这么想?”
我怒目而视,移动下巴,却甩不掉他的手。反而越发的用力,疼得我眸间泛雾。
他的手陡然用力,竟是捏着我的下巴,生生的把我拽进了他的怀里:“以为离婚就是写两个字那么简单?”
我伏在他的怀里,抑制不住颤抖。我当然记得他在我身上驰骋时的那股肮脏的味道,我甚至忍不住想要呕吐出声。
说实话,并不难闻,但是才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我也没有那么快就失忆。
脖子被他捏住,疼,连呼吸都不畅了,窒息的滋味。
“言寸心,离婚是吗?离婚是吗?”他咬着牙,捏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身体扔到了会议桌上。
腰撞在坚硬的会议桌边缘,疼得我闷哼一声,脖子仍然被紧紧的捏住,我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当然,如果能够发声,我也不会选择求饶,为什么要求饶?
他的躯体压了上来。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瞪着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我害怕了,在他眼里看见吞噬的*之后,我退缩了,我怎么能高估一条狗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