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侦探所
作者:深橙属意 | 分类:都市 | 字数:8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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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老奸商
怪不得女巫如此激动,原来她们感应到了同伴的气息。
陈最也搞不清楚这个套娃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津,现在面世的四个套娃,两个在冰城,一个在奉天,一个在天津,这地理分布的毫无规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找到就好。
“老板……”陈最正想出言询价,却被绿妖精抢了先。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要买。”绿妖精一把抱起那个陈旧的套娃,说什么也不肯撒手,索菲和月亮也凑了过去,三位围着套娃,三脸惊喜交加,六眼泪光涟涟。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干巴小老头,两只发黄的眼珠子里透着那么一股子奸诈。他抬头一看三个如花似玉的外国美女,明显一愣,可是马上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勾,暗道这回可来鱼了。
老板从摊子后面冲出来,伸手就要抢夺套娃,嘴里还不停说着,“这个不卖,这个不卖。”
从绿妖精说第一句话开始,陈最就知道要糟糕,古玩行业讲究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们表现的这么迫切,傻子都能看出来你们非买不可,不狠宰你们一顿简直说不过去。
眼看着老板那枯瘦黝黑,如同鸡爪子一样的手伸过来,绿妖精哪里会让他抢走套娃。她急退两步,双手紧紧搂住套娃,大声的不断重复一句话,“我要买这个,我要买这个。”
老头也有点急眼了,梗着脖子,“都说了这个不卖了,你这个外国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中国话吗?”
古文化街上人潮人海,这边一起争执,立刻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这些闲人一见争端一方还是三个这么漂亮的外国女孩,顿时吹口哨的,说闲嗑的,各种噪音响成一片。
“刘老头,是不是看人家是外国小姑娘,你又想狠砸一笔啊!要我说,你见好就收得了,你那些个破烂玩意,摆这多少年也没人买,也就能骗骗外地游客。”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操着一口地道的天津口音调侃老头。
老头顿时脸红脖子粗,冲着说风凉话的那位吼道:“你特么少放屁,老子的爷爷当初可是英租界当铺的大柜,过手的珍奇古玩无数,这些都是组上留给我的,都是宝贝。”
中年汉子冷笑几声,“你在这摆了二十年的摊,就算你家有座宝库也被你卖光了吧?也就能糊弄糊弄洋鬼子。”
刘老头一见老底被人揭穿,脸上立时挂不住了,冲上去就要撕汉子的嘴。可他这瘦小枯干的身材又怎么会是中年汉子的对手,只两下就被汉子推到在地,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躺在地上装死。
中年汉子扔下一句,“刘老头,你特么除了卖假古玩还兼职碰瓷了吗?”随即便钻进人群逃之夭夭了。
此时四周围了好几百人,大冷的天,地上也凉,刘老头躺了几分钟就冻得受不了,不用人劝,自己一骨碌爬起来,跺着脚指着汉子逃走的方向破口大骂,引得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陈最狠狠瞪了伊娃一眼,硬是把套娃从她手中夺回来,随手放在摊子上,大声道:“原来都是假的,你想卖我们也不买了。”
刘老头慌了神,急忙凑了过来,满脸的讪笑,“小伙子,大家都是中国人,中国人得帮中国人,你要是能让那三个外国小妞买下这个,我给你回扣。”
陈最白了他一眼,“你的意思让我和你合伙骗我女朋友?”
刘老头心中暗骂一声我靠,这大过年的倒霉倒到家了,本来还以为碰上外国人能卖个高价,没曾想先被人揭了老底,这个小伙子还是外国小妞的男友,真是流年不利。
“小伙子,那我就不绕圈子了,这个宝贝真是我祖上传下来压箱底的,我看你女朋友也是喜欢,我就不要幌了,一口价,5000元,拿回去讨美女欢心。”
三名女巫几乎就要冲上来答应了,被陈最一个凌厉如刀的眼神又给瞪回去了。
“老板,实不相瞒,我是从冰城来的,就这玩意在我们冰城,5000块钱能买一车,你这个又破又旧,还是你自己留着珍藏吧!”
“别走啊!那你说,你能给多少钱?”
陈最伸出一只手,晃了晃,“500。”
刘老头像踩了猫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整张老脸都抽成一团,“哪有你这么还价的?我出 5000,你回500,老子不卖了。”
“爱卖不卖,你留着下崽吧!”陈最拽着三个女巫,转身就走。
“领主大人,我求求你,这笔钱我们自己出。”索菲都要急哭了。
陈最低声道:“听我的,我保证把你们的姐妹找回来,但现在你们不许回头。”
刘老头目光如刀如剑,死死盯着陈最的背影。陈最挺直腰板,轻舒猿臂,拥着三名女巫大步向前,绝不回头。
一场买家和卖家的心理战默默拉开了帷幕。陈最和刘老头之间的空气闪现着无数隐形的火花雷电,噼啪作响。
陈最走出二十米开外后,刘老头终于绷不住劲,垫着两条小短腿跑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2000。”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一颗心碎了一地。
陈最淡定回头,声音坚定而执着,“500。”
刘老头都要哭了,“小伙子,我承认我确实也卖假货,但这个套娃我敢发誓真是老物件,确实是我爷爷当年从一个白俄贵族手里收回来的。”
“哦?”陈最心里一动,“给你2000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详详细细跟我说说当年的情况。”
“这没问题啊!”刘老头心中大定,反正讲故事也不费什么事,当下口沫横飞,讲起了当年……
“你别看我现在落魄,但是当年我们刘家在津门也算大买卖家,我爷爷刘全有在英租界里开了一家当铺,名叫源丰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老头讲起他家的光辉历史,立时像换了个人似的,立马眼睛也有神了,腰板也不驼了。
陈最低喝一声,“说重点。”
刘老头悻悻的缩了下脖子,“听我爷爷讲,那是民国九年冬天的一个上午,天就像漏了一样,雪花就像鹅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