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珠光亮更甚，沈欢欢面露绝望和恐惧，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感受着自己的妖力源源不断地往鲛珠流去。

随着时间过去，她身后的九条尾巴竟然消失了一条，九尾狐狸变成八尾狐狸。

直播间的观众不明所以，但很快有她的同族帮忙解释：

【我知道了，原来沈欢欢不是天生地养的九尾狐，而是靠着鲛珠修炼成这样的！】

【一时不知道该说鲛珠厉害还是沈欢欢的毅力可贵，这个可是很难的，要是掌握不了鲛珠的力量，很有可能暴毙的。】

观众们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九尾狐的血统是假的啊】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这不就原形毕露了？】

【大佬好样的，打击盗版，人人有责！】

【这是鲛鲛有责】

【鱼鱼有责】

【哈哈哈，你们好可爱】

十分钟之后，沈欢欢只剩下了一条尾巴，尾巴毛色黯淡无光，她整个人也像完全失去了灵魂一样，失去一切的恐惧无孔不入。

她没有受伤的右脸突然有些脸，终于回了神：“不，不要看！”

她及时捂着脸，但是直播间的观众们还是看见了她的真面目。

一道十分狰狞的疤痕横亘她的整个右脸，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光是看这疤痕就能猜想到当时的伤势有多么惨烈。

鲛珠吸满了营养，温绍收起来，语气平静：“当年你跌入水中被我所救，也如今天这样狼狈。”

“那捉妖师的法器毁了你的脸，当时觉得你可怜，如今只觉得你罪有应得。”

沈欢欢捂着脸，缩成一团，慢慢变成了一只小狐狸，两只眼睛流露出十足的憎恨。

【哎哟我这暴脾气，让我去踩她一脚】

【加我一个】

温绍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顺便掐断了直播，几乎是直播间关闭的那一秒，他就收到了萧忆的电话。

“你说你这个闹得……”萧忆的声音充满无奈。

“这不挺好的，刚才直播热度多高。”

“高是高，但你这不是踩着法律边缘蹦迪吗？还这么高调。”萧忆说，“我本来打算给你包装一个安静高冷的美男子形象。”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暴力狂？”

“这你可冤枉我了，动手之前，我特意咨询过有关部门，说好了精怪之内的斗争国家不插手，只要不闹出命就行。”

“我现在也是有身份证的公民了，我记着呢，至于什么包装形象，你还是别想了，我虽然挺能装的，但是装久了也会累的。”温绍轻笑着说道。

萧忆扶额苦笑：“我真是给自己签了个祖宗回来！”

“不至于不至于，你一个金牌经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一定很会调配大众的情绪吧。”

“这种情况我还真没见过。”

“哦，那你长见识了。”

萧忆：……

“有你是我的福气。”萧忆咬牙切齿。

“不客气。”

萧忆又被噎了一下，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只此一次，你再播这种血腥暴力的，小心上面发话把你雪藏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听话，行不行？”感受着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在破防的边缘，温绍便像哄孩子似的哄了几句。

虽然拿到了鲛珠，但原身的身体还需要养着，一时还成不了仙。

正好在温绍记忆中，有一种能将信仰之力转化成灵力的修炼方法，和只是枯燥的修炼比起来，难度降低许多。

捷径好哇，温绍最喜欢走捷径了。

“虽然按年纪来说你是长辈，但是我……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对上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萧忆彻底无奈了，又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不得不说，温绍这个直播风格除了有点大胆以外没有别的缺点，一时间，关于这场直播的cut在全网流传，在萧忆时刻盯着舆论风向和买来的水军的操控下，现在的言论都是对温绍有利的。

因为他真的没有干坏事，只是报仇而已，甚至算不上报仇，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若不是国家给两人发了身份证，温绍就算杀了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法治社会，给大家带来安全感的同时，也捆绑了一层枷锁。

不过温绍也不想杀她，因为原身没这个意愿，在海底待了太久的人，单蠢得有点过分，最后，若不是实在被逼狠了，也不会闯进异能者学校将齐墨当成人质。

但秉承着看戏看全套的原则，温绍一边配合萧忆到处找剧本接戏，一边打开系统大屏幕观看男女主的爱恨情仇。

哎呀，真是精彩。

温绍离开后不久，被打回原形的沈欢欢还摊在那里，直到有其他人来到了这片树林，她才跌跌撞撞地离开，找了个地方，好好养伤。

这半个月，在齐墨的帮助下，沈欢欢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机，于是在伤势好转的第一时间，她就给齐墨打电话，告知对方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要消失几个月。

实际上，她只是不知道如何用这毁掉的面容去面对齐墨而已。

电话那边的齐墨沉默了一会：“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有些棘手，可能时间会长一点。”沈欢欢强自镇定地说道。

齐墨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撒谎吗？”

沈欢欢一慌，磕磕绊绊地：“怎、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温绍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在直播吗？直播间累计在线人数上百万，你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什么？！”沈欢欢一声尖叫，有些刺耳。

齐墨：“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一拍两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