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高言淡淡道。

“不可以，她学汉语言学新闻传播的，没有管理经验，又是刚选出来的总裁秘书，干秘书都不一定玩的转，影院管理更不要说了……”

杜汐玥理由很充分。

“她是你学妹，自己人！”

高言淡淡道，杜汐玥当场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杜汐玥才缓过来。

“你说得对。”

两个人相视一笑，像极了开黑店的孙二娘和张青。

如今家大业大的，有些事还是要考虑的。

总自己人，成了高言和杜汐玥的共识。

自己人不一定非是自家人，自家人反而会坏事。

七大姑八大姨的，根本不会尊重创业者，只会薅羊毛，而且觉得是应该的。

自家人嘛！

自己人就不同了，那是长期共处，长期一起奋斗，形成了基本一致的价值观，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齐心协力的合伙人。

李凌被叫了进来。

高言说：“秘书，你就别干了。”

“啊？”李凌愣了，委屈巴拉的。

“杜总高总，我做错了什么了？我可以改。”

杜汐玥笑着拍了高言肩膀一下。

“别闹，看把李凌吓坏了。”

杜汐玥接着冲李凌笑道：“别听你高总的，我们准备让你任万达院线总经理，兼任长春店影院经理。”

“啊？”

巨大的惊喜，冲击的李凌五迷三道的。

咋一回来，就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是，刚……刚才在车上，不是还要准备对外招聘吗？”

李凌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磕磕巴巴地问，带着惊喜还有一点点不自信。

“因为你是我的学妹，因为我们在东方传媒创业，一起待了三年。

你懂我们的意思？”

李凌沉默不语好一会，最终抬起头，眼神明亮。

“学姐，我懂了。

请杜总高总放心，不会我就学，再说了，高总刚才在车上都把标准答案给我了，我再学不会，我不说是北大毕业的。”

“我相信你会带来惊喜。”

杜汐玥拍拍李凌的肩膀，高言也伸出手，准备也拍拍李凌的肩膀。

啪！

杜汐玥一把打掉高言的爪子。

“起点文学网，不能靠《第一次亲密接触》撑面子，还需要大量作品，你抓紧想办法吧。”

“得令。”

高言讪讪收回手，总裁办公室是没法呆了，老贾拍电影去了，诺大个东方大厦，竟然没有他的知己。

高言转身出门，去找金牌编剧卢伟聊天。

李凌看高言郁闷的样子，噗呲笑出声。

“你高哥就这样，正经起来吧，跟要上刑场似的，慷慨激昂的，不正经起来吧……

算了，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

“师姐，人家不小了，就问你哪里小了？”

李凌一挺，确实很有货。

“额～研究院线运营吧。”

杜汐玥和李凌关起门来，上网查资料，写计划书。

高言却在卢伟房间喝茶抽烟吹牛逼。

“这是老贾要求的新剧本。”

高言接过来看了看，嗯，《站台》！

“老贾的三部曲之二，本来在《小武》之后拍，因为入了你的坑，拍了《盲井》又拍乱七八糟的电影电视剧，就耽搁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我是让贾樟柯成名又发家致富，不看了，又是禁片。”

卢伟嘿嘿笑道：“老贾想让你继续当主角。”

“不拍，坚决不拍了，没看我越来越帅了，越来越霸总，这种角色，不适合我。”

高言打死也不想拍，就算能获影帝也不拍。

“你飘了。”

卢伟笑道，没当回事，做好编剧工作就完事了，操那么多心老的快。

“看什么书呢？”

高言捞起一本书，《元明清诗词三百首》，夹着书签，一看就是卢伟正在看的。

“挺高雅啊。”

飘落一张纸，高言捡起来，上面潦草写着：

撒泡尿合一把泥巴，朔成一个你，再朔成一个我，再把旧模式打碎，用水调和，再朔成一个你，再朔成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卢伟一把抢过来：“高仿，拙作见笑了。”

“啧啧，泥尿交融啊。”

卢伟老脸一黑：“额，是水乳交融……好不好。”

高言笑道：“水乳交融，这是莞式服务的水床，老卢同志很懂嘛。”

卢伟嘿嘿笑道：“莞式服务，只听过没见过。”

“装！”

卢伟感慨一下，悠悠道：“我有一个朋友提过几句莞式服务……

房顶的欧式大镜子中，映照着躺在温水四溢按摩床上的男人。

音乐声响起，是钢琴协奏曲《梁祝》，男人眼角浸入一弯玲珑的曲线，紧跟着一对浑圆又Q弹的大灯照在自己身上。

男人突然觉得时间很短。

可音乐很长，婉婉转转的，慢慢进入高潮……”

说完，卢伟友再解释一下：“以上是我朋友的描述。”

高言递了个男人都懂得笑脸，笑道：“啧啧，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这个写的很生动嘛。

只是为什么音乐是梁祝？

你这个朋友品味很独特嘛。

梁祝是哀伤的啊，这也能做的起来？”

卢伟嘿嘿坏笑：“你不懂，我朋友要的就是那个味。”

高言正色道：“你朋友去的哪儿？能给个联系方式吗？我也有个朋友准备去体验一下。”

卢伟哈哈大笑，和高言聊天太有意思了。

人生啊，有个能聊到一块的朋友也是难得。

“你先坐，我去放放水。”

卢伟出门，高言顺手打开卢伟电脑，上网冲浪。

微博正在讨论发布的《十七岁单车》剧照，焦点当然是国民女神高园园。

高言看了一些跪舔帖子，很平常的仰慕之词。

唉……这届网民很难带啊，水平太凹。

高言顺手掏出三百个马甲之一。

@菠萝的海：

多年以后，我拿出高园园的照片给我孩子看，“孩子，这就是爸爸以前的女神！”

“爸爸，你胡说，这明明就是妈妈！”，刚好高园园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条回复一出来，当场引爆全场，整个微博都炸了。

@沉默是金：

来个尿酸高的糖尿病的滋醒他……

@星辰瀚海回复@沉默是金：

咋滴，你还让他喝酸酸甜甜的，让尿毒症患者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