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谢宇对视了一会儿，开口道：“找不到凶手的话，形象挽回的力度就会大打折扣。公众们不仅需要知道厉若承是无辜的，还需要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谢宇听完我的话后，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扯出了一个微笑，“没什么可以打击的了厉总。我还是那句话，真凶是谁与你无关。”

我觉得谢宇的话令我难以理解，被诬陷杀人这么大的事，难道不刨根问底吗？而且事情明摆着就有人要害晟承，要害厉若承，他们难道不想找出个这人吗？还是说……

我忽然打了个冷战。

商场如战场，这里面难不成有什么暗箱操作，一旦调查就会被扯出来？又或者，这事真的和厉若承有关？

“你还要不要继续查阅资料？”谢宇忽然开口，变回了原来那个一丝不苟的机器人。

我没有说话，脑子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推测。

谢宇见我迟迟没有动作，说：“我去通知厉总，你的工作已经结束。”

他出去后，我一个人默默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面的疑惑越来越大，尤其是如果王冕的死真的和厉若承有关的这一点，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像是厉若承干的，这个直觉很强烈。

我蹙眉，什么时候我开始相信直觉了？

“走吧，去吃饭。”厉若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过来。

我起身低声道：“我回事务所。”

“你现在给我工作，我随时可以辞退你。”厉若承的语气里带着五分玩笑，五分威胁。

我抬头看向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和你吃饭不是我的工作。”

厉若承看了一眼谢宇，他立刻上前背诵：“《集团员工守则》第十八条规定：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确保工作的顺利完成。”

我笑了笑，“服从和你吃饭的命令，可以完成什么工作？”

厉若承大步向前直接抓起了我的手，“任何工作。”说完，他就领着我出去。

我一直和他较劲儿，想要挣开他，可是结果都是徒然，他忽然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总不长记性。”

他眼中的暗示，我读得懂。

无非是我每次越挣扎，得到的结果反而越不好，但是我确实不想和他吃饭，每次他的行为都是对我的强迫。

“因为你不是个正人君子。”我反击了一句。

厉若承脚步一停，握着我手腕的手用力一扯，我差点儿就要撞进他的怀里，“这点你说对了。所以我不在乎场合，也不在乎……”

“够了！”我打断他，眼睛飞快地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咬着牙说：“赶紧吃饭！”

厉若承没再说话，牵着我进了电梯才松开手。

我内心其实还是抗拒，只不过碍于刚才人太多，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暂且先答应下来，等一会儿再想办法离开。

电梯里，我、厉若承、谢宇各自安静的站着。

突然，厉若承打破了安静，问我道：“在你眼里，法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