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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心痛蔓延时

作者:瞳晓 | 分类:都市 | 字数:56万

131 冷战煎熬

书名:爱在心痛蔓延时 作者:瞳晓 字数:2076 更新时间:2024-10-30 22:07:26

陈阳早晨带着早餐来医院的时候,我早就梳洗完了。他看到我眼下的乌青心下了然,也没多问什么就去看陈阿姨了。

李医生他们照例查完房以后,我们几个人就去了外面交谈。

李医生说:“昨天我查看了病人以前的病例,我们分析病人的糖尿病有并发症的趋势,而且并发症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脑血管的位置。这对新疗法很不利。”

“那您的意思是我妈不适合新疗法吗?”

李医生思考了一会儿。说:“不是不适合,而是如果她确实是脑血管的并发症,那么新疗法的风险就会提高很多,反而不如保守疗法稳妥。”

我和陈阳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希望,才一个晚上就破灭了,陈阿姨才四十七岁啊。

于是我说:“李医生,您刚才也说还没确定是脑血管的并发症不是吗?”

之后我们几个人陷入了沉静。

最后还是李医生给出了一个方案,他说:“先保守治疗,等病人真的确定下来并发症的位置,我们再做决定。现在她身体刚开始恢复。我们需要时间。”

我和陈阳听后,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我和陈阳在楼道里站了一会儿,再进入病房的时候,又是一脸的笑容。

等到了晚上,陈阿姨早早就睡了,而陈阳看我又没有走的意思,问我:“你今晚还要留下来吗?”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立刻说话。

从昨晚到现在整整一天,我没有和厉若承有过任何的联系,好像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从我的生活里退了出来。

两个人之间出现了摩擦,是该有个人主动。我有好几次拿起电话,可是我又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难道说是我错了?可是我错在哪里?又或者我该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再惹他生一肚子气?我感觉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说:“看来我今晚还要留在这里。”

陈阳撇撇嘴,对我说:“你就折腾我这个残障人士吧,我一会儿就回家!”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陈阳。

毕竟我和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好。原来我在医院守着他,病房里还有很多人,而且他根本就动不了。现在他能蹦能跳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睡着的陈阿姨,我们自然不好再一起过夜。

为表示歉意,我把陈阳送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他说:“快回去吧,晚上还是有风。”

我点点头,说:“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不用来那么早。”

陈阳冲我摆摆手,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特别不好受,少了他的存在,剩我一个人,我又会开始不停的想厉若承,不停的想。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医院。

……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三天,陈阿姨的精神越来越好。发现自己的腿没什么知觉倒也没有特别激动。

我和陈阳私下聊过,陈阳分析陈阿姨估计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可是陈阿姨应该也明白接受不了这件事,对所有人没有任何好处。

今天,陈阳最后一次去换药,我坐在房间里给陈阿姨削苹果。

她说:“惜惜。你这几天怎么了?每天精神恍惚的。”

“啊?我没有啊。”说着,我想拿小刀插块儿苹果给陈阿姨送入口中,但也就是这个举动出卖了我,因为刀尖上没有苹果,只是一把光秃秃的刀。

陈阿姨笑了出来,对我说:“你这孩子什么可以瞒得过我吗?你每天要不就是站在窗台那里发呆,要么就是拿着发呆。晚上小阳离开的时候,总要小心翼翼的问你留不留下来。”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阿姨知道你谈恋爱了。小阳虽然不肯多说,但是我不傻。我也是过来人啊,惜惜,你要是实在想他,就联系他。有时候先迈出去那一步的人并不栽面子。”

我听着陈阿姨的话,把苹果一块儿一块儿切好放进了小碗里,然后喂给陈阿姨。而我的心里想的是,也许我真的该去联系他。

我每天过的都不好,乱猜乱想。脑子里都是他,这样的折磨把时间都变慢了,尤其到了晚上。我明明大脑已经转了一天,可是夜里脑子却格外清醒,好多细微末节的小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等陈阳回到病房的时候,走路基本自如了,虽然还能看出来不自在,但是马上就会好起来。

我见他回来了,便说出去打壶热水,可是走到门口陈阳又喊住了我。

我问:“怎么了?”

陈阳的表情有种想笑不敢笑的感觉,他指着我说:“去打水。壶呢?”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我手里什么也没有,我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怕跑过去拿了壶就往外跑。

站在水房里,我看着热水哗哗的落在壶里,精神又开始有点儿恍惚。

我只知道已经四天了,我和厉若承没有过任何的联系,我的生活安静的就像结冰的湖水。

如今陈阿姨的状态不错,按道理我可以回到东兴上班了。可是我却一直犹豫不定。倒不是我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依靠自己的原则在我身上永远不会改变,只不过我心里却有了一个意识,我想和厉若承达成共识再去上班,我不想因为这事而让他不高兴。

可是什么也没有,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拧上暖壶的盖子,我一回头便看到那个齐刘海的小护士,她见到我笑眯眯的,问我:“尹小姐,原来总陪着你的大帅哥,怎么……怎么不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低下了头,盯着手里的暖壶发呆,半天才说:“他不会来了。”

小护士一脸愕然,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话,但是她也没再多问,自己回了护士站。

回到病房里,我拿着,心想是不是该像陈阿姨说的打个电话。

到了下午,我终于忍不住了,示弱就示弱,也好过自己难受。

我跑到病房外面,拨通了他的电话,里面传来了第一声等待的时候,我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