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玉石粉末对我很有用，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小偷瞪着双眼打量了施毅半晌，许久才冲着施毅说道：“除了杀人放火抢劫……呃，强奸倒是可以勉强考虑一下，以上三条不做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玉石粉末！”

“……”看着这小小偷，施毅眨巴着双眼，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心里却开始急速转动起来，忽的眼珠子一转，施毅咧嘴笑了。

“……你这样子有点像老狐狸。”小偷被施毅的笑吓了一跳，目光有些闪烁：“我每次看到他的笑，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他差不多。”

“老狐狸？”施毅挑了挑眉头。

“嗯，就是一只老狐狸，他知道你。”小偷眨了眨眼睛，诚实的说道：“但是你不知道他，他现在不想让你见他，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的事情。”

“……”被这个小偷几句话堵死了，施毅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觉得你更像是一只小狐狸。”

“跟老狐狸呆久了的，都这样。”小偷继续用诚实的语气说道：“本来我很老实的，虽然现在也老实，但比以前要狐狸多了。”

“我看也是。”施毅认同的点头。

“我以后跟你混了，你不问点什么吗？”小偷歪着脑袋，老神在在的模样让施毅有些无言以对。

“比方说，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几岁了，现在住哪里什么的。”小偷眨了眨眼睛：“你们人类修炼者撞上我们，不都喜欢问这个吗？”

“什么东西？人类修炼者？”听到小偷的话，施毅精神一振：“你见过其他修仙者？”

“修仙者？很早以前见过，但现在没有修仙者了，只有修炼者。”小偷纠正了施毅的语病：“现在的修炼者就是以前的武修者，和修仙者没有可比性。”

“武修者？”小偷口中不断冒出的新词汇让施毅喜出望外，更重要的是，这个小偷说，没有修仙者了，这更让施毅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舒坦！

“对了，你为什么要说你们人类？你不是人吗？”施毅皱眉问道。

“我是妖，当然要称呼……”小偷忽的停了下来，神情怪异的看着施毅：“你不知道我是妖？”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妖？”施毅有些奇怪的问道。

“完了……”小偷一脸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呢喃道：“这下老狐狸要饶不了我了……”

“老狐狸是谁？”施毅突然问道。

“老狐狸是……”小偷下意识的回答了半句，随即反应过来，愤愤道：“老狐狸说的没错，你们人类比我们妖类还要狐狸！”

“呵呵……呵呵……”施毅讪讪一笑，拉着小偷在路边的草垛上坐了下来，看着远处不断腾起的烟火，转头问道：“能跟我说下你们妖，现在是怎么过日子的吗？”

“算了，你都知道我是妖了，就不在乎再让你多知道一些。”小偷心一横，正视着施毅：“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老狐狸找我算账，你得帮我拦着，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跟班了，你就是我老板！”

说着，小偷顿了顿，补充道：“老狐狸很看好你，前些天还说你是我们妖族的什么未来，我也没听懂，但是我知道，你在他的心里地位很高。”

“嗯，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施毅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开空头支票的能力似乎有了显著的提升。

“其实我们妖族过的很不好。”小偷的语气有些低沉：“地球上的灵气已经极其匮乏，很多妖族的妖都因为吸收不到灵气导致修为退化，最后化为了本体，一旦化为本体，就会受到法则的制约，恢复原本的寿命，这些妖本来就已经活了很久了，一化为本体，就会在几天之内死去，生老病死，死得很窝囊。”

施毅心头一动，却没有接话，看着小偷，等待着他的下文。

“所以妖们都不敢再使用法力，只能靠着肉体力量维持生计，但是这也只能延缓死亡的时间，毕竟我们化形后为了维持化形后的身体，每天都会消耗掉一些法力，但是吸收到的灵气却少得可怜。”小偷叹了口气。

“修仙者已经全体离开了地球，按理来说妖族应该活得很舒服才对，但是偏偏这时候人类中一直以来都处在最底层的武修者，却能继续依靠着那点可怜的灵气继续修炼，虽然他们的实力在我们妖族全盛时期的时候看来是那么的渺小，可是现在，却成了和我们旗鼓相当的对手。”

“妖族没有继续出现的化形期妖，但是人类却可以不断的加入新鲜血液，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修炼者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他们之中的佼佼者，已经可以和我们妖族的前辈打成平手了，当然，是在不动用法力的情况下。”

“自然，人类也有人类的顾虑，虽然他们想将我们赶尽杀绝，但是也同样怕我们妖族不顾一切的动用法力，所以这些年来虽然经常有些小冲突，双方也都是刻意忍让，总算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儿。”说到这里，小偷的神情有些亢奋起来。

“前些日子，哦，也就是十多年前，我们妖族的一些妖受不了这种憋屈日子离开了中国，到了那个叫非洲的地方……”小偷舔了舔嘴唇：“那里有我们想要的日子，强者可以拥有一切！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虽然我们在那里形成了极大的势力，但是每次战斗厮杀之后，我们妖就会损耗大量的法力，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尽量收敛，不再扩张地盘，而我，就被老狐狸叫回到了国内。”

小偷看了施毅一眼，道：“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你！”

“发现了我？”施毅尚还沉浸在小偷描述的妖族现状中，忽然听到他提到自己，不由的有些兴趣：“怎么发现的？”

“我们妖对灵气的流动很敏感。”小偷指了指自己，道：“那天我正好经过你家所在的那片小区，就察觉到了灵气的变动，虽然很微弱，但是我能肯定，这些灵气就是在慢慢聚集！所以我断定，绝对是有人在修炼！”

“嗯，然后呢？”对于小偷的这个解释，施毅可以接受。

“然后我就挑了个时间，专门在小区里转悠，终于确定了你的房间！”说到这儿，小偷精神一振，神情雀跃：“出于好奇心，我趁着你不在家的时候去了一趟你的房间，结果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小偷提起了自己手中的袋子，正是从施毅房间中偷出来的玉石粉末，舔着嘴唇说道：“我可以感受到，这些粉末上存在着极其充足的灵气！只是那时候量很少，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所以就等，一直等到前些天……”

小偷总算有些知廉耻的红了红脸。

“玉石粉末上有充足的灵气？！”听到小偷的话，施毅大感困惑：“不可能吧？那些玉石粉末都是我修炼后的废弃物啊，灵气都让我吸收了，怎么可能还有灵气？！”

“你修炼后的废弃物？！！！”施毅的话让小偷一蹦三丈高，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玉石里面不仅含有灵气，还有元气，正因为有了元气的存在，所以无论是修仙者和我们妖族，都无法吸收玉石里面的灵气！除非……”

“除非什么？”施毅愣了愣，元气？那是什么东西！

“除非你是位列仙班的仙人！”小偷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元气是比灵气更高一级别的能量，除了位列仙班的仙人，普通的修仙者，哪怕是大乘期的修仙者，也别想染指玉石里面的灵气！”

“只有位列仙班的仙人才可以吸收元气吗？”施毅恍然大悟，感情自己一直修炼吸收的不是灵气，而是元气啊！

“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你发现了什么方法，可以将元气祛除，单单仅靠灵气来修炼。”小偷的脸色很是怪异：“你知不知道，就因为那些玉石粉末，老狐狸碾碎了整整一顿的上品玉石！”

说着，小偷又打量了施毅一眼，接着道：“你肯定不是仙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施毅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偷。

“你比我们妖族还要妖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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