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
作者:顾兰亭 | 分类: | 字数:4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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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警察叔叔救我!
魏启洲:“我明白了,你先过去继续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实时盯着进展,有新情况立马汇报。还有,告诉黎元,此事温阑不是关键,叫他注意四周,有鬼出没。”
啧,还有鬼出没,搞得跟什么间谍卧底任务似的,魏局说话是越来越有文化了。
陈意白立正敬礼,努力憋笑:“是!保证完成任务。”话落,立马退出这个是非之地。
祁玉卡着点回来,刚好与陈意白擦肩而过,就在这一刹那,祁玉听见对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他不是棋子,他是他自己,他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人。”
陈意白是天真热情,但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听到一些话,他也能想到他们说的是谁,看到自家人受委屈,自然会想维护。
祁玉怔了一秒,知道这人是在替谢林打抱不平,要是自己不是这样受人尊敬的身份,怕是要遭一顿贴脸开大的怼了。
他叹了口气,看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过分,可为什么独独谢林自己不这么认为?
虽然这么想,但如果谢林拒绝呢?祁玉会放弃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执念,就算是受尽万人谴责,他祁玉也必须做这个坏人。
因为二十年前那个用血泪堆砌的故事太苦,他再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了。
当集体利益受到侵害时,个人的利益就变得微不足道,因此祁玉愿意当那个将英雄推出去拯救世界的恶人。
祁玉定了定神,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下意识不去深思谢林为什么从未抱怨过命运的不公,或者说他根本不敢想。
魏启洲坐在办公桌前,半点不见之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岁月沉淀的镇静。
此时祁玉才真正感受到时光的无情,它举着一把刻刀,叮叮当当将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堂而皇之,不由分说,霸道又深情。
祁玉说:“你真的变了。”
魏启洲说:“我们都变了。”
是啊,又谁抵挡得住时光的侵蚀,永远年轻,永远天真呢?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论证的悖论。
他们都不是爱伤春悲秋的人,不会在“变与不变”的问题上纠结太久,因此很快又将话题绕回了案件本身。
“227”是一个死案,是所有人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结。
魏启洲敛眸,道:“你有什么打算?”
祁玉:“谢林能够真正进入组织内部,他是最好的卧底人选。”
魏启洲皱眉:“这么危险的任务,你让他去?万一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呢?”
这一句回不来,即包含着担心对方安危和担心对方忠诚,把不信任表现得淋漓尽致。
祁玉抬头,语气坚定:“可这件事,只能是他。”
他没有用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及打人情牌的劝说,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很多人不敢承认的事实。
祁玉比任何人都要坚定果敢。
魏启洲沉默了,如果这件事放在二十年前,他一定会冲上去给对面这人一拳,可现在的他只能沉默。
另一边,温阑和曾浩然乘坐的车辆在道路上飞速行驶,一辆黄色出租车被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
司机师傅被曾浩然用一把带血的刀抵着,两股颤颤,额头上布满了汗,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汗颜”了。
温阑一个人占了后座,睡得很乖巧,曾浩然看着他的眼神痴迷又疯狂,他如情人般低喃:“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我会心甘情愿的被你杀死的,千刀万剐也没关系……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你信我……”
司机师傅作为一个已步入中年、思维正常且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听着这话那叫一个毛骨悚然,直呼长见识了。
唉……现在的小年轻,爱得死去又活来,一点事业心都没有,难道搞钱它不香吗?
爱来爱去的,一个不顺心就要报复社会,这不是增添广大人民群众和人民警察的负担嘛。
话痨司机一边害怕发抖,一边心里吐槽,一边祈祷警察叔叔或姐姐们赶快过来让他脱离苦海,一人分饰三角,精分得很。
车子如陈意白意料的那样,一路往海滨大桥狂飚,周围的车辆慢慢地变少,几辆车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以司机多年看刑侦剧的经验,他断定警察已经到了。
司机偷偷瞟了一眼浑然不觉正盯着温阑发疯的犯罪分子,脚下悄悄松了油门,车子慢了下来。
后面跟着的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超车,前后两辆车跟夹心饼干似的把“黄色法拉利”夹在中间,把这家伙逼停。
有警察从车子上下来,曾浩然面色很镇定,半点看不出之前的癫狂模样,他对着窗外大喊:“你们都离远一点!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手抖!”
他掐着司机,就跟掐着一只猫一样,手上的力气大得很,简直就是暴力。
黎元呲了呲牙,扬手让人退下,一边暗骂这种有人质的情况就是麻烦,一边举起双手往前走,示意自己是来谈判的。
本来这种事情,在场的人当中应该最适合交给谢林,但黎元把自己的枪塞给了他,并嘱咐一定要保管好。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人上场,于是谢林十分听话地待在后面没动。
两方对峙,气氛开始凝滞,这个时候,车上的温阑颤了颤眼睫,突然醒了过来。
这一醒来就是面对这这么多人的场面,他却一点也不慌不忙,甚至伸手向曾浩然要了瓶水,那叫一个泰然自若,理所应当。
安详地仿佛是刚从自己家的床上醒来。
温阑喝了口水,打了个哈欠,还伸了个懒腰,这才坐直身子问:“你这是想做什么?”
曾浩然盯着他,半晌,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司机听到这话,又想起了对方在车说上关于死不死的话,猛地颤了颤,我靠!这有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警察叔叔救我!
温阑依旧是那副不尊重气氛的态度,他趴打开的车窗框上,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个多么恶心的人?”
曾浩然:“只要我们在一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那人卑微地哀求,试图挽回这段破碎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