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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刑侦队,全员沙雕

作者:顾兰亭 | 分类: | 字数:42.8万

第184章 打工人的怨念

书名:市刑侦队,全员沙雕 作者:顾兰亭 字数:2223 更新时间:2024-11-09 02:22:11

徐均赋和姜穆回刚到缉毒队,就差点撞上了风风火火往外冲的方明华,姜穆回笑眯眯地一脚踩住方明华的脚趾,直接脚动刹车。

方明华眼睛瞪大,在千钧一发之际,脚趾一缩,姜穆回邪恶的脚就落在了鞋上。

他吐出一口气,暗道:呼~老天爷保佑,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姜穆回不无遗憾地同方明华说:“几天不见,长进不少啊。”

方明华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杂毛,说:“这不是副队教得好嘛。”

心里却在叫苦,你个霸王花,不提高警惕,谁敢跟你玩啊,也就沈乔安借着性别优势,能得您的青睐。

姜穆回摆了摆手,问:“这么着急的,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方明华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一会儿才一脸复杂地说:“那四袋毒品里,只有一袋是黄金沙,其他的都是……都是……”

他迟迟说不出是什么,徐均赋和姜穆回对视一眼,心里已经明了。

能以假乱真的东西很多,但让人难以启齿的,他们还真只知道一种,那就是宋哲尸体上析出的金色颗粒。

这玩意儿,陈大法医十分简单粗暴又亲切的称呼它为“带色儿的骨灰”。

姜穆回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只有一袋是真正的毒品,那是拆开了的那袋吗?”

方明华摇头说:“不是。”

“啧”姜穆回讽刺地笑了一声,“看来,杨大山也是个可怜人,被骗得团团转呢。”

她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还真以为那些人下了血本,铁了心要把屎盆子扣在杨大山的脑袋上,没想到还挺抠门。

方明华头顶一堆问号,杨大山他知道,就是之前在市局门口上演生死时速的那人,对方是又做了什么惹到这霸王花了?

这时李由出来了,看到俩人愣了愣,快步上前道:“怎么没把杨大山带回来?”

姜穆回将自己的手肘搭在徐均赋的肩上,不是很爽地说:“黎元和谢顾问要亲自问问,不过关于毒品的事情,他应该都招了来着,你没去抓他的朋友?”

不应该的来着,按照李由那不肯放过一个的行事作风,这家伙就应该在抓人的路上了。

李由在听到杨大山的话时,一定是第一时间将涉及这件事情的人全给扒拉过来,生怕线索就这样给跑了。

这种低级错误,他一个老油条,怎么可能会犯?

李由表情有点复杂,对姜穆回说:“那家伙自首了。”

自首了?!

姜穆回和徐均赋二脸震惊,难道这就是瞌睡了递枕头的警匪版吗?

李由扯了扯嘴角,将两人引进了一个审讯室,里面坐着一个人,手被拷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气愤。

这人一点都没有自首的害怕和心虚,一整个理直气壮,还十分急的模样。

姜穆回转头看向李由,道:“这家伙真是自首的,不是你从哪里提溜来的?”

李由点头说:“他来的时候,说的不是自首,而是举报,举报东家拖欠工资。”

这话说的……

徐均赋说:“他这是举报,怎么能叫自首?”

李由神色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复杂,他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徐均赋,最后叹了一口气说:“他口中的东家,就是让他送毒品的上线。”

“我靠(`Δ′)!”姜穆回说,“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人物,做了犯法的事情,居然还敢到警局里嚷嚷,这跟老寿星上吊有什么区别?”

徐均赋倒是没姜穆回表现的那么惊讶,只皱眉问:“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李由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文盲法盲,根本不知道自己干的是犯法的事。”

徐均赋继续问:“那你没跟人解释?”

李由说:“解释了,他知道后沉默了一会儿,更生气了,誓要揪出那个欠他工资的王八蛋,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来。”

姜穆回的表情变得和李由一样复杂,她说:“这……这真的很难评。”

徐均赋也沉默了,然后开玩笑似的说:“哈哈,这就是打工人怨念的具象化,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得罪谁,都不能拖欠手下人的工资,不然真的会被背刺。”

虽然他们的话语听着挺轻松愉快的,但这里面蕴含的悲哀,也是让人很无奈了。

一个文盲法盲,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犯法的,是不好的,他只是跟打工一样,替别人做事,别人给他付工资。

如果不是对方“拖欠工资”,大概被警方拖走,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哪条王法。

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本本分分的打工人,却没想到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涉了毒。

在知道自己这样的事是不对的,也默认了自己的结局,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要把上线抓进来。

可,他的善恶又该怎么判定?参与贩毒流程中的一环是他的无心之失,却也是他切切实实犯下的罪孽。

徐均赋想到了什么,皱眉说:“杨大山说是他的朋友给他介绍的活,后来干完后又被威胁一直跟着干,他难道……没有找他的朋友对线吗?”

杨大山送完一次后就知道贩毒实情了,可眼前这个人显然是不知情的,这证明,杨大山根本没有找他对峙过。

姜穆回嗤笑一声:“我就知道,他不过是在找借口替自己开脱离,明明是自己贪婪无度,却偏偏要把自己塑造得多么可怜,好让人不忍心!”

她的话说的很不客气,显然是真的特别看不惯杨大山。

徐均赋默了默,虽然他觉得话也不能这样说,但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安慰了一句:“法律会制裁他的,你没必要在这里气自己。”

姜穆回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坐在审讯椅上梗着脖子的人,语气沉重:“我看见过很多人,他们根本不懂自己所做的事情代表着什么。”

“他们用着最纯真的眼神,做着这世上最天理难容的事情,你们说,如果他们能懂,能和这里的人一样接受正常的教育,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可是,接受了正常的教育,将礼义廉耻刻进了心里,却依然被命运裹挟在黑暗里的人,他们清楚自己的罪孽,在自我厌弃里拼命挣扎却无能为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就好像,现在的温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