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比试的时候，内门弟子有时候会被叫过去指导，张九秋就是这个时候看到那兄弟四人的。

他们已经从普通的杂役弟子，成了杂役头子。

这倒是挺让张九秋意外的，本以为他们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还是真的在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走。

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比试的资格，只能在演武场外围凑凑热闹。

看见张九秋的一刹那，兄弟四人眼睛都睁大了，满脸的难以置信，嘴立马咧到了后脑勺，兴冲冲地朝张九秋的方向跑了过去。

“师父！”

张九秋：？

先不说这些天他们在外门学了些什么，就拿着礼仪来说，还挺周全的，差点三跪九叩，吓得张九秋一下就退到了远处的树杈子上。

她这个半吊子的功夫，自己的考核都是擦边过，还收徒？

这跟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恰好兄弟四人被叫去打扫演武场周围，张九秋才逃过一劫，惊魂未定地踩着破风往山下飞。

养猪场的棚子已经盖好，雇的人也基本上都确定了下来，猪崽更是跑了没有二十家也有十八家，才凑够了五十头。

这东西根本没什么人喂养，说做出来的东西有很大一股肉骚味，不好卖，所以价钱也便宜。

王奚言也压根没有讨价还价，这价格再讲估计农户都要倒贴。

“秋子，你的猪肉的一百零八种做法写出来了吗？出栏也就十个月左右的时间，够你写了吗？”

张九秋自信满满：“别说是十个月了，一个月我就能整出来。”

本来她之前就写了不少，现在还差一点点，加上有些菜谱需要完善一下，一个月的时间绰绰有余。

吃饭的时候，张九秋却忧心忡忡，有些没胃口的样子，张寻文倒是真的饿了，忙活了一天，总算有时间坐下吃上这么一顿，虽然说这里的跑堂态度不太好就是了。

菜是玉娘亲自端上来的，给他们烧了油亮亮的猪蹄，黄豆软而不烂，猪蹄肥而不腻，夹上一筷子在米饭上，红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没一会，猪蹄上面的酱汁就流到米饭上，染上一层红棕色。

米饭被酱汁沾染上，不再粒粒分明，成了黏糊的状，却不影响它的口感，反而是另外一种风味。

“玉娘的手艺真好！怎么不开饭馆，反而开个面馆？开个饭馆的话赚的会更多吧？”张九秋询问道。

“懒得做。”玉娘依然挂着笑，“也不是谁都能吃到我做的菜。”

听到这话的掌柜猛猛点头：“也就你们来，我们才有口福，平时玉娘根本连后厨都不会进去。”

“我们当初开店就是想找个事儿做，盘下这家铺子的时候我们也商量了许久，最后发现开面馆是相比较最轻松的。我们每日的采买就是面条和少量的配菜，要是配菜没了，还可以卖素面，但是饭馆就不一样了，每日要采买日常所需的菜，还要为时令菜头疼，买来要是没有人点，储存又是一个问题。”

玉娘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轻在桌面上点了一下：“难道不是因为那时候穷，每日的流水根本不够采买各种菜，所以才开的面馆吗？”

他们从最普通的阳春面开始做起，一步步才有了今日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