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郎入室:妖王,非诚勿扰
作者:烧皿 | 分类:都市 | 字数: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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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我有多爱她
凤朝看着端坐面前的蔡桀,轻轻咳了两声,自从苏于归失踪后,凤朝病的更加重了。
蔡二当家刚才说的很清楚,蔡家一改往日凶残本性,蔡家二当家亲自登门温文尔雅地谈起合作来。吴昊今日不在,接待蔡桀的任务便落在了因病久居家门不出的凤朝身上。
凤朝止了咳,端起手边的柠檬茶抿了一口。复望向一脸笑意,端坐椅中的蔡桀,开口道:“二当家也知我今日身子不好,合作之事事关重大,等我大哥回来再做商议如何?”
说的很清楚,我病弱早已退居二线,这事我做不了主。
蔡桀也不恼,嘴角斜的温润如玉,一拱手道:“凤将军谦虚!既然如此,此事便罢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各做各的也好,只是事成之后,凤将军若是再来阻止我表妹认祖归宗,可就不厚道了。”
这话说的更清楚,各找各的可以,只是若苏于归落在我手里,你便再也不准来要人。
说着,抬脚就要走。
凤朝思前想后还是叫住了他,蔡桀胸有成竹地定住,转身似笑非笑。凤朝揉了揉眉心,道:“既是个对我无害,对你有益的事情,合作也无妨。只是……”
蔡桀闻言,挑了挑眉,轻轻道了声:“哦?”
凤朝示意他坐下慢谈,淡淡地开口道:“蔡家虽是天女娘家,但终归是嫁于我凤朝了,这归属问题,明确些才好。”
蔡桀笑了笑,只道:“嫁于凤将军,何时的事?我如何不知?哦!想起来了,舍妹与凤将军交往过一阵。呵,露水姻缘罢了,如何做得数?日后凤将军再失忆一回,舍妹可不知还能不能等到凤将军再恢复记忆啊。”
凤朝知蔡桀在暗讽他装失忆一事,也不恼。只道:“在商言商,二当家诚心些才好。”
能将凤朝说的词穷,蔡桀十分有成就感,有些上瘾,继而又道:“不诚心也不会亲自登门了,只是不忍看舍妹委屈,逞些口舌之快,见谅见谅。”
凤朝闻言,脸色实在不好,暗骂这蔡桀没一个省油的灯,却不接话,自然地将话题转到了两家合作的事情上。
蔡桀也收了玩笑模样,正经地讨论两家各自要做的事情。谈妥之后,凤朝亲自送人直本庄大门外,待以狼族待客最高礼遇。
宾主尽欢。
送走人之后,凤朝来到内院看望梁羽韩。
吴俣已经学会了化形,肉肉软软的像个团子,此时正窝在梁羽韩怀里睡觉,见凤朝进来,鼻子嗅了嗅,警觉地抬起头,见是凤朝,又懒懒地趴下。
凤朝走到梁羽韩床边坐下,摸了摸吴俣的脑袋,吴俣舒适地蹭了蹭,闭着眼睡着了。凤朝掖好被角,由执起梁羽韩的手腕探起脉来。
凤朝想起那日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他再晚回去一秒,梁羽韩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一个月前的那日苏于归与他怄气,坐了梁羽韩的车,他伤心之余便没有坚持,直到走在路上才发觉不对劲。当时还是中午,突兀地就起了场大雾,等大雾散去之时,梁羽韩的车果然不见了。
等他一路找回去,只在离皇殿不远处发现了昏倒在地的梁羽韩,身重数枪,情况危急。他慌忙给他输了些气力,这才保住他一条命。只是苏于归却是如何都寻不见了。
回想那天心中痛到极致的怅然若失,才知道自己再怎么骗自己说不认识她也不可能。什么忘了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还差不多,什么和别人在一起,他骗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自己。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冷漠伤不了别人,只会伤了自己。苏于归不会因为他对她的冷漠心痛如绞,继而多爱他一点。而他则会因为自己曾经对她的冷漠,而发自内心的痛恨自己。
凤朝一刻不想停下来,因为只要他一有空,就会想起自己是如何故意冷漠地对待苏于归的。而他越是想就越是怨自己为什么这么幼稚。
以至于苏于归怨他恨他,弄巧成拙。
凤朝端来一盆热水,仔细地帮梁羽韩擦身,心中自责。又给梁羽韩输了些气力,想对他说些话,张了几次口都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揉了揉他的脑袋,仔细地掖好被角然后转身离开。
凤朝走在花园里,想起刚才蔡桀说的话:“你不用费心去整凤烨了,根本不是他做的,那人捉苏于归的目的根本不在挟持,而在占有。必是信了什么得天女者得天下的传言,真是有够蠢!你们用来笼络人心的胡言乱语,却将我妹妹推向了风口浪尖,这也是蔡家看不起皇室的原因之一。”
不得不说,虽然蔡家一直鄙视皇室的行事作风,却从未想过取而代之。
蔡家行事向来磊落,和他们合作,凤朝很放心。只是不知苏于归能不能撑到他去救她的时候,想到此,又是一阵不是滋味。
风大了些,刚才给梁羽韩输过气,凤朝觉得有些冷,加快了进屋的脚步,却意外地被苏杨拦在花园的亭子中。
苏杨坐在亭子里,面前的石桌上摆了一壶酒和几个酒杯,见了凤朝便招呼他过来赏花。凤朝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冬天出来赏花的?出来吹风还差不多!但还是走了过去。
凤朝端起苏杨斟的酒,一饮而尽,声音带了些歉意,他道:“我弄丢了你姐姐。”
苏杨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道:“我就说以苏于归的个性怎么会得抑郁症,原来是因为你。”后又接着凤朝的话道:“不必和我道歉啊,我姐姐找回来还是我姐姐,但却不一定是你女朋友了。”
凤朝一僵。
能将凤朝挤兑成这样,苏杨可不止是暗爽一点点。将她饮尽的空杯再斟满,眯着眼睛凑过去看他青白的脸色,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后悔么?”
凤朝没有正面回答,自嘲地笑了笑,又是一饮而尽,落寞地道:“是啊,她现在讨厌我呢。”
苏杨见他这幅可怜相忽然有些不忍,又给他斟了一杯,劝道:“那是因为你先讨厌了她。”
凤朝只觉得今日这酒像极了这冬日,简直冰寒彻骨,他眯着眼看了看夜空,绿眸里波光闪动,叹道:“我怎么会讨厌她呢,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