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什么是朋友

这本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的一章，提前更了，因为中午有事。下午五点和晚上九点的两章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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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说这个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下一个问题！”说完，蒋纤满脸期待的看着高兴。

高兴也看着蒋纤，两人半晌无言。

“喂，问你呢！”蒋纤不高兴了，她觉得高兴在装傻。

高兴也茫然的：“拜托，你总得把问题说出来吧？难道是大学英语第五页第八题啊？”

蒋纤脸一红，想到自己还没问问题：“就是你身手怎么会那么好，这么一下，那么一下，天呐，你都快赶上森林之王了！”蒋纤伸出小细胳膊，左比划一下右比划一下。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那么大力气，最近锻炼的比较勤快，跟小孽学了几招。但是实在也想不通，居然可以一巴掌打趴下一个。我当时只是着急，想弄一个人挡在大家面前，至少让那个有枪的家伙不敢开枪，没想到丫那么残暴，居然对着自己同伴也来了一枪！”

“真的？”蒋纤的大眼睛里满是怀疑。

高兴使劲儿点头，如小鸡奔食：“当然是真的，我要真有那么牛，一开始就趁着他们枪都没拿出来就干趴下他们了，哪儿还等到那么危险的时候。可能是人的潜能吧，你知道人的潜能有时候很厉害的！”

“你好端端的跟小孽学打架干嘛？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暴力的么？”蒋纤半信半疑，反正这一整天都透着诡异的气氛。

高兴愁眉苦脸的：“唉，那不是我在追夏添么，你是不知道，夏添居然是空手道……嗯？是空手道还是跆拳道？不管啦，反正是什么道的黑带，我要是不练两手防身，迟早被她揍成猪头，家庭暴力啊！”

“去你的！”蒋纤白了高兴一眼：“德行，还家庭暴力呢！你最近好像真的变化挺大的，以前是个情商为零的白痴，现在居然这边追夏添，那边泡安西。你难道突然悟通天道了？好像堕落的速度很快么！”

高兴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优秀的女孩子才比较容易发现我的好吧！”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赶紧反驳说：“我在追夏添不假，可是我跟安西之间很纯洁的好不好！”

原以为这句话说完会让蒋纤迎头痛击，不过高兴也不在乎，反正这俩人十九年的短暂生命之中，就是在不停的自吹自擂以及对方的迎头痛击之中拌着嘴度过的，高兴早习惯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蒋纤听到这句话，居然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算了，我也懒得打击你了，你这句话说的倒是实情。我也一直都觉得，只有好女孩儿……嗯，应该说越优秀的女孩儿越容易发现你的好。虽然你在女孩子面前的确表现的经常木讷一些，但是其实你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情商真的太低了。往往只有更优秀的女孩子才能抽丝剥茧，从你傻乎乎的表面之下发现你的长处。好吧，这个我相信了！”

“嘿嘿，多谢夸奖！小仙女儿，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啦啦啦啦啦啦，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高兴得意的手舞足蹈的。

“嘁，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下一个问题，你怎么那么不要命啊？傻不傻啊？人家有枪你还硬来，找死也不是你这么找的。真是疯了，这是运气好，人家的子弹打到了那个硬币上，要是没有硬币怎么办？或者稍微偏了一公分，你就完蛋了！”说到这儿，蒋纤的眼圈又红了，泪水很是不争气的又滴答了下来。

高兴一通手忙脚乱，拿着餐巾纸帮蒋纤擦眼泪：“好了啦，我当时也只是脑子一热，什么都不想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儿么？咳咳……”高兴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儿，还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结果引发疼痛，使劲儿咳嗽起来。

蒋纤也慌了，赶紧伸出手帮高兴顺着背部：“你还敢拍自己的胸口，警察都说，可能会有一些骨裂之类的情况，刚才检查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胸口那么大一块黑乎乎的……”

高兴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淡淡的笑着说：“嘿嘿，咱俩是好朋友么，那么多年了，就算豁出去命不要，也要保证你的安全的。当时真的是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还说……”蒋纤眼圈红通通的，可怜巴巴的看着高兴，心中全是感动：“那我找你帮忙的时候你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你总是说我傻，我看你才傻呢。真正的好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语言去表达的知道吧？两个人，整天说感情多好多好，真要是有点儿什么事儿啊，这种人最容易以各种方式消失了。咱俩拌嘴成习惯了，但是你真有事我是不可能不帮忙的。就像我如果有事，我也相信你一定会挡在我身前……”

蒋纤看着高兴的眼睛，发现他眼里一片清澈，纯净的就像是泉眼一般，汩汩的往外冒着真情的水花。

咬紧了嘴唇，蒋纤使劲儿点了点头：“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哈哈，大傻瓜！一眼哭一眼笑，两个眼睛开大炮！”高兴傻乎乎的扳过蒋纤的肩膀，伸手在她头上胡撸着，把蒋纤满头的短发弄得乱七八糟的。

“你才大傻瓜呢！”然后蒋纤扑哧也笑了，高兴的儿歌实在勾起了蒋纤很多的儿时回忆。

过了一会儿，蒋纤很认真的看着高兴：“高兴，你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像今天这样了，万一你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高兴含笑看着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叹口气，把蒋纤搂进自己的怀里：“真是个傻丫头……”

“咦！你承认我是女人了！”

“拉倒吧，就算是女人，也是个女哈利波特！”

“高兴，你纳命来！”

“杀人啦，救命啊！”高兴在前边跑，蒋纤在后边追。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追在他俩身后的人是早点摊的老板，扯着嗓子大喊：“两个小板板，还冒给钱咧，给老子回来撒！”

附近吃早点的人一起哈哈大笑，看着这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少年，纷纷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有这样无忧无虑的年纪，满脸的怀念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