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吃饭的时间，马小乐把窦萌妮的事，前前后后都对范枣妮讲了。

范枣妮对窦萌妮投去同情的目光，道：“萌妮，啥时想到市里去，跟姐打个招呼，姐帮你介绍个工作，保证你不会受欺负。”

“谢谢姐姐！”窦萌妮笑着摇摇头，“我觉着在这里挺好，跟柳婶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不是说现在，以后嘛，没准以后你就又想去市里了。”范枣妮笑道，“不过也是，跟着柳婶好好干，也肯定错不了！”

“可别这么说。”柳淑英笑道，“萌妮还小，我看应该去参加啥成人高考，好好学点知识才是。”

“柳婶，别说学习了。”窦萌妮道，“小时候特别爱学习，可没那条件，现在嘛，我学不进去了，心思不能入在那上面。”

“这年头，不学习也能照样有大出路。”马小乐道，“萌妮，我看你就跟着柳婶好好做生意吧。”

“是！”窦萌妮看着马小乐，爽朗地答应着。

窦萌妮的这一看，范枣妮瞧出点道道来，在桌子下面踢踢马小乐。马小乐不明白是咋回事，还以为范枣妮发情了呢。

吃过饺子，马小乐说要和范枣妮商量个事，没怎么逗留就走了。

“马小乐，我看那小萌妮对你挺有意思。”一出门，范枣妮对马小乐说道。

“屁意思啊。”马小乐道，“小丫头片子，还意思呢。”

“嗨，我说的可是真的，这点我绝对看得出来。”范枣妮道，“我觉得嘛，窦萌妮对你特别崇拜，又由崇拜产生了爱慕，这种爱慕是非常坚定的，你可得注意下，别定力不够强，把人家黄花闺女给糟踏了。”

“啥话这是！”马小乐不屑一顾，但心里多少也泛起了点水花，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范枣妮只是呵呵笑，说马小乐装正经。

“等会让你哭着叫着说我正经！”马小乐一挤眼，“要不，关键时刻我就退出来。”

“马小乐你想死！”范枣妮一把掐住马小乐脖子，“在我上面，你只能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否则我就吃了你！”

“那你还说我是假正经？”

“你就是假正经嘛。”范枣妮笑道，“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范枣妮，就从你看柳淑英的眼神里，也能瞧出点啥来！”

“哦！”马小乐假装惊讶，“枣妮，你瞧出啥来了？”

“很复杂。”范枣妮道，“很难说清，不过有一点能肯定，你对她垂涎三尺！”

“嘿嘿。”马小乐笑了笑，“枣妮，这一点我向你坦白，我对柳婶确实是垂涎三尺，打小在村里的时候就是了，不过我马小乐就只是想想而已，根本就没有半点行动。”

“有没有行动别人怎么知道？”范枣妮道，“而且你马小乐在这方面的话语，能让人相信么！”

“枣妮，你这么说就不够意思了。”马小乐笑道，“你把我想得太邪恶了！”

“不是邪不邪恶的问题。”范枣妮道，“而是你与生俱来的某些特质造成的。”

“别再说了好不好，说得我反胃。”马小乐觉得有必要把话题稍稍偏离个方向，“嗳，我说枣妮，你给我分析分析，我咋会对柳婶垂涎三尺呢，这个我是承认的。”

“很明显嘛，你这是恋母情结呐。”范枣妮道，“你几乎就没有真正感受到过啥是母爱，在潜意识里，你很渴望，非常渴望！而柳婶呢，她的美丽善良恰好合适。可是嘛，她与你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你对她又有种异性之间的需求。这两个原因，导致你对她有非常强烈的需求！我敢说，如果柳婶对你冷漠、无情无义，你很有可能会对社会失去信心和希望，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冷漠无情的，人生是黑暗的，最后不堪痛苦，没准就会去疯人院聊度余生！”

“严重，你说得太严重了。”马小乐认同范枣妮的分析，但觉着最后一句确实是太严重了些。

“你说严重，那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那个层次。”范枣妮道，“跟你这么说吧，你不是告诉过我柳婶离婚了么，那现在，如果柳婶要找个男人结婚，你这心里头会咋个感受？”

“我，我……”马小乐抱着方向盘，觉着范枣妮这个例子举得太损了点，不过他可不想让范枣妮那么容易就探到他的内心，“我能啥样的感受呐，离了婚又再婚，那不是很正常么！”

“是很正常，但你心里肯定要流泪又流血。”范枣妮笑道，“男人，对喜爱的女人天生就有种私享的心理！”

“嗯，你这么说，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道理。”马小乐内心无奈地笑了，不得不再次转移话题，“好了，不谈那些个事情，该到说正经事的时候了，得说透了！”

“就是你那项目的事？不是都说好了么！”

“我又想了，可不可以再扩大一点经营范围呢，比如可以再搞个鸡鸭鹅领养的项目，到时要吃绿色天然的蛋和肉，都随客户的意愿，那也应该是个不错的子项目。”

“嗯，还真是。”范枣妮道，“能打绿色天然牌，有钱人都好这个！”

“那不就是了嘛！”马小乐兴奋地说道，“到时形势好的话，可以搞猪、牛、羊领养项目，如果觉得单个体量大，就搞合伙领养，比如十个人共同领养一头猪，到年底帮他们把猪宰了，让他们分就是，那也是绿色的，不喂任何含激素的饲料！”

“算了吧。”范枣妮道，“小刀手杀猪，上面工商就来没收了！”

“那点关系还能没有么，咋能让工商来没收呢。”马小乐道，“如果搞大了，实在不行可以和肉联厂打打关系，让他们帮忙屠宰就是。”

“要是掉包了呢？”范枣妮道，“你认识哪是你的猪肉啊，还不够麻烦的呢。”

“那就利用河道，搞水产养殖领养吧，鱼鳖虾蟹的，都行。”马小乐道。

“我看你就少得瑟了。”范枣妮道，“把菜园庄稼地搞好就不错了，你可别掉以轻心。”

“那慢慢来吧，如果形势许可，还是要扩大经营项目的。”马小乐道，“要有信心做大！”

“大你个玩意儿！”范枣妮嘿嘿一笑。

“瞧你，春心荡漾了是不是？”马小乐摇头晃脑地道，“枣妮，我觉得吧，跟你在一起特放松，很开心了！”

“真的？”

“嗯，绝对是真的！”马小乐点点头，“说啥、做啥，都没有啥顾虑，你看，刚才说你春心荡漾你也不生气，要是换了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是啥意思？”范枣妮道，“你不会是说我天生就作风不正吧！”

“哪里的事！”马小乐道，“我是说你为人实诚，不虚伪，因为像这种话、这种事，在某些个合适的时候，咋样说、咋样搞都不为过的！”

“呵呵，还就你会说了。”范枣妮笑道，“那你告诉我，今晚你想咋个做法？”

马小乐抖了抖眉毛，歪头小声道，“站立式，咋样？”

“去你的，坏死了！”范枣妮打了下马小乐胳膊，“我才不站呢，我要躺着。”

“又没要你站。”马小乐道，“有个词，叫盘老树根。”

“人家那词就老树盘根！”

“我这改一下不正好合适嘛！”

……

这一夜，对马小乐和范枣妮来说，的确是开心舒畅的一夜。

然而，窦萌妮却是唉声叹气辗转反侧。柳淑英知道她喜欢马小乐，可对她唉声叹气的原因倒不是太清楚，难道是因为看到马小乐和范枣妮在一起？

柳淑英搞不太清，当然也不会问，感觉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

不过，窦萌妮倒是先开口了。“柳婶，那个范记者和小乐哥是啥关系啊？”她问。

“应该是朋友关系吧。”柳淑英道，“他们是一个村的，而且还是小学同学呢。”

“哦，就没有别的关系了？”

“应该没了。”柳淑英道。

“那范记者怎么晚上来找小乐哥？”窦萌妮皱着眉头。

“你小乐哥可能要回家乡搞个项目，需要范记者给他写写文章，帮忙宣传一下。”

“哦。”窦萌妮点点头，“不过我看他们好像不是一般的关系呀。”

“呵呵，你看出啥来了？”柳淑英笑道。

“他们来的时候，我去房门，一开门就看到范记者……”窦萌妮不好意思说了。

柳淑英其实也挺好奇，她想知道马小乐到底是不是和范枣妮有那种事情，便问：“你看到啥了？”

“我，我看到范记者在摸小乐哥。”

“摸？”柳淑英顿了一下，“摸啥了？”

“摸那儿了。”窦萌妮道，“小乐哥的腰都给摸弯了。”

“哦。”柳淑英摸了摸头发，“可能他们是开玩笑打闹的吧。”

“但愿是。”窦萌妮答了一句。

“萌妮，跟婶说真话，你是不是喜欢你小乐哥？”

窦萌妮看着柳淑英，认真地点点头。

“喜欢可以，但要放在心里。”柳淑英道，“你小乐哥有女朋友，将来要结婚生活在一起的。”

“我知道。”窦萌妮道，“我不会让小乐哥为我烦恼什么，我只是想做小乐哥身边的其他女人就行了。”

“做你小乐哥身边的其他女人？！”柳淑英很惊讶。

“是啊！”窦萌妮回答得非常干脆，“就像范记者这样的，小乐哥女朋友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就出现了。”

“你，你可别乱说，要不你小乐哥会生气的。”柳淑英忙道，“他找范记者真的是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