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

库萨看着一边说“丹尼尔不方便接电话”，一边冲丹尼尔挤眉弄眼的特里弗，摊了摊手，低声跟旁边的丹尼尔说道。

笑了一声，丹尼尔看着特里弗很快挂掉电话。

“哈维说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作为朋友，我真的觉得丹尼尔这个决定太意气用事了，他难道打算和外国记者协会彻底闹翻么？对于你没有拿到奖项，他也感到很意外，但是没有人能够控制着一切，谁能让这些评委都按照某个想法投票呢？’嗓音可能不太像。

在我嗯嗯啊啊几句之后，又开始玩硬的，说我们的决定会给今天得奖的演员、导演、公司等等带来很多的麻烦，我们还需要和大家合作，这对我们自己也有伤害。而且后面还有重要得多的奥斯卡，如果丹尼尔你太任性，会对后面产生很恶劣的影响。”

“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那也没有办法，确实没法出席。”

丹尼尔点点头，“不错，我估计这会儿他们要气死了。莎莉，在团队的官方MB上，把我们缺席金球的事情通告一下大家，诚恳一点，向影迷们道个歉。说真的，我唯一感到抱歉的就是对他们，他们一直在期待能够看到我。”

“你可以录一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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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上新功能了？”

莎莉撇了撇嘴，“你这可真不像大家认为的那样，现在外面都觉得你是个MB专家，可你对MB完成了视频功能的测试都不知道。”

“这样好么？”丹尼尔看着大家，“我现在出镜，适合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所以在丹尼尔团队的MB上出现的声明只有简短的文字：“很遗憾地告诉大家，因一些突发原因，丹尼尔不能出席今晚的金球奖颁奖典礼。对于所有期待看见丹尼尔的影迷和朋友。尤其是去了现场的朋友，我们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当然，他很健康，只是因为一些让人感到遗憾的原因，所以才临时做出这个决定。无论如何，感谢大家的支持，再一次表示深深的歉意。”

……

“噢，哈维，不需要了，不用给罗伯特打电话了。”

“什么意思？”

“我的工作人员跟我说。丹尼尔团队在MB上发表了声明，说他不会出席今天的颁奖典礼，因为一些‘让人感到遗憾的突发原因’，瞧瞧，多么聪明的小伙子，他没说是是‘个人原因’来遮掩，也没直接说‘金球奖有失公正’，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把大家都吊着。”

哈维停下拨号的手机，他考虑了一会。又跟鲍勃.韦恩斯坦沟通过，才决定请罗伯特.艾格，而不是彼得.杰克逊去劝说丹尼尔，但是现在。如鲁丁所说，都不需要了。

“疯狂！”

叹了一句，哈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恐怕是鲍勃——噢，我的天。丹尼尔的手机号。”

因为过于吃惊，所以哈维没有收住自己的声音，这让他周边坐着的几位大咖都把头转了过来。显而易见。大家都在关注他们和丹尼尔之间的交涉。

这可真有意思。

“我应该挂掉他么？”

“当然，只要你愿意。”鲁丁戏谑地看着哈维。

在牙缝里抽了几口气，哈维才按下接听键。

“哈维？”

“是的，我差点以为你被FBI带走了，所有人似乎都联系不到你。”

“不不不，哈维，不要说笑，你明白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我们应该更加直白一点，没错，这一次是我输了。我不清楚你是如何瓜分掉金球奖这些影帝影后的奖项的，也不知道你们谈论这个的时候，喝的是波尔多红酒，还是俄罗斯的伏特加，但不论如何，这已经是这样了。我给你打这通电话，首先是想要跟你说，拿奖的只是少数，提名而没有拿奖的才是多数，如果我得罪了一些人，那么肯定有更多的人会爱我。所以，哈维，不必为我担心，我在好莱坞终究会有一碗饭吃，你要知道，就在给你通电话之前，我给罗伯特、小默多克、斯塔西都打了电话，我们谈的很开心。而我手里还有几个剧本，包括米高梅、派拉蒙、福克斯和迪士尼等等，确实都很值得一拍。

所以，你知道我要什么，斯科特.鲁丁，亚历山大.佩恩，也应该知道。我希望等到你的回复，亲爱的哈维，晚上愉快。”

马里布，丹尼尔挂掉电话。

“这就是第二步，我管它叫‘老子很牛’。”

丹尼尔弯了弯嘴角。

现在还坐在这里的，只有库萨、特里弗、莎莉了，梅丽莎他们已经各自回家了，他们都有确定的工作，而狄莎尔则去准备夜宵了。

在坐的几位看到丹尼尔如旋风一般地和好莱坞七大级别的CEO和主席，面不改色地谈论诸如《007》《世界大战》这种项目，“我认为如果……他会更成功”、“网络上的人……当然会更关注……是的，我很乐意”……等等类似地措辞，被他以截然不同的语气和态度说出来，然后随之而去的是早就计算好的暗示——如果我2005年没法回来，那这一切我可能就无能为力了。

显而易见，他得到了认可。

“你真的要接下新的007？米高梅现在是要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么？你演了杰森.伯恩，他们居然还想要你去演007.”

“虽然我也很疑惑，但是，库萨，我需要说的是，根据我的统计和调查，”莎莉翻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在丹尼尔的《谍影重重》上映之后，007系列的影迷就已经在米高梅的官网上要求让丹尼尔来演新的007了。我前几天‘回访’米高梅官网的时候，回复量最大的一条帖子是这么说的‘杰森确实很帅，但不够爽快，特工就应该像詹姆斯.邦德这样，私人飞机、豪华游艇，金发大波的美女，奢华无度的派对，还有强悍的身手，最重要的是帅炸的脸和让人垂涎的身材，所以请丹尼尔来演邦德吧，告诉他和所有杰森的影迷，这才是真正的特工。邦德根本不是伯恩能比的。’”

“……好吧，当我没说。那么，你现在看的几部剧本，福克斯的《婚礼傲客》和《博物馆之夜》，米高梅的新007系列电影，梦工厂的《世界大战》，还有迪士尼的动画片配音等等，确实都是些重头戏。但是你不可能都接下，你怎么跟他们交代。”

“我还能活很久，放心，库萨。而且，《婚礼傲客》这种片子，我不可能再演了，有那个时间，我不如推出《我的盛大墨西哥婚礼》。重点不在这，重点在如果我不出来拍戏，他们就不能跟我合作，好莱坞缺了谁都会继续转，但缺了我，没有人能保证他们可以赚得更多，这才是重点。至少目前为止，我给米高梅、环球、DD、新线都赚了大钱，一直到我结束这个奇迹为止，谁都不会拒绝更多的美金。”

库萨点点头，“你是对的，那么这一次，你是要和这些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人开战？”

“不要说得这么血淋淋的，我又没想要找死，为什么要和他们宣战，我只想告诉他们，抛下我吃独食，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哈维不照办，你打算怎么做？”

“我是怎么跟他说的，我就会怎么做，你以为我是说笑的么？不想把亏吞下去，那就开战好了。”

客厅里沉默了一阵，摆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开始占据主流，这说明大家都在思考。

“我知道你的底气所在，是的，如果你公开了自己的产业，以目前MB的规模和影响力，不会有哪一家好莱坞公司会因为这一点和你为敌，但你打算这么做么？”

丹尼尔笑了笑，这是他从狄莎尔的心理指导中获得的一个附加成果，“说或者不说，仅仅看需要还是不需要，如果需要，我为什么不说？事实上，随着DD和我的投资越来越多，MB和我们的关系也会越来越难隐瞒，因为我不可能不在原则范围内，去利用自己的优势。何况，MB越来越大，哈维尔瞒不住多久了。库萨，你可能没法想象MB日后可能拥有的影响力，这意味着它不可能被完全掌握在一家未知公司的手里，如果他是俄罗斯人或者伊朗人开的，那怎么办？所以上市不可避免，而我的曝光也不可避免。只不过是早早晚晚而已。

所以，我发现，我真的没有必要忍气吞声，不是么？我得有一台自动印钞机的自觉，更何况我背后还有一家银行撑腰。而且，最重要的是，别小看哈维，他不是我，他也不是23岁，他会知道应该选择什么的。

库萨，别再问了，你心里已经明白这一切了，不是么？我不会输，因为我输得起。因为这是美国，这是好莱坞，这是金钱主宰一切的时代，而我，现在看来，是好莱坞最能赚钱的那么几个明星之一。”

“这一次，我是真的确定，你将是奥斯卡影帝了。”

特里弗说道。

“是的， 我是奥斯卡影帝丹尼尔.桑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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