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没看到呢，就看到杨老板了，我看杨老板长得还行啊”王遇贵边吃边笑

大妹笑：“杨老板长得是还行，但是听说他媳妇长得不行，说是脸上有一块黑色的大胎记”

“因为长得难看，所以他媳妇一般不去店里的！”

“哦，你听谁说的呀？人家都躲在家里不出来，你们咋知道的？”王遇贵又笑了

心想：看来这杨老板的媳妇是真长得丑，蔡大娘也说了他媳妇长得不好看。

大妹笑：“她很少出来，又不是不出来，总有人见过她呀！”

“外面的人都说，杨老板是穷得娶不上媳妇，她媳妇是丑的嫁不掉，他俩才正好配了对了！”大妹又道

王氏听了，皱眉：“哎呀，这外面的人真是嘴碎，人家两口子过得好好的，咋这么会编排人家呢，哎！”

又道：“我看呀，这外面的人大概是看人家杨记盐水鸭的生意好，眼红了吧！”

“嗯，娘，你说的也有可能，这就叫羡慕嫉妒恨，哈哈”王遇贵笑

……

吃完饭，王遇贵也不休息了，忙赶到县衙，向海大人汇报了一下，自己在坊间听到的情况。

“很好，小王画师，辛苦了”海大人听了，点头，又道：“如此看来，那张子才的嫌疑更大了！”

“小王画师，本县今天下午就要提审他们三个，你一会儿继续旁听”

“好的，大人！”王遇贵忙答应道

……

海知县稍事休息了片刻，升内堂问案了。

首先提审的是钱大贵，钱公子。

那钱公子被关了一夜，今天明显感觉没有了往日的逍遥神气。

“啪”海知县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问：“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大人，小民钱大贵，王田县钱家庄人氏，不知何故，昨日就被捕快们缉拿……”钱公子抬头大声道，一脸委屈

“啪”海知县没等他说完，一拍惊堂木，厉声道：“钱大贵，本县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无须废话！”

“否则，定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是，大人，小，小民知道了”钱大贵吓了一跳，忙点头称是

海知县看着他，又问：“钱大贵，你认识金小娥么？”

“金小娥？我，我认识呀，她不是武大的媳妇么”钱公子点头

海知县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她是武大的媳妇呀！”

“那你为何三番五次地到武大店里，与那金小娥调笑？”

“哎呀，大人，冤枉啊！我，我那就是去她店里吃碗馄饨，买个烧饼，顺便跟她说了几句话而已”

“调笑之事，从何说起？大人，我可是个规矩人啊！”钱公子一听海知县问起金小娥，忙分辨道

海知县微微一笑：“好一个规矩人，本县问你，三天前，就是刚下大雨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里呀！”钱公子忙道

海知县问：“在哪个家里？钱家庄，还是王田县城？本县可是听说，你有好几个家呢！”

“嘿嘿，大人，这你都知道了呀”钱公子听了，笑了笑，又忙道：“大人，我那天就在王田县城的家里”

“我的小厮仆人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说着叹了口气：“哎，那天我因为挨了家父的训斥，心里好生不痛快”

“所以呀，晚上也就没有心情出去玩了，哎，我想出去也不行呀”

“我爹派了管家来盯着我，不让我出去乱玩了，还说，要是我再出去惹事生非”

“他老人家就要把城里的房子卖了，不许我再进城了呢！”

海知县听了，点了点头：“难为你爹了，遇到你这种顽劣子！”

说着看着钱公子，“啪”地一下，又一拍惊堂木：“钱大贵，你的小厮仆人的话算不得数，他们很有可能帮你说谎”

“你也有可能趁他们睡着后，自己偷偷跑去武大家找金小娥！”

“哎呀，大人，这绝不可能，我只是白天无聊的时候，去武大店里借着吃馄饨买烧饼的时间，跟那金小娥聊几句，逗个乐子！”

“那金小娥能说会道，还特别会讲故事，所以我才爱跟她说话”

“我对她可没其它意思，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对有夫之妇是不可能有非分之想的”

“上次那个大戏园的戏子何月卿骗了我，我还气得跟她打了官司呢”

“本公子可不是个随便的人，我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钱公子忙辩解

海知县听了，微微一笑：“这男女之事，本来就很难说”

“或许你被你爹训斥后，心中郁闷，又想去找那金小娥说笑了”

“正好，武大不在家，夜黑人静，孤男寡女，你就起了色心”

“想奸淫金小娥，金小娥不从，你便下狠手，杀了她！是也不是！”

“大，大人，你，你也太能编故事了吧”钱公子听了，惊得目瞪口呆

王遇贵听了，也有些纳闷，海大人这通推论，实在也没有啥实据呀！

要是按这个治钱公子的罪，太牵强了，海大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

“啪”海知县一拍惊堂木：“放肆！本县都是据实推断，何来编故事，你就说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了！”钱公子忙大声道，说着还颇有些气愤地抬头大声道：“大人，你说我要奸淫那金小娥，金小娥还不从反抗？”

“哼，真是天大的笑话！大人，你是不知道呀”

“我虽然对那金小娥没有其它意思，但是那金小娥对我可是很有意思的”

“跟我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就给我抛媚眼，她呀，说着话，就想往我身上靠呢，我都躲开了”

“让她坐一边，好生说话，她巴不得我碰她，哪里还会不从反抗！”

“我哪里还会因为这种事杀人，本公子想泄愤还怕找不到女人么？”

钱公子说着，又一抬头，大声道：“大人，实话告诉你吧”

“那晚，我还叫了怡红楼的婉晴姑娘来家里陪了我一夜呢！”

“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怡红楼打听呀，老鸨子他们都知道的！”

“哦，那你刚才为何不说！”海知县微微一笑

钱公子叹了口气：“哎，家父规矩太多，他不许我召妓呀！”

“我怕说了，被他知道了，我又要挨训了，就想着，能不说就不说吧！”

“嘿嘿，大人，你能替我保密吗？”

王遇贵听了，无语了，这钱公子还怪天真的，居然敢跟海大人提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