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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重生后,首辅大人坐不住了

作者:董迟迟 | 分类: | 字数:36.7万

第161章 圆房

书名:长公主重生后,首辅大人坐不住了 作者:董迟迟 字数:2204 更新时间:2024-11-08 02:38:08

小姑娘牙口挺锋利,约莫都咬破皮了。

容谙眉心稍动,却是很宠溺地抚上了小姑娘的后脑勺。

赵徽鸾是解气了,可她看到黑痣周边一圈冒着血珠的牙印,嘴巴一瘪,又呜咽出声。

容谙耐心地给她抹眼泪,温声哄道:“殿下过分了,疼的是臣,臣还没哭呢,怎么殿下先哭了?”

“你疼你为何不说?”

正如前世的容谙,用云嵩的身份默默守着她,护着她。

可是她再也不能同那时的容谙说一句“谢谢”。

有些事,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赵徽鸾瘪瘪嘴,越想越好哭。

容谙无奈地叹了口气,倾身吻上她的唇,将她所有呜咽都吞下。

他轻而缓,吻得细致入微。

尝到泪渍的咸味,他顿了顿,转而顺着泪痕吻上赵徽鸾的眼。

赵徽鸾两眼微阖,手抓在他衣襟上,安静且乖巧。

“殿下为何对这颗痣有如此深的执念?”

闻言,赵徽鸾眼睫颤了颤,又感受到柔软的唇落在她眼皮上。

原也是没有执念的。

不过是她偶然间发现,前世或许并非她所见的那般晦暗阴沉、不堪回首。

然而,前世之事无从说起,赵徽鸾如是告诉容谙:“算命先生说,本宫需得嫁给锁骨上有痣的人。”

前一刻还与她相缠的鼻息,在她说完的下一刻,远离了。

赵徽鸾默了默,悄悄睁起一只眼觑容谙。

只见容谙靠在那,唇角微勾,眼神含着戏谑,仿佛在说:殿下继续编。

“咳。”

容谙听她尴尬地轻咳,唇边笑意倏地漾开,又在赵徽鸾的嗔视警告中,稍稍有所收敛。

他正了正神色,认真道:“殿下今日扯的这个谎,臣爱听。”

被拆穿的赵徽鸾哭笑不得地扑进了他怀里,两人齐齐倒在了榻上。

锁骨上的齿痕血珠已经干涸,一圈鲜明的红。赵徽鸾心神一动,扶着他胸膛,吻上了他锁骨。

容谙闷哼一声。

娇躯在怀,他好似沉浸在少女独特的清香里,锁骨上细密的柔软触感,带着些许疼痛,又痒又麻。

容谙难耐地闭上眼,声色喑哑:“殿下,天色不早,臣该……”

赵徽鸾忽然在他锁骨上舔了一口。

“容卿今夜留下陪本宫,可好?”

容谙猛地睁眼,落眼的是女子云鬓间轻晃的珠钗,那一荡一荡的,荡得他心神愈发乱了。

“殿下,这于礼不合。”

赵徽鸾闻言,抬起头好笑地与他对视。

“那容卿现下所为,就于礼能合了吗?”

赵徽鸾意有所指,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啊,都快把她腰掐断了。

容谙本就深邃的眉眼一瞬间沉得好似要滴出墨来。

“殿下当真?”

嗓音又哑又沉,是他理智残存的克制。

赵徽鸾不答,而是凑上去亲了亲他下巴。

一阵天旋地转,容谙将人压于身下,赵徽鸾在他的吻落下时,忙道:“窗户还没关呢!”

容谙随手摸上小几,抓了件东西扔出去,正好砸掉了支窗的那根木竿。

啪嗒一声,木竿落地,大窗重重合上。

守在院子里的四人闻声吓了一跳。念夏与拂冬神情一凛,眼瞅着迈开了步子,被惜春与连秋一人一个拽着往院外走。

连秋道:“你俩不打不过嘛,闯进去也是挨揍的份儿。”

拂冬本想说“打不过也要打”,但看惜春脸色,她似有所悟,夜色下,她耳根不为人知地红了红。

一根筋的念夏虽不明所以,但她心虚又担忧:“那殿下会不会被欺负?”

惜春与连秋对视一眼,默契地不说话。

拂冬提溜着她衣领,快速将她提到了院外:“改天带你去找长庚打架。”

“真的?”念夏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怕前边有坑,长了个心眼,问道,“为何?”

拂冬神色更冷了。她眯眼望向主院,没有说话。

里边那个揍不了,那就揍能揍的!

……

夜色沉浮,赵徽鸾被欺负惨了。

温柔的气息萦绕在她耳畔,湿润的吻从耳尖到耳垂,又到她耳后、脖颈,循环往复,好似爱极了她这一处。

赵徽鸾只觉得酥软无力,整个人都要化作一滩水。

“殿下耳朵好红。”

男子喑哑的轻笑落在她耳边,她腾得一下,整个人都变得滚烫。

眼睫微颤,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怒嗔:“容谙,你故意的!”

“你好小气啊!”

这分明是报她往日摸他耳朵调戏之仇。

“……容谙,你不要太过分。”

“臣故意?”

“……”

“臣小气?”

“……”

“臣过分?”

“……”

到底是没忍住,嘤咛出声。

她伸手去捶烦人的容谙,却被对方捉住了手,摁在床榻上。

容谙的大掌缓缓滑进她手心,与她十指紧扣。

夜还漫长。

……

东厂。

上座的萧青阑声色发紧,眸光如冰,紧盯着弓腰同他回话的番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番子用力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重复道:“容首辅夜宿长公主府。”

啪——萧青阑生生捏碎了茶盏。

碎瓷片扎进掌心,他也不觉得疼,反而将手越握越紧。

他寒声再度反问:“夜宿?”

“嗯……瞅着是不打算走的样子。”

番子低垂着脑袋,面前地砖上一点一点落下猩红。

空荡的大厅好似突然间筑起冰墙,密不透风的,又冷又窒息。

久等不见厂督说话,番子硬着头皮道:“属下告退。”

他缓缓退出亭外,忍不住回头望向厅内,摇晃的烛影间,那道身影好似笼罩在风雪里,孤寂、落寞,宛若冰雕。

无声地叹了口气,番子隐进黑暗中。

萧青阑用力闭紧眼,眉头深深皱起。

他好似看见帷幔笼着的床榻,落在帷幔上的身影缱绻缠绵。

想起那人笑得眉眼弯弯喊他“净之”,心头猛然间涌起滔天骇浪,萧青阑手一挥,桌上的杯盏悉数摔碎在地。

净之、净之。

这声音好似魔咒,围绕在他耳畔,越来越清晰。

睁开的眸子布满血丝,他紧抿着唇,盯着墙上的烛影晃动。

越看越像交缠的人影。

这一刻的萧青阑,他好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