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娇妻驾到
作者:心静如水 | 分类:都市 | 字数:48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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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东哥哄妻你打我打到不生气为止
380 东哥哄妻,你打我,打到不生气为止
各路‘女’神怒摔……早知道我也去吃胖了!
直到有一天,男神被娱乐圈靠“潜规则”上位的许甜给娶回家,哦,不,是扑倒了。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原来男神喜欢这种软萌小胖妞。
沈陆琛——这个名动禹川扶摇直上的男人,向来冷戾霸道‘性’取向不明。可即便这样,还是让不少名媛淑‘女’趋之若鹜。
推荐寒引素新文《闪婚甜涩蜜爱》内容介绍:
------题外话------
如果裴靖东知道今天他这个敷衍的决定会为以后的生活带来那样的后果,他真就不会这么敷衍的了,可谁也没有前后眼,而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好,听你的,我们先去医院,后面会有人来处理这帮土匪的。”裴靖东不怎么走心的说着,完全就是敷衍郝贝的。
“我知道你觉得娜拉不好,可是娜拉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会这样也无可厚非,总归是她救了我和一宁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说我都答应她了……”郝贝就劝着裴靖东,事实就是这样,不管娜拉好与不好,都救了她一次的,这个恩,她得还。
但这话不能说给郝贝听,这货是个圣母你说不救,那她又得哭,又得闹。
听郝贝说才八岁,你才八岁就那么会玩心眼,这样的人就是心术不正,救什么救!
裴靖东刚才听郝贝说娜拉时,就厌烦死这个叫娜拉的孩子了。
郝贝这才放心了,裴靖东问她这几天发生的事,郝贝就说啊,说到娜拉时,抓着裴靖东的胳膊小声的哀求着:“你会把独眼龙那一群人给收拾了,把娜拉给救出来是不是啊?”
“放心吧,小瑜虽然没有全好,但比先前好多了……”
郝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哦,可她真的很担心小瑜。
裴靖东叹气:“你就不能少想点事儿,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挂着别人呢……”
“哦,对了,小瑜呢,还好吗?”郝贝又睁了眼,着急的问。
“医院,你这样不去医院去哪儿?”
“我们哪儿啊?”郝贝搂住裴靖东的脖子,安稳的闭上眼问着。
裴靖东甩都没甩宁馨一下的,直接抱着郝贝往前走。
宁馨听到声音,飞快的起身跑了过来,从郝贝的怀里接过一宁,警惕的看着裴靖东,那眼神赤‘裸’‘裸’的就像刀尖子,好像要把裴靖东给凌迟了一样的。
说完又跟郝贝解释:“我完全是不想抱这小鬼,可不是好心。”
裴靖东冷哼一下,冲后面喊:“宁馨,过来把这小鬼给抱走,不然我扔了她的。”
是郝贝不忍心,喊了他一下:“你让宁馨来抱着一宁,你这样多累啊……”
走到宁馨跟前时,裴靖东脚步都没停一下的。
宁馨的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掩面狠狠的哭了起来。
飞快的往回跑去,远远的就看到裴靖东怀里抱着郝贝,郝贝的怀里还有一个小娃儿。
这爆炸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是在山里面,所以外面的人听到也只是放烟‘花’的声音,可对于不远处的宁馨来说,却是震的一愣一愣的!
那是阮雄和碧悠发来的短信:“十二点,屋子会爆炸,速离,勿寻。”
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砰声,而后哗啦啦,像是地震了一般,屋子就倒了,回头还可以看得出是下陷的。
谁说没事的,再晚一分钟,他们三口子就要炸死在这里了。
裴靖东另一只手又抓起裴一宁,回了句:“没事……”
郝贝让他这一举动‘弄’的一愣,急忙问:“怎么了?”
打开是一条短信,裴靖东只看一眼,眼晴都直了,一把抱起郝贝就往‘门’外奔去。
正在这时,裴靖东的手机响了起来。
被方桦亲的时候,她是诧异的,但如果方桦真有下一步举动,她想她不一定有嘴上说的那么坦然的接受的。
以前说的再好听,她不可能守着他过一辈子,其实只是嘴上说,心底里,你让她再接受另一个男人,她做不到的。
历经一番生死,她想要的只是好好的活着,过去的,还计较什么,反正她就是爱他,很爱很爱!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只这么一下,郝贝就缩回了手。
裴靖东抓过郝贝的手,照着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打我,打到不生气为止……”
郝贝听得撇嘴,不悦的声讨着:“你还说让我嫁给袁嘉邈呢?”
男人越说越急,眼圈儿也红了,跟郝贝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
叹气的跟郝贝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郝贝,我知道错了,我以为我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想着放你自由,可是看着你跟方桦在一起,我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的!”
裴靖东一张老黑脸,红了又黑的,不过幸好有这个小娃儿在捣‘乱’,他现在身体,就算是再想,也不能做什么的。
“哈哈哈……她跟你学的。”郝贝笑哈哈的说着。
裴靖东气呼呼的瞪着裴一宁,裴一宁张手往郝贝怀里钻,还要抬头去亲郝贝,好像觉得这样很美一样的。
这个是真的,要不是一宁哭的及时,那碧悠未必能发现地窖里的事情!
正在下面亲着的裴靖东瞬间就黑了一张脸,抓着裴一宁就想扔一边去,郝贝却是赶紧的护着:“你别扔,要是没一宁,我早就死了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小的头颅也凑了过来,学着裴靖东的样子去添郝贝的额头。
“呃……”郝贝让亲的声儿都软了。
“白洁都告诉我了,你不想跟我离婚的对吗?我们没有离婚!”裴靖东以手抬着她的下巴,一下下的亲在她的眉眼间,‘吻’越来越往下。
“啊!”郝贝惊呼了一下,头低的更低了。
裴靖东冷哼:“我找过白洁了。”
郝贝这会儿脑袋晕呼呼的,不解的反驳:“我骗你什么了?”
“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恩?”裴靖东眼底幽暗的质问,头抵着郝贝的头,‘欲’望空前的强烈,可心底还是守着那一道线的。
一‘吻’终罢,郝贝的脸红的不成样,一宁在边上睁着大眼,就这么看着……更是让郝贝羞的没处藏了。
“唔……你……”郝贝伸手想推,可裴靖东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裴靖东点头,郝贝摇头:“我就说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让裴靖东给‘吻’住了。
郝贝诧异的问:“是宁馨吗?”
“沈碧悠……沈碧悠……”
裴靖东刚想开口说话呢,就听到外面传来空旷的回音来。
郝贝说背伤着了,这会儿没事,问裴靖东:“刚才你后面那是谁啊?”
裴靖东白了郝贝一眼:“你还有心情笑,伤到哪儿了?”进来时就注意到郝贝的不对劲,脸有点肿,还有擦伤。
郝贝哭笑不得的解释:“她刚才会说话了……”就说啊,这孩子有灵‘性’,这样那样的,就在碧悠要走的时候,喊了‘奶’‘奶’的,你知道那对于碧悠来说是一个多大的安慰啊……
裴靖东一愣,看向郝贝。
“‘奶’‘奶’……麻麻……”一宁在郝贝的怀里‘乱’拱着,嘴里还叫着新学会的名词儿。
裴靖东眼泪也有点湿了,抚在她脸上的那只大手都有点颤抖,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轻声的哄着:“好了好了没事了……”
郝贝的眼泪哗的就落下,委屈极了的吐了一个字:“疼……”
裴靖东大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地上,粗粝的大掌抚在郝贝的脸颊上,着急的问:“怎么样?”
这都没看清呢,裴靖东后面的那人就飞一般的往外奔去了。
郝贝起不来,刚才靠坐了那么一小会儿,后背就跟裂开了一样的疼,这会儿就躺在这儿,想爬都爬不起来的。
裴靖东听罢,身子一怔,黑了一张脸。
裴靖东戒备的扫视着屋内,郝贝叹气:“别看了,他们走了……”
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也许真的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这么一刻,在她最孤独绝望不知明天在哪里的时候,这个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面前,一脸风霜的男人,就这么永久的刻在了郝贝的心底。
郝贝惊的捂紧了怀里的一宁,惊恐的看向来人……
‘门’又让推开了,嗖嗖的夜风灌了进来。
正当母‘女’俩人说着话的时候,吱呀——
好像除了这两个称呼外,别的话也不会说一样的。
一宁会说话了,就说个不停,叫的最多的就是妈妈和‘奶’‘奶’……
望着关上的房‘门’,郝贝想哭又想笑,更加担忧着明天太阳升起来时,会不会有人找过来。
郝贝瞬间就让石化了,这是什么节奏,一直会说话,还是开了天眼了,说懂事就这么懂事了。
小一宁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张嘴就来:“麻麻……”
“我们家一宁是个聪明的宝宝呢……”郝贝抱着小娃儿,真是又哭又笑的。
哭的时候总是很是时候,一直不会说话的,开口的第一句话,这么应景,又如此的让人震撼!
这孩子是天才么?
郝贝都傻眼了,真是让一宁给惊着了的。
走到‘门’口的碧悠停下脚步,回头,泪流满面,“诶……”掩面而泣,挣开阮雄的手,大步往‘门’外跑去。
清脆稚嫩的童音猛然响起,出自于刚刚睁眼的郝贝怀中裴一宁。
“‘奶’‘奶’……”
碧悠说罢,走向阮雄,伸出了手,阮雄握住碧悠的手,另一只手扛起边上的一个小箱子,俩人往‘门’外行去。
碧悠让郝贝这可怜巴巴的样子给逗笑了,走到郝贝跟前,最后抱了一下裴一宁,‘摸’着郝贝的发顶语带宠溺的说着:“傻孩子,人和人之间讲究的是个缘分,缘聚总有散,散罢总有聚,如若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的。”
走了她怎么办?
郝贝让唬的一愣一愣的,傻呆呆的看着这夫‘妇’俩人,觉得自己好悲催:“你们真走啊……”
阮雄怒视着郝贝,寒声警告着:“你最好是听阿悠的话,照顾好一宁,不然我会亲自送你上西天!”
“阿雄,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求你,别拦着我。”
‘门’被阮雄生气的踹开,大步在走来,碧悠给拦住了。
砰——
说罢,碧悠起身,看向郝贝,褪去了手上的一个镯子,戴在了郝贝的手上叮嘱着:“郝贝,请求你,照顾好一宁,这当是给你的谢礼……这个镯子是我在山里救过的一个老婆婆送我的,不是普通的镯子,辟邪驱毒的,你记得,千万不要摘下来,最少要戴够十年……一定记得。”
“宝宝,好好的长大,快乐的长大。”
“宝宝,‘奶’‘奶’走了,你长大了,会记得还有一个‘奶’‘奶’吗?”碧悠喃喃地说着,眼泪滴在娃儿粉嫩的脸上。
而后就到了现在,看着碧悠那样不舍的,如亲至宝一样,一下下的亲着一宁的小脸蛋,熟睡的一宁就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小天使,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拢在眼皮上方,越看碧悠就越舍不得。
她得去医院才行,可是碧悠和阮雄不可能送她去医院的,但就在今天,碧悠和她说,很快就能去医院了。
郝贝动不了,可能骨折了,估计就是让摔的,整个后背,肿的疼着……
欠了裴靖东的,算了还了……
当初说的好好的,不能离开裴靖东的视线,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不再犯罪,如今……
在这之前他们就有这个打算,只不过碧悠一直想着不要欠了裴靖东的。
他们要走了,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更加安静,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重新生活。
‘门’外传来阮雄不停的走来走去的脚步音。
皎洁的月光下,竹屋内,油灯下,碧悠抱着一宁,眼泪嗒嗒的往下落……
……
裴靖东站在那里,眼神似x光一样的扫视着宁馨那张脸,最终不悦的以匕首割断了绳子,但对宁馨的态度还是没好到哪儿去的。
宁馨真差一点就说了,是裴靖东给拦下来了:“你闭嘴!”
宁馨泣不成声的求着:“裴靖东,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没有恶意,要是遇上危险,我还可以帮忙的,我就是想……”
“那你就先在这儿呆着吧。”
裴靖东看一眼宁馨,知道她不会轻易说出来,故而从背包里拿了绳子出来,没几下就把宁馨给绑在树上了。
“不管我是谁,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或者郝贝,也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谁,重要吗?”
宁馨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了,可是她不能倒下,不能屈服。
“宁馨,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裴靖东冷声质问着,刀尖子已经入了宁馨颈部肌肤一点,有鲜红的血珠子已经涌出。
明亮的月光照在匕首上,只晃的宁馨眼前一‘花’,身子跟着颤抖了起来。
忽然,砰的一声,宁馨还没反映过来时,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已经抵在宁馨的脖颈处了。
绕着个大树左转右转的,懊悔的直跺脚:“怎么跟丢了呢,宁馨啊宁馨你还能更笨点吗?”
宁馨在后面跟的有点吃力,太近了怕发现,太远了就像现在这样,跟丢了……
刚走了一段路就察觉了,故而使了个计,快跑一会儿就爬上了树。
裴靖东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山呢,不料却被人跟上了……
这一块山头,他也是听说了,有个叫独眼龙的家伙,什么坏事都做绝了,郝贝会不会就在这个独眼龙的手里,还有裴一宁……
那应该就没事了,晚上躺下就没睡,计划着今天晚上就去找阮雄。
确保一个陌生人都不放进来,也不放出去的。
裴靖东呆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就有点坐不住了,这一天观察了下,镇上没有什么新人影,而且他调动了这边一个战友带来的部队在山下守着。
“行,你行,白洁,你看着吧,一会有领导来,你等着看不扒了你的皮的!”
姑娘她化身说书人,叨叨的一通说,说的绘声绘‘色’,领导听得那是鼻子都要气歪了,你说说你一个公务人员,跟个办假证的一块儿‘混’也就算了,还把假证‘弄’到柜台去糊‘弄’当事人了啊你!
白洁苦了一张小脸,赔着笑:“领导,事情是这样的……”
领导看着王大志和白洁,就把这个裴靖东和郝贝的离婚证的事儿说了,说完看着白洁:“白洁啊,这到底是个怎么会事儿?你倒是说叨说叨啊……”
“领导,到底出什么大事了啊?”王大志一脑‘门’的汗。
可是——
那裴靖东找人打的招呼,不就办个离婚证么?都有离婚协议书的,给办了就是的。
领导也是抚额叹气,你说这年头,谁不走几个人情的啊。
王大志是作梦也没有想到这小徒弟给他惹了什么祸的。
民政局领导办公室里,白洁和王大志在这儿站了有小半小时了,领导那刀子一样的眸光就没从他们身上称开的。
吃了点饭,秦立国和方桦就一起出发了。
方桦和秦立国在书房里呆了一上午了,一直到中午才从书房里出来。
京都,家属院,秦立国家里。
裴靖东是拿宁馨没办法了。
就算了撕破了脸,她也就不要脸了,她就是要这样,坚持,坚决的要这样!
只要不撕破脸,她就能顶住。
宁馨低头不语,有些话,有些事,那怕是都知道了,碍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没有人会说出来。
裴靖东也是压着火没朝宁馨发的,烦燥的撸了把头发,刀尖子的一样的眸光‘逼’视着宁馨:“宁馨,你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行吗?”
这就是怎么说也不走的节奏,你再多说几句,眼泪就往下掉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感情有多深呢。
宁馨红着眼:“我不走,我得找到郝贝……”
“宁馨,你也回吧。”裴靖东看着宁馨,如是的说着。
人都撤走了倒也好,也许更方便他找到人。
特别是方桦说过要碧悠这样的话,他就更不能轻易的让碧悠‘露’面。
这个有谱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有阮雄和碧悠,但他却轻易的不想动用。
其实心里也是有谱的,没谱也不会轻易让这些人撤走的。
但眼下,人都撤走了之后,他也只有靠自己去找郝贝了。
京都那边的变故如何,裴靖东现在是没有办法知道了。
“就这样吧,你执行命令!给你三天的时间,回来报道。”秦立国语气冰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切断了通话,任裴靖东再打过去,也不再接的。
“秦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裴靖东对着电话生气的质问,这样不是置郝贝于不顾了吗?
不动用搜救队,并且从秦佑安那里借来的人也全部撤回。
反倒是秦立国打来了电话。
本来说好的,延迟两天的时间,方桦那边会传来消息,可是裴靖东等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方桦给来的消息。
另一边,裴靖东已经察觉到方桦的叛变了。
往后这两天,郝贝简直过的生不如死,她是个嫉恶如仇的姑娘,喜欢谁,不喜欢谁,全都写在脸上,明明不喜欢碧悠,却又要强颜欢笑,因为她现在受伤,她和一宁需要依靠着碧悠的。
她觉得裴靖东当初简直就瞎了眼的,怎么会救碧悠这样的‘女’人呢!
郝贝没吱声,实际上是不想跟这个自‘私’的‘妇’人说话。
“孩子,你跟白菱真的很想,如果小城不是那么执着的话,也许结果会不一样的……”碧悠叹气的说着。
说什么都晚了。
但这些全是如果,这世间事,永远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只有一个,沈碧城死了!
你是沈碧城的母亲,如果沈碧城不是因为这些仇恨,缘何会想要报复裴靖东,没有报复裴靖东,就算她和沈碧城不可能成为恋人夫妻,那也许会是朋友?
尽管碧悠把这一切推到了郝贝的身上,可还是让郝贝的眼底心里全是鄙夷之情。
碧悠似是看出了郝贝的心思一般,意味深长的说着:“小城的救赎从来只有一个人,孩子,我不是第一次见你,第一次见你是从小城的画上……”
这个念头闪过,继而就是愤慨,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既然还活着,那为什么不告诉沈碧城,为什么要让沈碧城死的那样的凄惨!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谁能保证阮雄这个大毒枭就能悔过自新了?
裴靖东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听完碧悠说的后,郝贝只觉得脊背上一层层的汗!
郝贝原本是觉得可能那场火灾中,阮雄跟碧悠侥幸的逃走了呢。
碧悠知道郝贝想问什么,抬头,笑了下,跟郝贝讲她和阮雄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到底是怎么会事啊?
“那个,碧悠姑姑啊……”郝贝啧啧舌,心里好奇的要死。
不管是对儿子沈碧城,还是其它的两个孩子,她都不是一个好母亲,从来也没有想过能享天伦之乐,如今有这么一个小娃儿在怀里抱上这么一会儿,已经是知足了。
碧悠不错眼珠的就盯着小娃儿这张脸,真是心都要化了的节奏。
一宁也是吃饱喝足了,这孩子好养活,就这么靠在碧悠的怀里打起了哈欠,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满足了。
吃了三碗,郝贝才缓过那股劲的。
碧悠笑了笑,又给郝贝来了一碗。
吃完还眼巴巴的看着碧悠,那意思可不可以再吃一碗。
郝贝看着这一碗平时都看不上眼的白粥,真是感‘激’涕零的吃完的。
碧悠了然的点头,把粥递给郝贝,让郝贝喂着,她再去盛一点去。
郝贝摇摇头:“没事,饿惨了。”得有一天没吃饭了,她都饿的眼发晕,更别说这么小个孩子了。
碧悠赶紧把碗拿起来,诧异的问郝贝:“她这样吃没事吗?”
一宁是让饿惨了,尽管还有些烫,但小家伙着急啊,不等碧悠一勺一勺的喂,伸手就要去拿碗。
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小娃儿的。
所以这些年,阮雄就跟着她吃这些煮的烂烂的说米又叫粥的饭来吃。
她早些年是受了很多罪的,所以身体不太好,肠胃也不好,以前还看过医生,医生就说过,吃饭时尽量吃软和一点的。
看差不多了才放下一宁,拿了碗给孩子先盛点饭汤。
碧悠说着话,已经老练的走到灶台前,看了眼锅里煮着的饭。
“很疼吗?先忍会儿吧,家里这儿也没有什么好的‘药’,你要伤的重,就得早点走出去,到外面去了医院里才行的啊。”
想当年自己刚落在他手里时,也是没少受罪的。
碧悠也是尴尬的笑了笑,这个男人啊,一辈子都这样,永远都学不会怜香惜‘玉’的了。
郝贝这才得以睡到那张‘床’上,而后就惨了,脚好像是让崴住了,阮雄那大手,三下五去二的就给扭上了,疼的郝贝哇哇哇的叫!
阮雄听话的就跟个大黄狗一样,简直是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碧悠又指挥着:“你给孩子‘弄’‘床’上,让先睡那去,看看是不是骨头都让摔着了,再把那猪骨头给‘弄’了熬成汤。”
这个屋子里就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
阮雄的身子怔了下,回头,赔着笑脸,两只手一掐,把郝贝给放在椅子上。
还是碧悠在后面大喊了一嗓子:“阮雄,你敢!”
阮雄这辈子的温柔都给了一个‘女’人,可想而知,到了屋里,一扬手就要把郝贝给摔下去。
小一宁是被‘奶’‘奶’抱着,很欢脱很舒服,可郝贝就惨了。
可此时,小一宁的动作,就像是‘春’风一般抚慰了碧悠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碧悠身子一震,这丑陋的疤痕是她为了平静的生活所付出的代价,在山中这几年,她都未曾照过一次镜子,但每次洗脸时,也难免看到盆中的倒影,那样的丑陋,时不时的都要打趣阮雄一句:“难为你对着我这张脸还能亲得下去了……”
小一宁是真饿了,贴在碧悠的脸上,就‘吮’了起来。
这会儿见碧悠朝她伸手,她也伸了脏兮兮的小手,碧悠眼角有颗泪珠滑过,转瞬又接着一颗滚落,狠狠的把小娃儿抱在怀里,泣不成的喊着:“宝宝宝宝……”
一宁不怕生,别说裴碧悠要抱了,就是那些人贩子抱着她,她也是不哭不闹的。
碧悠则走到裴一宁的跟前,声音有点发哑的伸出手:“宝宝,让‘奶’‘奶’抱抱好吗?”
阮雄老大不情愿的把郝贝给抗到肩上往外走,疼的呲牙咧嘴的掉眼泪。
郝贝就算再不情愿,可也没办法。
“乖啊,你肯定受伤了,他不会再那样做了,我总得去抱孩子吧……”碧悠无奈的说着。
阮雄一走来,郝贝就怕,一个劲的往碧悠的怀里钻,碧悠这心哟,就软呼呼的了……
碧悠叹了口气,召唤阮雄过来,并开口跟郝贝说:“你放心,他不会再那样做了。”
郝贝眼泪巴巴的看着碧悠,开口喊道:“碧悠姑姑,我知道是你,那是沈碧城的孩子,你们就是恨裴靖东,再恨我也成,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杀了我能让你们解气的话,那就杀了我吧……”
“姑娘,你还好吗?”碧悠走到郝贝跟前,伸手要扶她。
别看她说的恨心,其实心底里最盼望的就是个情字,友情,爱情,亲情,都是碧悠这一生可望不可求的事儿!
就像上次裴靖东过来找碧悠去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时一样,裴靖东走了之后,碧悠在家‘门’口整整跪了三天。
那边阮雄到底是舍不得碧悠难过的,心里纵然再有恨能如何?真要把这丫头给杀了,碧悠心里肯定不好受。
尼玛的,她得多倒霉才会遇上这么奇葩的事儿啊!
他们没死,所以才恨裴靖东,所以刚才阮雄才会想杀了她的!
郝贝已经没有办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他们没死,还活着!
裴碧悠和阮雄!
阮城!阮雄!
还有阮雄这个名字!
‘女’人,还是这个年轻的‘女’人!
郝贝瞬间石化了,裴家的人!
“阮雄,你要真那么恨的话,你就杀了我吧,我也是裴家的人。”
就在这时,那边夫‘妇’俩人的争吵也到了一个白热化的地步。
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时半会也想不太起来。
就利用这夫‘妇’俩人吵嘴的功夫,郝贝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着裴靖东的仇家,有姓阮,叫阮雄的吗?
但如果不去看这副画面,就听这声儿,婉转如林间小溪,滴滴咚咚,时高时低,半是撒娇半是训斥,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碧悠现在可是一个老妪,几乎全白的发,脸上扭曲着的疤痕,还有那双手,经过长年劳作,也是干枯如陈年树皮一般,更别说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
可不就是么?
郝贝虽然在哭,但也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这会儿嘴角‘抽’了几‘抽’,有一句话映在心头——丑人多作怪。
另一边,碧悠揪着阮雄的耳朵,就开训了:“你是怎么会事,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都不算数了吗?还是说你看我变丑了,后悔了是不是啊?你要后悔了,你就说……”
小娃儿哭,郝贝哭,就这么一起哭,哭声都快震天了。
“呜呜呜……”就这么狠狠的哭了起来,身子动不了,跟散架了一样的,背上全是痛的。
身子都快让摔散架了的节奏,但除了这个,没有其它感觉,这才眼了眼,就看到那钢钉,就在她边上……差一寸的距离!
“啊!”郝贝尖叫着,身子一个骨碌,在落下去之前抱住了头。
可阮雄已经往外扔了,那就是收也收不住的节奏,手上又一个用力……
“阮雄,你住手!”碧悠蹬蹬蹬的跑下来,就看到阮雄把郝贝往外扔,故而大喊了一嗓子。
想一想郝贝的心就揪着的疼,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活够呢!
“停停停停!我跟裴靖东都离婚了,我现在的男人是方桦,不是裴靖东,大叔,怨有头债有主,不管裴靖东是欠你钱还是欠你命,都跟我无关啊,你去找他,你去找他报仇去!”郝贝紧紧的抓住阮雄的胳膊,眼泪也是啪啪啪的往下掉,真想闭着眼晴晕过去算了,可小娃儿的哭声还在耳边,她不敢想像这个大叔对一个大人都能如此残忍,对一宁呢!
阮雄冷哼一声:“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男人裴靖东干的好事,你要怨恨就怨嫁给这个男人,怨恨他吧!”
本来还以为老天爷眷顾他了呢,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会事儿!
开什么玩笑,这么被扔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大叔,大叔,你冷静一点,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郝贝着急的扒拉扒拉的说着。
上面屋子里的碧悠蹭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门’外,对着声音往后院的地窖里快速行去。
小娃儿清脆的哭声响了起来。
兀然——哇——哇——
“姑娘,要怪就怪你男人吧!”阮雄一闭眼,这些年过的平静,真心的,就是吃个荤的也是靠这些陷阱来猎些小动物,要是没有猎物自己落网,他们能吃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素食,所以这会儿也真是有点手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不能杀了恩人报仇,那就杀了这个裴靖东的妻子也算是报仇了!
这会儿不需要压着了,郝贝既然掉在这里,就是天意,天意让他报仇的。
全都是因为裴靖东,可裴靖东对他们又有恩,他心中纵然是有恨,也要强压着。
“呵,叫大叔,你今个儿就是叫大爷也别想活命了!”阮雄的眼晴都是红的,跟那满地的血都是一个颜‘色’的,他的儿子是被活活的烧死的,‘女’儿也是惨死,还有沈碧城,虽然不是他的亲儿子,可也养过那么多年,还是死了!
阮雄举着郝贝真是一点都不费力气的,郝贝还没那只野猪重呢!
“啊!”郝贝尖叫了一声,着急的喊着:“大叔,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就像是刚才扔野猪的那个劲头一样,把郝贝高高的举起了,朝着的方向就是那一处钢钉处……
郝贝就把人给扶起来了要,就在这个时候,阮雄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就举起了郝贝。
阮雄叹了口气,示意郝贝扶他起来。
郝贝把一宁放在地上,去扶阮雄:“大叔?你没事吧。”
阮雄嘴角扬了个诡异的笑,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大叔?你怎么了?”郝贝惊呼着跑过去。
正在这时,那大叔却忽然捂着心口,踉跄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就觉得老天有眼啊,没让她那么倒霉。
幸好幸好!
如果她落下来时,没有那个野猪在下面垫着,她就这么下来,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了!
那是一块木板上,三排,每排约十根左右,长度在十厘米的左右的钢钉,头部是尖尖的,此时上面染满了猪血,郝贝看到一脑‘门’的冷汗往下冒。
郝贝来不及惊呼大叔的力气之大,就让地上的设备给吓着了。
阮雄扯了下嘴角说:“没事儿!”说罢一个使力把那野猪给掀开,甩手一扔,野猪就被扔到铁‘门’外面去了。
郝贝看到了急忙问:“大叔你怎么了?”
阮雄弯腰去拿野猪,弯腰时,身子一僵,一脸痛苦的神‘色’。
郝贝心里大喜,一宁都饿的厉害了,手指头都‘吮’的吧唧吧唧的响。
“好,家里正做饭呢,你等我把这猎物给拿上,一块儿出去吧。”阮雄不动声‘色’的说着。
郝贝那绷紧的神经这会儿总算是松了下来,开口回话:“大叔,我们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大叔,你家有吃的么?能给我的孩子吃一点吗?”
“小姑娘怎么到这儿来了?”阮雄说着,脸上是醇厚和善的笑容。
“你……”郝贝吞了下口水,确定这不是野人了。
地上那头小野猪显然已经死透了,甚至发出些血腥的臭味,以前是每天都来看一眼的,这几天因为捡到那个手机的缘故,阮雄就没怎么过来。
只是没想到……
这个陷阱是他用了几年才挖好的,偶尔为了生计,每年就这么下来的猎物就不少的,二来也是为了逃生。
阮雄显然一怔,而后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嘎吱,铁栅栏被打开,一颗灰白‘色’头颅弯了腰进来,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古铜‘色’的脸面,眼晴不大不小,没有任何特‘色’,就像是走在乡间看到的任何一位老乡似的。
郝贝让吓的瞪直了眼,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就是野人,不是说神农架那块儿就有野人么?
所以这会儿,郝贝就看到一个野人——可不就晃野人么?一个老旧的黑‘色’破皮掛子,就是山里人自己用皮‘毛’做的衣服,微微‘露’出的‘胸’膛上是浓密的‘毛’发。
阮雄生的高大,可以用虎北熊腰来形容,整个人站在那铁栅栏处时,头是在栅栏的上方,还需要稍低一下头,才能站在这里的。
阮雄虽然是越南籍,但其实生父母都是中国籍,祖上是长白山那块儿,最开始家里是搞野生人参之类的,后来生意不景气,其母带着他远赴云南边界,跟越南一个老大生活在一起,阮雄就是承了那位阮姓继父的衣钵,算是子从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