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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

作者:心静如水 | 分类:都市 | 字数:514.5万

382 离婚的事油轮上的女人

书名:闪婚后爱之娇妻难为 作者:心静如水 字数:10579 更新时间:2024-11-25 22:25:35

382 离婚的事,油轮上的女人

今天冬至,祝大家冬至快乐,并祝陈陈【85陈chen】生日快乐\(^o^)/~永远年轻漂亮哟

------题外话------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郁默的一声怒喝:“裴靖东,你还想杀几个人么?你是军人还是土匪啊,杀了一个孩子还不够,还要再来一个么?”

裴靖东的手高举着呢,那模样特别的吓人,郝贝惊的啊的一声,就像是看到了在地窑里阮雄要把她摔下去的情景一样,默默地想原来这样的吓人,心好像都揪成了一块似的。

郝贝正笑着呢,就觉得眼前一道黑影,一宁瞬间就被裴靖东给抢走了。

郝贝这才注意到裴靖东一样,就那样看了一眼,又被一宁逗笑了,一宁现在的学习能力就特别的强,刚才郝贝亲她来着,她这会儿也同样的亲着郝贝的脸还有手。

宁馨先看到裴靖东的,推了下郝贝:“贝贝……”

那是沈碧城的女儿,跟你郝贝没个屁的关系,你那么稀罕做什么的?

裴靖东刚才郁默的办公室出来,走到病房门口听到郝贝的声音,心中一喜,推开门,却看到郝贝抱着裴一宁那个稀罕劲儿,就让他蹭的一股子火意蹿上心头!

“是啊,我们家闹闹是个好孩子的呢……”夸着小娃儿,一下下亲在小奶娃粉嫩的脸蛋上。

郝贝抱着裴一宁听宁馨的话,心底忽生出一股自豪来,那感觉很奇怪,明明不是她的孩子,跟她关系也不大的,可听到宁馨夸的时候,她就有一种自豪感。

郝贝伸手要想抱一宁,宁馨犹豫了下,还是把一宁给抱起来放到了郝贝的怀里,并说这孩子太好带了,不哭不闹的,给口吃的就成。

郝贝刚做完那样的梦醒来,本来心绪上该是不稳的,便就看到裴一宁的天真可爱的笑脸那一刻,她也跟着笑了出来,咐和着宁馨的话:“是啊,我们一宁就是我的小福星呢。”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贝贝啊,一宁就是你的福星啊对不对啊……”

谁知道郝贝就这个功夫醒了,宁馨笑的可开心了,抱过一宁在边上站着,扶了郝贝起来,替裴一宁说着好话。

最后裴靖东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让宁馨来试试,心说要不行的话,就直接打电话让人去接南华的郝爸爸和郝妈妈来了……

展翼,裴黎曦,裴瑾瑜都来过了,小瑜来了之后,还一直的在边上哭,就这郝贝还是沉睡着。

秦立国也来过了,陪着郝贝说过话了,没效果。

所以裴靖东才会动用了所能动用的。

郁默嘴也是很贱,说的很严重,说什么植物人,最好的结果就是能活上个十年八年,不好的一年半载的就撑不过去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病例,有些人不是生理因素,就是心理因素,就这么一直不醒,时间长了,那身体器官自然就有衰竭,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植物人了。

那为什么不想醒来,就要问裴先生你了。

一直到郝贝昏睡不醒,裴靖东都快把郁默的办公室给踏平了,郁默才给了个建议,就说啊,你们家属多陪她说说话,也许是病人潜意识里不想醒来的。

送宁馨进去的时候,裴靖东就说了,你就呆在里面,我没让你出来,你千万别出来在我跟前晃的,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宁馨也才有机会在这儿照顾着郝贝的,这几天宁馨一直都带着一宁在医院里临时腾出来的一个病房里,不过没得到允许见郝贝。

这会儿就是又去找郁默的了。

宁馨说的还有些小开心,实在是裴靖东真是几次都差点揍郁默了。

宁馨这才看到郝贝睁眼了,拿了纸巾给她擦额头的汗,并高兴的说:“你可总算是醒了,真吓人的,就这么睡了两天两夜了……再不醒,裴靖东都该把郁默给剁了的。”

一宁小嘴巴张着:“麻麻……麻麻……”

“一宁啊,别闹妈妈,妈妈睡着了的……”宁馨小小声的在边上说着话,把一宁的小手拿开。

郝贝惊的猛然就瞪直了眼,一只粉嫩的小手就跟她眼前脸上舞着呢。

郝贝的梦里,自己好像会飞,像超人一样,飞上了那艘油轮,可她刚上去,那个女人要走了,郝贝只看到女人的后背,她伸手抓住女人的胳膊,女人回头,一脸的血……

郝贝睡着了,梦里很不好,眉头是皱着的,看到那片蔚蓝的大海,看到那艘油轮上的女人,那张脸其实是有变化的,郝贝曾在墓地里见过那张脸,很年轻,虽然一本正经的正装照,但女人的嘴角眼底都是笑意,处处都透着一股子俏皮,不难想像,那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人。

给郝贝输的液里加了些安定,又嘱咐裴靖东,尽量不要再刺激她了。

郁默无语了,因为苏韵那边也有转郝贝的病历过来,所以知道郝贝这就是心理原因。

裴靖东不敢隐瞒,如实说了。

郁默跟值班医生做了个交接,然后就问裴靖东刚才是什么情况。

郁默赶去的时候,已经有值班医生给郝贝做了检查的,各项指标还算正常,除了心率,心率真的是过快了,越过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水平值。

郁默才刚回办公室,护士站通知,说那位特殊的病人晕倒了。

闭上眼晴的时候,看到裴靖东眼底的惊慌,似乎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闪过,但她真的没有力气看了,妥妥的闭了眼。

心口疼的厉害,估计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郝贝捂着心口处,两眼一黑倒在了床上。

却不知,这样更让郝贝难受,那三巴掌就像个噩梦一样,伴随了郝贝很长很长时间,那是一种比抽在郝贝自己脸上还要疼的感觉。

可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他伸手打了自己。

这是不是说明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裴靖东怒极了,恨极了,恨自己不争气,更恨那些让他很无力的事情,刚才有一瞬间,他真想一巴掌抽死郝贝的,你不是很爱我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三巴掌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脸上,惊的郝贝眼晴都瞪的圆溜溜的,伸手去拉他。

啪!啪!啪!

裴靖东呵呵的讪笑两声,忽地出手……

郝贝闭上眼,认命的说:“事情就是这样,你要是生气想打我就打吧。”真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节奏,好像在说,你要认为我做错了,那就打吧。

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但郝贝想自己还是伤害了这个男人吧,好像是,你看他听了这话之后,眼底的阴戾就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来云南之前,我让白洁把离婚的事真的给办了。”

而此时的裴靖东,更想是把这些当做手段去争取什么,所以郝贝一点也没感动,反倒是有种淡淡地失望,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挺无奈的。

殊不知,女人爱听甜言蜜语,那也是因为男人真心诚意的袒露的爱意。

“老婆,不管以前我做错什么,但你知道,我心里是喜欢你,爱你的,以后也会对你好……”裴靖东胡乱的说着些爱啊喜欢的话,这些话放以前,他是不爱讲的,总爱得,爱会是用来做的,喜欢是用行动表示的,但这个时候,满脑子就是把所有的好都摆在她跟前的,这些话说的也就顺嘴顺舌的了。

殊不知,他把秦立国看的太弱了,秦立国这都拿到郝贝的保证票了,是绝对不会给裴靖东这样的机会的。

这会儿脑子里就是不管不顾的一个思想,留下她,先把她给哄好了,等回头拒绝了秦立国后,那怕是把她绑了拴了的,都要箍到自己的身边的。

其实裴靖东说完就后悔了,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他完全就当秦立国说的话是放屁就行了,只要他对郝贝好,只要他能把郝贝留下来,去他妈的什么方家什么任务的,都见鬼去吧!

郝贝呆愣住:“什么意思?”

裴靖东听到老公这个称呼,心底直抽抽,疼的他脱口而出:“我还是你老公吗?”

郝贝让看得莫名奇妙,扳过他的脸问:“老公,你说嘛,说嘛?”

裴靖东看了一眼郝贝,看得深沉,看完别过头,不看了。

“你要心里有什么话,都给我说说,要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也给我说说……”郝贝就劝啊,就是想听听男人心里为什么事儿生气了的。

“恩。”又是这么一个字,没多余的话。

“你啊,生气就生气,还不承认,你看,明明没那么老,天天拢着眉头,这儿啊,都有皱纹了……”郝贝从他的怀里直起身来,伸着手指捏捏男人额头间的川字皱纹,这就是长期皱眉造成的。

“没。”裴靖东似乎不愿意多说话,就回了一个字。

“哎,你生气了。”郝贝无奈地说,倚在男人的怀里就能感觉得到,他的身子都是僵着的,明显就是强压着怒火的。

“我没事,你过来,坐这儿,抱着我,我们说会儿话。”郝贝拉过裴靖东,让他坐下,自己倚在他的怀里。

刚才郁默摁的时候,问郝贝疼不,郝贝还是很疼的。

裴靖东摁住她的肩膀:“不是疼么?躺会儿。”

等郁默检查完走了,郝贝才重新坐起来。

郁默进去,又是一通检查,全程裴靖东没说话,但脸色也不太好看。

郝贝还想再问时,郁默从后面不悦的拆了台:“什么不小心碰着了,他这是自己砸窗台上砸的了,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糟蹋自己的,也给大家伙儿省点医疗资源的。”

“没事,不小心碰着了。”

“你手怎么了?”

郝贝趴在床上,正在想一会儿要怎么跟裴靖东说呢,就听到声响了,抬头看过去,见他手上包着白布,瞬间什么想法也没了,着急的坐起来问

深吸了口气,揉了下发硬的脸庞,这才推门而入。

包扎刚到尾声,裴靖东一把推开郁默,就往病房里去了。

裴靖东那脸色就别提有多臭了,铺天盖地来的,全都是不好的东西,秦立国给施加的压力,还有郁默的话,都在提醒着他,他跟郝贝之间的距离有多大……

郁默没好气的扯过裴靖东的手,消毒上药,先前做检查的时候,就跟裴靖东说过这些个注意事项的,谁知道裴靖东就这么的不在意。

“你要是想死呢,找个清净的地儿,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啊?你在道你的创伤,如果接触你的人正好也有创伤,碰上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需不需要我给你再解释一下啊?”

郁默正好过来看看的,就看到这一幕,暗自咬牙心想你活该吧,但转念一想不对劲,去护士站要了包扎的工具过来。

裴靖东砰的一拳砸在窗台上,手背都砸出血来了。

“行了,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多陪陪贝贝吧,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你如果想越过我这边,把郝贝这个人据为己有,那也得看看你自己有那个本事没有。”

秦立国可不在意他的意见,这会儿心情好着呢,特别的期待着明天的明天的到来。

“你……”裴靖东愤慨的瞪着秦立国,以前有多敬重秦立国,这会儿就有多鄙视他怕。

秦立国无所谓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子,别这么这识好歹,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么?信不信,只需一招,贝贝就能对你死心的。”

“我不会同意让贝贝介入影子在办的案子之中的。”裴靖东直接表态,这是他的妻子,他自己一个人怎么为国家奉献都没所谓,但他的妻子不行。

这种时候,部队的工作就是一个平稳,不会出大纰漏便好,而秦立国还身兼影子部队的要职,显然比其它几个候选人的机会都大一些。

他得到一个消息,郁凯刚来电话说的,年内或明年初,上面有调动,进核心权利层的名额下来了,秦立国是候选人之一。

秦立国信步走来,脸上都是笑,和善的笑,但这笑在裴靖东的眼里,却是虚伪极了的。

裴靖东没有走,给展翼说了地址,并派了个司机带展翼和孩子们先去公寓,他就跟这儿站着的,烟头都扔了七八个的。

另一边,秦立国出了病房就看到走廊尽头站着的裴靖东。

郝贝理解秦立国的那种急切,如果是她的话,她怕是会比秦立国还要急切的。

秦立国这边说了给郝贝时间,就真是给郝贝时间,嘱咐郝贝好好的休息,过几天会来接她,虽然没有给郝贝规定时间,但也大约的说了就是个几天的时间。

如果这是别人的事,烦燥的抓了抓头发,别想别人的事了,这压根就不是别人的事,是自己的事儿。

郝贝点头,心思有点重。

秦立国想当然的点头:“恩,在这儿还有几个老战友,这些天我一一的拜访下,你好好的养伤,并脸做好东子的思想工作,这小子的占有欲可强着呢,你一定得做好他的工作。”

“但是,爸,你等我伤养好好吗?”郝贝讨价还价,实在是刚刚一家团聚,她真的还想多享受下这样的幸福。

不然怎么跟裴靖东说继续配合方桦的事情呢?

郝贝想说不好,但转念一想,这个也未尝不是一个法子。

秦立国叹气:“傻丫头,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们离婚了,这对于你马上要去做的事才会有利无害啊,人生是个漫长的过程,你喜欢东子,爸不反对,但你们现在离婚了对不对,而且这个离婚的事儿,也是他自己挑起来的,贝贝啊,爸的傻丫头,男人不能这样惯的,三两句甜言蜜语,你就翻页过了,你当是为了帮爸也好,当是为了治治他也好,这个婚离了也就离了,暂时就先别想别的了好吗?”

郝贝懊恼的低语着:“这可怎么办啊?裴靖东还当我们没有离婚呢?天呀,保佑白洁没有这么听我的话啊……”

秦立国只是笑,也不说话。

自己就这么说了出来。

秦立国说的肯定,郝贝却是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秦立国不可思议的捶着额头:“我天,我都忘记了,我来云南之前给白洁打过电话,让她帮我把离婚证真办了的。”

秦立国看她这小模样,明显就是没想到别的,便又提醒了一句:“但你也没忘记你后来又让折人家白洁为你做的事儿吧。”

郝贝哭着笑了,撒娇的喊了一声:“爸……”小女儿姿态十足。

“是啊,都知道了,这才知道我家贝贝啊,女大不中留,那小子就那么好吗?让我家贝贝看不到其它好男人了吗?”秦立国打趣着郝贝,伸手揩去她眼底的泪珠子。

“啊,爸,你都知道了。”郝贝一听秦立国都说起白洁了,想当然的知道自己让白洁做的事都漏馅了。

秦立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你放心,爸不逼你,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离婚的事儿是东子自己提出来的,你这孩子啊,就是心软……也幸好有白洁替你遮拦着,不然的话……”

去配合秦立国和方桦,不是不可以,但裴靖东也是需要安抚的。

如此这般,郝贝有什么说不行的,但她需要时间。

秦立国一把揽过郝贝,轻拍着她的后背,压抑地说:“那怕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们总要去证实一下不是吗?贝贝,爸爸的好女儿,算是爸爸欠你们的行吗?”

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不敢相信,更不敢置信……

郝贝脑海里那根叫作感情的弦就这么猛不丁的弹了一下,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颤抖着声儿的说:“你是说,你是说……”

秦立国叹气:“你认不出来不奇怪,估计只有我还记得清她的模样吧。”

“爸,这是……?”郝贝没看明白。

秦立国又适时的递上了第二张照片,是一张局部放大的照片,轮廓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得出是两个女人,都穿着白色的衣裙,一个是齐耳的短发,一个是飘逸的长发……

郝贝接过照片,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碧蓝的大海,天上的日头似乎有点小,像是阴天吧,可大海太蓝了,而后才看到海上一艘游轮,白色的,显然是远景照,所以游轮就没能第一时间入人眼的,再细看,才能看清游轮上有人,而那人……

他的声音都有些跳跃的激动,尽管语调很平稳,但你仍然能听得出内里潜藏着的激昂。

秦立国的嘴角大大的扬了起来,手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开口说:“你先看看这照片我再给你说。”

“爸,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郝贝有点着急,她这人就这样,耐不住性子,问的时候,心里也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儿。

秦立国欣慰的点头,就知道没有白疼郝贝,郝贝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同时也有着三分的血性,就冲这点,就不虚此行的。

“爸,你把我当女儿,我也把你当亲爸爸,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是帮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的。”郝贝保证着,看得出秦立国的激动,但她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事儿,能让秦立国如此的激动。

郝贝抬头,看向秦立国,心里知道,这才是事来了的时候。

“贝贝,如果我说,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你的以后不去遗憾,你愿意不愿意去抓住?或者说,爸想求你帮帮我……”秦立国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这样说了出来。

这会儿就这么叨叨的说开了,说到裴瑾瑜的时候,依然是眼圈儿红红的,没办法不恨方柳,真心的恨,恨不得方柳去死的节奏。

特别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不管是对婚姻,还是对孩子,她都有太多太多要说的了。

郝贝不明白秦立国的意思,但也如实的说了。

这是谈心的节奏?

听郝贝这样问,秦立国点头了:“还真有事要问你,贝贝啊,我一直遗憾错过了你的成长,你呢,有没有什么遗憾的?”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啊?”

这么明显的心情好,郝贝当然能感觉到了,心里有些狐疑,按理说自己受伤了,秦立国不该这么高兴的啊?

郝贝拿水去喝,秦立国就这么看着郝贝,那眼神闪闪发亮,嘴角也有点微微上扬,好像怎么也仰止不住那份喜悦一样的。

秦立国笑了下,指着水杯,让郝贝去喝点水。

“爸……你别难过,过去只是停在记忆里的,我们享受现在,还要看到未来的。”郝贝放下毛巾,握住秦立国的手,认真的劝着。

在他还认为秦汀语是小柔留给他的女儿时,也没当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应该会怎么样这个话,秦立国没有说出来,也说不出来,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秦立国看出郝贝的不自在,也没坚持,把毛巾给了郝贝,让她把脸好好的擦擦,并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错过了你小时候成长的时候,如果早知道小语不是我和小柔的孩子,知道是你的话,我应该……”

“爸,我自己来……”

这么亲昵的举动,让郝贝有点怔住,把秦立国当爸是一会事儿,可心里知道,这不是自己亲爸啊,那怕是郝爸爸来做这个动作,郝贝都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但秦立国这样做,让郝贝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秦立国听她这样说,也没她下来洗脸,真是自己亲手上手,用湿了的毛巾给郝贝擦脸。

不说还好,一说郝贝就觉得疼,也不是他矫情,真就是后背疼,然后心口处也是刀绞一般的疼着。

秦立国说:“应该没事,你伤的怎么样了,严重么?”说着话,手也伸在盆里试了试水温,等着郝贝的回答。

郝贝脸上一烫,也是哟,她真是太不应该了,紧张的问秦立国:“那我有没有吓坏小瑜啊?”

秦立国难得心情甚好的拿手指弹了她脑门一下,失笑:“你啊,都多大的人了,当妈妈了,你比个孩子都哭得惨,你看刚刚把孩子给吓的。”

郝贝也忍不住笑了,“爸,你笑话我。”

这一看就一脸的囧色,秦立国还在笑她呢。

郝贝这会儿就是属于没有人劝的,一个人哭了有十多分钟,才有点纳闷的抬头去找秦立国。

这女人哭起来的时候啊,真的,你不能去劝,不管任何女人都那样,你越劝,他们就越哭的厉害。

秦立国叹口气,带上了房门,先去洗手间里接了盆温水过来,又去倒了杯开水放在边上凉着,就想着,哭过了得喝点水。

等展翼和裴瑾瑜等人离开后,郝贝才狠狠的哭了起来,脸爬在被子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裴瑾瑜这才不扭着劲了,展翼也偷偷的松了口气。

郝贝这时候才弄明白什么个情况,赶紧点头:“对的,小瑜,我好喜欢,以后小瑜还给我买好不好?”

还是秦立国最了解情况的开口了:“小瑜买的裙子,你妈妈很喜欢的……”

但裴瑾瑜的又一直扭着股劲儿,有点怕郝贝一样,但眼晴又要一直盯着郝贝看。

展翼解放了一样的舒了口气,走过去,抱上裴瑾瑜要离开。

秦立国安抚性的看了他一眼,看向展翼吩咐着:“小展啊,你带孩子们先去安顿一下,我跟贝贝说会儿话。”

“爸……”郝贝看到秦立国,嘴一撇,委屈的就想哭。

但这样明显就不行,展翼正束手无策的时候秦立国过来了,轻扣了两下门板,把屋子里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郝贝已经有点着急了,小瑜刚还好好的,怎么能吓成这样了,她一急,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上,就有些控制不住,都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关心孩子,也怕孩子会怎么样了。

可不管郝贝是如何的安慰,裴瑾瑜的那个劲好像就是缓和不过来似的,虽然没有在说对不起了,但你能从他的眼晴里看到那种惊恐的惧怕感。

裴瑾瑜发抖的身子就没缓过劲来,眼底也是小鹿斑比一样的楚楚可怜。

郝贝眼底噙着泪,哽咽着朝裴瑾瑜伸出手来,轻声地说着:“小瑜,妈妈不怪你,不怪你的……”

被方柳折磨了那么长时间,就不说别的了,光说孩子这会儿的表现,也可以想见那些日子里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罪的!

郝贝倚着展翼的胳膊,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其实小瑜怎么了,所有的人心知肚明,就是落下的后遗症。

可裴瑾瑜这会儿就像是初生的婴儿到了未知的世界一般,一直的哭,眼底是惊恐的神色,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好像很怕什么一样……

裴黎曦扶住弟弟的肩膀,一个劲的安抚着:“小瑜,小瑜,冷静点,冷静点……”

郝贝和展翼都吃惊的看着裴瑾瑜。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瑾瑜着急的红着眼,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身子也跟着发抖。

还是展翼眼疾手快,扶住了郝贝,才没让郝贝一下倒床上的。

裴瑾瑜在郝贝的怀里,吓得赶紧要挣开,可是他这么一推,郝贝就更疼了……

“哎哟……”乐极生悲说的也是她,这么一激动不打劲,一下动着后背的伤处了,就疼的惨叫了一下。

“小瑜,小瑜,你好了,真好,真好……”喃喃着,一颗颗泪珠滴落在小娃儿的后颈处,这是喜悦的泪水,开心的想跳起来。

郝贝惊呆了,这个喜悦就像是天下忽然掉了一个金元宝,简直她砸的晕头转向的。

就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拉扯着他,让他去说那些违心的话,做那些违心的事儿一样的。

对着郝贝时,明明知道那是最疼他,最爱他,他也一直当作妈妈的人,可心里想的,跟脑子里下达的命令总是冲突着的。

那些病着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记得的,有时候他也是极力的想控制住,想忍住,可是就是忍不住,每当他想忍住的时候,头就会很疼。

裴瑾瑜低头,很小声很小声的说着。

“对不起,我病了……妈妈,你可以不生小瑜的气吗?”

惊喜的单手捂嘴,这都能开一家裙子店了,是把人家店里的裙子全部都打包了吗?

郝贝松开裴瑾瑜,看着那一大包的裙子,各种的粉色蓝色白色,花朵图案,几何图案……应有尽有。

郝贝愣了一下,展翼赶紧把包给打开,说着好听的话:“嫂子,这些可全是小瑜给你选的呢,你看喜欢不喜欢……”

“裙子。”裴瑾瑜小声的说了这两个字,手也拽着那个大包的带子。

展翼的眼圈也是红红的,裴黎曦则站在边上,嘴角有抹笑意,这样就很好,很好……

裴瑾瑜也是默默的落泪,有多久都记不起来了,反正是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抱在一起过,没有这样的和谐过。

郝贝乐的都要没边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狠狠的抱着裴瑾瑜,咧着嘴,笑着哭着……

病房里。

小心眼这个病啊,可真是永远也改不掉的,疑心太重,只因为秦立国一番话,裴靖东现在就开始琢磨着郝贝这两天的一言一行,想要从其中察觉出一点点疑丝来的。

是没想起来告诉他,还是故意玩他的!

郝贝没告诉他离婚证的事情还有后续啊!

该死的!

可是这会儿,他除了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就别无它法了!

心里隐隐的明白,似乎是跟方桦的叛变有关,从他跟方桦失联之后发生的事儿吧!

秦立国那是什么意思?要带走郝贝?

裴靖东站在原地,看着秦立国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一阵冷风吹过,忽地打了个冷痉,如遭雷击般的呆立在当场。

秦立国就这样离开,往病房走,去看郝贝了。

秦立国看着裴靖东,语气稍重:“你知道,如果我真的反对你跟贝贝在一起,多的是方法和手段,但那些我都不屑去用,因为我从小看着你们俩兄弟长大,特别是你小子,我可一直拿你当自己孩子的,所以啊,我也没真反对你们,只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对,儿女私情我们可以往后放放,以后大好的日子等着你们不是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裴靖东哑然,还有别的?还有别的什么啊?

揉了下眉心,才拍拍裴靖东的肩膀劝慰着:“你啊,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不抗打击,白洁那边我也去了解过了,你问问贝贝,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吗?”

秦立国就没应,抬手挡了裴靖东接下来想说的话。

“爸,你得相信我啊……”这一着急张嘴就管秦立国叫爸的,不过他叫归叫,那也得看人家就应不应啊。

秦立国就这么看着裴靖东,那眼神怎么说呢,裴靖东觉得有点像可怜他的意思,这让他很恼火,他说的明明就是真的,他们真的是没有离婚的啊?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裴靖东有急白了眼的解释,就把这个假离婚的事件的从头到尾都解释了个清楚。

秦立国只看着裴靖东,双目灼灼,半晌才拧着眉问了一句:“你确定?”似乎是不相信。

裴靖东低吼了一嗓子:“不,我们没有离婚,那本离婚证是假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离过婚。”

秦立国呵了一声,“你们离婚了,你别忘了还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秦叔,既然你认郝贝这个女儿,我就得叫你一声爸,你说呢?”

裴靖东的脸瞬间就黑了,就说么,来者不善。

“贝贝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既然把她当我女儿,就没有道理不管她的,我这次来,也是要把她接回去的。”

裴靖东又是一愣,这话听着好像是没什么,可你细细的一品味,就有点问题了,没等他想明白呢,秦立国后面又补了一句。

“我给你半年,或者一年的假都可以,你就在这里,带着孩子们好好的走走玩玩,不出国,你随便国内哪里玩都行。”

殊不知,这个念头才刚起,秦立国一句话就把他给拍回了残酷的现实中。

本来还想着来者不善呢,看来是他以小人这心渡君子之腹了。

裴靖东也悄然的松了口气,暗暗地想,难道秦立国来,真就是为了看看郝贝,没有别的意思?

秦立国一边听一边点头,俩人的谈话,一看就很和谐,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没有什么谈不拢的。

不然也不会去解释。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裴靖东对于秦立国,有怨言归有怨言,但很大程度上还是敬多于怨的。

所以秦立国这就来了,其实来跟裴靖东说这事儿,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有另一方面,跟裴靖东也有关系,这关系不太大就是了。

老吕那边动了心思就先给秦立国去了电话,说的客气,实则是我就借来用用,还要还给你的。你要是个好领导呢,就得为属下考虑,你看人家妻子儿子都病着,这地方适合养病,你给个假能给多久是不是……

他骨子里其实是有一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信念,压根也没想转移阵地,毕竟方家那摊子事要是不除了,难解他心头恨不说,还关系到丁家,如何能放下?

这事儿呢,完全就是那位老吕同志自作多情,裴靖东压根就没想答应。

裴靖东也算是在基层历练过了,老吕的意思就是你看我们这个地方,山清水秀四季如春,你妻子孩子都需要养病,那你过来这边,不说直调,借调过来,帮训训那一帮皮猴子们也行啊。

做机关的都这样,你想往上爬,那基层你就必须干过。

是人才大家伙都喜欢,裴靖东虽然一直在北边干的不错,这边的领导们也不是没听说过的。

郁凯也有提前跟裴靖东打过招呼,说老吕头是动了点心思呢。

之前郁凯调动了特训部队在山里折腾这么两三天的,人家也不可能不知道,那自然是知道裴靖东在这个地方了,而且跟郁凯沟通过了下。

秦立国口中的老吕,正是郁凯的直属领导。

这就是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了,一点也没给裴靖东绕弯子的。

“我听老吕说,你想在这儿呆一段时间?你看我给你个假,你在这儿带着孩子们好好的休息段时间如何?”秦立国上来就这么一句。

说罢也没等秦立国说话就率先走了过去,步子迈的又大又急,伸手扯了一把衬衫扣子,总觉得就是这扣子扣的太紧了,紧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交待完这些看着人都进病房了,裴靖东才指了下走廊尽头那一处的阳台,对秦立国说:“去那边谈吧。”

裴靖东神色一怔,而后沉了一张脸交待展翼带孩子们进去,并嘱咐了郝贝是伤在后背上,让孩子们注意点,不要碰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