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本姑娘一直紧张地盯着石天宇，见他昏迷过去，长长地出一口气：“这人还是挺好对付的吗。没费多少口舌，他自己就把药喝下去了。”

那个叫阿东的青年担心地问：“看情形他不是警察的卧底，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小心了。”

日本姑娘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无论他是何种来路，谁让他那么好奇，活该他倒霉。”

阿东挺惧怕日本姑娘，，连声说：“川岛小姐说的是。我给他下的药半年内不会醒，从今天起他绝对听从吩咐。”

日本姑娘满意地嗯了一声：“阿东，你们查过那个小雅没有，什么来路。”

旁边一个青年上前一步：“禀川岛小姐，那个小姑娘只记得自己叫小雅，住在一个小旅社里，别的她好像都忘记了。”

日本姑娘皱了皱眉，坂田会长不是说每个人的来历都要查清楚吗。“

那青年低声说：“那个小雅和现在的这个人一样，都是混进来的，可能是想偷学什么功夫，等我们发现，她已经把药喝了下去。您知道我们的药十分厉害，转眼间她就把一切都忘记得干干净净。”

石天宇思绪杂乱无章，茫然地站起来，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叫什么名字？”抬眼一看，是一个票亮姑娘，五官小巧玲珑。皮肤略黑但光彩熠熠。似曾相识，用心思索，但脑中一片空白，就连自己的姓名好久才想起来。

那姑娘见石天宇迟疑，大声说：“我叫川岛燕姿，你现在起就听我吩咐，知道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石天宇意识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听从这女子的话，他机械地回答：“我叫石天宇。”

川岛燕姿觉得名字好熟，坂田一郎好像提起过，一时想不起来，试探着问：“你还记得你住哪吗？”

石天宇摇了摇头，双眼空洞无神，川岛燕姿对阿东说：“你的药确实太重，别人还能自主生活，这个人却彻底废了。你带他下去安排吃住，等候差遣。”

石天宇紧跟在阿东身后，阿东吩咐他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象一个俯首帖耳的奴隶。每天打扫垃圾，擦洗地板，端茶递水。他虽然神智迷失，但行动依然勤快。川岛燕姿对他非常满意，进出经常把他带在身边，做一个忠心的随从。还好她的活动范围不大，否则谁要是认出她的贴身手下竟然是小武林会馆的馆主，岂不震动整个扬州城。

坂田一郎回来已是石天宇服药的半个月之后。他上了三楼就把川岛燕姿叫进一个房间，没等坐稳就急忙说：“总部有令，阻织一批人示威游行，反对一些国家禁止我们学会的扩展，必要的时候让他们**。”

川岛燕姿打了个寒战：“坂田会长，闹出人命不太好吧。”

坂田一郎脸色阴沉：“又不是我们的人，牺牲点没什么，我们在中国就有几十个分会，这类人有的是。”

川岛燕姿一边询问怎么安排人手，一边向门外招手：“石头，端杯茶来给会长。”石头是她给石天宇起的外号。

石天宇立即进来，毕恭毕敬地把茶递给坂田一郎，坂田一郎顺手接过来，抬头一看，象见了鬼一样大叫一声，茶杯掉在地下跌得粉碎。

川岛燕姿立即踢了石天宇一脚：“你怎么搞的，要是烫着会长，我扒了你的皮。”她以为茶太烫，坂田一郎才失手把茶杯掉在地上。

坂田一郎惊魂稍定，他知道川岛燕姿一定不懂石天宇的身份，不知道也好，关键别把事情闹大，他语气尽量平静：“这人是什么来路？你们给他下的药重不重。”

川岛燕姿示意石天宇退出去，然后回答坂田一郎：“他是自己混进来的，来路不清楚，现在他没有意识，绝对服从我的指令。”

坂田一郎瞪了川岛燕姿一眼：“你也太大意了，立即神不知鬼不觉做了，免除后患。”

川岛燕姿撅撅嘴：“我好不容易找个听话的手下，我看没什么麻烦，过几天再处理不行吗，反正他是废人一个。你每次可没这么狠，见面就要他的命。”，

坂田一郎再坚持立即除掉石天宇怕引起川岛燕姿的怀疑，他退一步说：“暂且留他几天，你带他到西山去监督生产，记住不要让他和外界接触，你离开的时候一定不要手软。”说着坂田一郎举手做了个下劈的动作。

两人三言两语中就决定石天宇的生死，石天宇却浑然不知，木桩一样站在门外。川岛燕姿出来，他就亦步亦趋地跟着。

川岛燕姿叫上阿东，和石天宇一起上了一辆轿车，立即向城西驶去。

几个小时候后，几人来到坂田一郎所说的西山，石天宇如果清醒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个荒山。几个月前他和温柔一起来过，还在这里和两个守卫交过手。温柔的小姨赵雨媚就住在山上。守卫已经换了两个人，自然认不出石天宇。

沿着唯一的一条小道蹒跚而上，一路上有许多人从隐秘处探出头来打招呼，川岛燕姿挥手示意，看得出她地位很高。山上专门有一排房子供川岛燕姿居住，她把阿东和石天宇安排在紧邻着她的左右两个房间。

川岛燕姿监督的是一个养鸡场和制药厂，养鸡场只是个幌子，下面是一个地下仓库，仓库分隔成一个个密封的小房间，每天都有一罐罐东西放进来。石天宇负值把那些罐子码放整齐，房间放满后再用封条把门上的缝隙全部封死。

吃饭有专门的食堂，和石天宇一起的都是坂田静坐学会带来的人，目光呆滞，少言寡语，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接近白痴。那个小雅姑娘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运送上山。坐在石天宇身边，低头吃着简单的饭菜。

另外一些人是制药的工人和山上的守卫，他们谈笑风生，其中一个大汉喝了一点酒，歪歪斜斜地向石天宇这边走过来，用手捏了捏小雅的脸蛋：“小姑娘，陪大爷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