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餐厅的桌子上还留了热腾腾的甜酒。

温漾喜欢喝，今天下午自己让李嫂煮了，然后，自己忘了喝又跟沈宴跑出去了。

没想到这些还在餐桌子上。

“……”沈宴看着她兴奋得跟小鸟一样，莫名想笑，提着两大袋零食放到了茶几那边。

又拎着菜往厨房那边走。

因为温漾的速度很快，她耳边的粉红色玫瑰花掉落到了地上，沈宴看着那花，内心五味杂陈。

快几步到了花面前，他颤抖着手抚摸上这朵粉色的玫瑰，在别墅的水晶吊灯之下。

这花在光线的折射之下，愈发娇美像她一样，以前觉得大红色的玫瑰称她。

现在倒是发现，这粉色的倒是显得她更好接近，就连平日里脸上的冷艳和不屈都被弱化了不少。

温漾倒了一碗甜酒，抬眼时，刚刚好对上他炽热偏执的目光，一时间她喉咙干涩，下意识就低头想要躲开他的目光。

但是，他的视线实在是太太过于灼热了，就好像能透过她的身体，看透她所有的想法。

“小乖，怎么这么毛躁。”

“花都掉了。”他视线落在手里的花上，朝她的方向举了举花。

她好不容易可以呼吸的动作，因为他的视线，一时间又停滞了呼吸。

他的目光太过于窒息了。

让人根本无法喘息。

沈宴就这样看着她，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到些什么，许久之后，温漾才轻声邀请他。

“外面天凉了，你要不要也过来喝点。”

“好，我把菜放冰箱就过来陪你。”

温漾在心底冷笑一下，其实她也没有很需要他陪，只是意思一下而已。

以前他都不喜欢喝这个的，今天这是疯了吧，

有了温漾的邀请，他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极其迅速地放好菜，又折返回餐厅这边。

温漾已经很识相地帮他倒了一小碗。

“你要是不喜欢喝就不要喝了。”她劝解。

“喜欢。”

沈宴点了点头，算是对甜酒的喜爱了，可他微微蹙在一起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

既然这样说了，温漾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端着甜酒就小饮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味觉问题，她总觉得这个味道比不上在榕城喝的。

“不好喝吗？”

“有点。”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沈宴瞬间明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想什么，刚刚还有些喜色的脸，瞬间黑了下去。

“是不喜欢喝？还是不喜欢和我一起喝。”

温漾真的大无语，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意思，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她。

解释已经让她极其疲惫了，她不辩解，只是默默来了一句：“随你怎么想。”

“我没有这个意思。”

见她这个态度，他的脸色愈发难看，沈宴抬眼看她，眼神似乎像是一把刀子。

能活生生将她凌迟处死。

“小乖，你身上的刺可真是尖锐，玫瑰花茎上的刺都是被人拔掉的。”

“更何况是人身上的刺。”

温漾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又怕惹怒了他，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继续喝着甜酒。

“……”

沈宴眼底翻涌着阴鸷暴戾，看向她的眼神像是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看着一只美味可口的小白兔。

温漾喝了两碗甜酒以后就放下了碗，一双杏眼就这样看着他，几秒钟之后才发言。

“沈宴，有时候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是你多想了，为什么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女人说这个话的时候，极其认真，一点都不像是装的，沈宴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她这些话。

心底的柔软被触碰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沾染上情情爱爱，碰到她的事情，沈宴就只能想到欺骗。

因为，她骗了自己太多次了，以前装成温柔小意想要逃跑……

当时，他就想既然装了，为什么不装得彻底一些，一直骗自己呢？

“你骗我太多了？我经常分不清，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情谊，是虚伪讨好，还是伺机逃跑。”

“都有，温漾。”

“你以前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一直把我当替身？”

问到这个话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眼眸盯着她时，像是能杀她无数遍。

温漾很少听到他问爱不爱，因为之前的他，不需要问，自己没有选择。

包括现在，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或者以前真的爱过他，只是在他的折磨摧残之下，本就不多的爱意彻底转化成恨意。

至于替身，起初确实是，只是后来，她不经意间发现他阴鸷暴戾的一面。

她才将两人将分开……

“你们不一样。”

“我也不爱你。”

好一个牙尖嘴利，上一秒送他上天堂，下一秒送他入地狱。

她以为不爱自己就能放过她吗？

“我不需要爱，人在我身边就行。”他淡薄无情，确实不需要爱，从小到大也没有得到过爱。

江祈年不在了，她在哪里都行，唯独不能在他身边。

“嗯。”

因为这些话，夜晚他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压着她做，她双眸含泪，身体颤抖，语气带着颤音。

“求……你……”

“我不…要……了……”

“你不要？”

“求我也没用，说爱我。”

尽管意识崩溃了，但她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愿意说爱这个词。

明明就不爱，怎么能说爱。

“爱不爱我？”

这句话简直是一道要命的符咒，她咬牙，破碎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不……爱……”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一身的反骨，一句谎言而已，都不愿意成全自己吗？

“……”沈宴周身散发着一股阴沉的煞气，他语气冷如霜雪：“不爱就做出来。”

“做到你爱为之。”他声音戏谑之间，加重了身上力道，让她哭得更加厉害。

“你不……当人……”

“唔唔……”

他动作不停，只是冷冷道：“做久了变态，不知道当人的感觉了。”

“你且受着。

接下来又是一阵狂风暴雨，不知道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多久。

最后，她终于支持不住，昏死了过去，在眼前一黑的前一秒，她还听到了男人狠戾歹毒的声音。

“下次乖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