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有毒
作者:青鸟飞鱼 | 分类:都市 | 字数:4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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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VIP卷_091 发出信号
冯远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跟踪保护,这是那个女人的心意,也是那个女人对他的独占掌控欲,他不想拒绝,当然,也无力拒绝。
可是这一天,居然就是有一群彪形大汉闯进他的家门,大摇大摆将他们一家三口都捆了。
他才知道,原来董娇派来的那些人,也不是万能的。
他被扔上车,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人把四具尸体扔进了面前那辆车里,车队轰然上路,离开了他居住的小区。
这一番动作,都是明目张胆,有的邻居在窗边看见了,被那些大汉冷冷地一瞪,乖觉地拉上窗帘纷纷躲起来了。
冯远看得暗恨不已。
往日里,他自恃是高级知识分子,有些清高,和这些人就算是在电梯里遇到了也不会主动打招呼,可就算是他太过高冷,这些人怎么能眼见着他们一家三口被绑架还能无动于衷?
他们的嘴巴都被胶布死死地贴上,只能呜呜地朝那些还亮着灯的人家喊叫着。
冯楚楚就算是嘴巴被封了,还是能尖声惨叫着,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喊叫,一点都不比往日里的嗓门低了。
“打晕她,真是吵死了!”
“可是上面交代了,不能伤她啊。”
“你傻啊!说了不能伤她,可没说不能打晕她!”
话音一落,立即有人用枪托砸在冯楚楚的后颈,她的惨叫才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人如法炮制,把哭的凄惨的沈东宁也给打晕了。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出了邺城市的市区朝东郊驶去。
冯远的头脸被黑布罩住,只能极力去听着外面的声音,不远处好像有火车的鸣笛声,看来是经过了火车站附近。而邺城市最大的火车站就在他家的东面,看来是朝东走着呢!
四周的声音单一,到处都是车轮子飞驰的声音。
一车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偶尔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冯远只能判断出这些人只是想绑了他们,没想杀了他们。因为他们之前提到了不能伤了冯楚楚。
他被蒙着头,闷声闷气地问这些人:“你们是三山会的对不对?”
然而并没有人愿意去回答他的问题,车子里仍旧是一阵沉默。
冯远不放弃,拿出教书育人时的尽头来,自顾自地介绍自己和董娇的关系。
“她是你们三山会老大的亲妹妹,我是她最爱的人,你们绑了我,难道不怕她的报复吗?”
车子里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
忽然,有人低声问了一句。
“能把他也打晕吗?”
“可以!”
冯远:“喂,我还没说完……”
头上顿时一痛,他也被砸晕了。
“妈的,跟唐僧似的,这帮读书人就他妈嘴皮子厉害!”
有人嘻嘻一笑,答:“那也不敌咱们的枪杆子厉害啊!”
车子里渐渐地恢复了安静。
他们载着冯远一路在城东绕圈子,绕到第五圈的时候,车子停在一家小饭馆门口,从车子走下一帮混混模样的人,去小饭馆里喝酒吃肉了。
谁也没有发现,另外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半道里换了车牌,去了城西郊外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民居里,将他们一家三口关押起来了!
…………
话说宋倾被楚堃再一次发神经赶出病房之后,对楚堃的性格更是有些摸不透了。
她只是暗暗腹诽,这货八成是双子座的,有双重人格,按理说,双子座的人和她这个典型的水瓶座应该能成为好朋友才对吧,不知道两人怎么就犯冲。
她被毕畅扛着远离了楚堃的病房,被塞进一个空置的贵宾病房,由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看押起来。
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形,这一整层楼因为楚堃的入住居然就这么空置下来,分明是被包场了的节奏。
她走到窗户边,泄气地发现,窗子居然都是无法打开的,这一层的病房空气都是由交换机循环起来的。
想从窗子离逃走的计划,再一次破产了!
她虽然这两天一脸轻松惬意地和楚堃插科打诨,可心底的焦灼只有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才最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她想端木白,非常非常想。
也想七七,她的亲生女儿,她想回去抱抱她!再拉住端木白好好发泄一下她心里的怒气。
他骗了她,她却还是这么想他!
她有些泄气地坐在宽大豪华病床上,摩挲着自己的腕表,那是端木白送给她的礼物。
她定定地出了会儿神,忽然看着那块手表眼神一亮。
对了,她怎么就给忘了,这腕表当时她觉得特别喜欢,到Bill面前得瑟,被他嘲笑了一番。
然后,Bill拿着这块腕表,把后盖拆开,往表盘里加了样东西,还嘱托她,等到十万火急的时候,再打开后面的开关。
她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在原地蹦了两下,才把到嘴边的欢呼尖叫咽下去。
这时候更要沉住气,不能得意忘形了!
她把手表翻过来,表盘的背面,有一个透明的,小小的塑料纸,软趴趴地贴在表盘上。
她警惕地看了看门口,没人来,她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小片塑料纸揭起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表盘里抽掉了。
手表里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响。
芯片有了电源,开始了工作。
她重新把手表戴好,随即若无其事地钻进被子里,准备睡大觉。
毕畅很快去而复返,现在门口看了看她,低声吩咐门口的两尊门神看好她,就转头去准备送五爷进手术室了。
刚刚得到消息,楚堃需要的肺已经在空运途中了,他需要立即进手术室开胸等待移植手术的真正开始。
毕畅回到楚堃的病房里,看着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圈。
楚堃还这么年轻帅气,人生似乎才刚刚开始,却已经被病魔折磨了许多年,寻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适配的肺,可以做移植了。
上天难道真的是公平的?
越是优秀顶尖的人,命运越是容易跟他们开玩笑吗?
楚堃咳嗽得撕心裂肺,胸口那种疼痛让他忍不住惨白了脸色。
一转头看见毕畅眼底的同情,他立即怒哼一声:“她还是那么老实?”
“是,在躺着睡懒觉呢。”
楚堃嗤笑一声,心里不自觉地有些失望。
一开始因为这女人是端木白公开关系的女朋友,他就自发地以为这女人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也确实漂亮,也聪明。
可是都这么几天了,她居然能一直老老实实的,让他觉得有些无趣。
就像是猫抓了老鼠之后,本来打定主意在老鼠激烈反抗的时候好好玩弄一番的,哪知道这老鼠居然软绵绵的不逃跑,也不反抗,真是没意思!
他捂着唇又低低的咳嗽两声,摆摆手:“随她去吧,我待会儿就进手术室了,毕畅,有些事我要吩咐你。”
毕畅恭恭敬敬地躬身:“五爷请讲。”
“我知道你是二哥派给我的人,可
是你对我的忠心,我心里也是有数的!这一次如果我死在手术台上,你带着弟兄们投靠二哥,华南那一片交给二哥和你,我放心!还有……”
他残忍地勾勾唇角,这一刻,看上去终于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头目了:“如果我死了!杀了那个女人,给我陪葬就好!不必还回去了!”
毕畅一顿:“五爷,那毕竟是三爷的女人~”
“那又如何?”
楚堃冷冷地笑着,看他一眼:“我都死了,还怕他吗?”
毕畅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可是不想在他上手术台之前忤逆他的意思,他看得出来,楚堃是紧张害怕了,毕竟是要将自己的肺整个切掉,再换上一副新的,搁谁身上谁都紧张啊!
“好,我记住了。五爷,你不会有事的!”
楚堃立即脸色不大好看地看他一眼:“你是在同情我?”
“不,不是!五爷我去看看手术室准备好了没有,您先躺着休息一下!”
毕畅知道“同情”这个字眼,是楚堃心里的禁忌,他就算是同情也不敢说啊。
楚堃看着他慌忙落跑的背影,冷冷一哼,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了。
没多久,毕畅就回来,一堆护士和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走进来,把他的病床收拾一下就推着朝外走去了。
去往手术室的路上,要经过关押宋倾的病房。
她听到了动静,趴在门上透过玻璃缝看着大队人马从面前经过,她只露出一张没有化妆的脸,没了往日的闪耀妩媚,看上去有些苍白,却又有着人后才能见到的娇弱。
楚堃透过玻璃看着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触及到她的眼神,忽然一愣,她虽然看上去一副很关心他的模样,可是眼底的神色,和前两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看上去多了些什么。
他转念一想,忽然转头朝毕畅吩咐:“你去找两个女护士,把她浑身上下的所有东西都换掉,包括内衣裤和头发丛里,全都检查一遍,然后把她的那些东西,全都用飞机扔到海峡里去!”
“啊?”
毕畅不知道这位爷又在想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做什么?
楚堃也没打算跟他解释。
因为这一刻,他忽然想起来,三哥身边有一个黑客,这些年帮着三哥得了许多消息。
很难说这个女人身上有没有什么能用来追踪的东西。
他定定地看着宋倾的脸,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朝她嘟嘟嘴,卖了个萌!
宋倾被他那一脸呆萌激得浑身一个激灵,抖了抖,转身进屋了。
她现在只能安心地等待Bill那边发现她身上的信号,然后想办法过来救她。
她自己则要放松楚堃那边的戒备,等到救她的人到了新加坡,她再想办法里应外合吧。
只希望楚堃这个变态在手术台上出点什么事才好……
她想到这里,忽然抬手砸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这样不好!不好!”
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呢?
“管他呢,我又不是圣母玛丽苏!”
她很快给自己做好了心理架设,百无聊赖地继续回到病床上盯着自己的手表看,如今静下来之后,她才有心情去将那些回到脑海里的记忆拿出来好好翻炒一下。
她以为自己恢复记忆之后会恨毒了靳南和冯楚楚,可是如今到了另外一个全新的格局里,她反倒觉得,那些情啊爱啊,并没有那么难以跨越了!
只是,她心里不再为靳南和冯楚楚伤怀是一回事,靳南至今还没有交代出害死她爷爷的细节,他要付出代价,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她对着天花板,想东想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睡着了……
等到她被野蛮地摇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黑夜了,她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毕畅,还有他身后的两名护士,忍不住来了脾气,嘟嘴问他:“干嘛?”
“宋小姐,请您将全身的随身物品都脱下来,暂时换上这身护士服。她们会帮您量一下您的尺寸,给您定制衣物,过两天您就可以不用穿医院里的衣服了!”
宋倾一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五爷的吩咐。”
“他人呢?我要找他说话!”
“五爷还在手术中,等他出来,你可以亲自找他。现在,请宋小姐配合!不要让大家都为难!”
宋倾有些心焦,难道楚堃那个变态发现了什么吗?
她一直表现得不都很正常吗?
她看了看他身后的两名护士,虽然穿着护士服,可是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医护人员,看来是怕她反抗啊。
“你先出去,难道我换衣服你也要站在这里看着?”
毕畅见她肯配合,也就放心了,朝两名护士点点头,转身走出去了。
宋倾看着两位又高又壮的女人,试探着用英文说了句:“我自己来,你们转过身去吧?”
她们没有动,只是捧着衣服冷冷地盯着她看。
宋倾眸光一闪,坐在了床上,背对着她们,一边用英文抱怨:“你们这是要看着我脱光了换衣服给你们看是吗?”
一边悄悄把腕表解下来,趁着说话的空隙,轻轻扔在了自己的脚面上,随即脚尖一动,腕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掉在了地上,她轻轻一踢,腕表就被踢到了床下。
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姿态优雅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转头又松开自己的长发,朝那两个女人笑着说:“要不要检查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一人走上前,在他的全身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
宋倾见她们的动作,忍不住暗暗心惊,看来楚堃真的是想起来检查她的全身有没有追踪器了,到底是哪里引起了他的怀疑?
这个变态,太可怕了吧!
两个女人将她浑身摸了个遍,其中一个才淡淡地用英文说了句:“好了,我们给您量一下尺寸,请您展开双臂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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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傲然地伸展双臂,站定了。
她的身材是人工打造的杰作,一切的比例都是那么完美,哪怕是这两个女人看了,也是忍不住血脉贲张,其中一个白人女子更是忍不住红了脸,一边帮她量胸围,一边忍不住悄悄打量着她挺立高耸的胸。
宋倾淡定地一笑,朝她吹了一声流氓哨。
姑娘被她调戏得脸色更红了。
两个女人被她带的团团转,谁也没有心思去检查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而要是换了个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她的手腕上,因为带腕表,有了一道光滑的痕迹,可惜,她们谁也没有注意!
宋倾满意地送走两个女人,到了门边,才发现毕畅居然还在,她打开门走出去,门口的保镖得了毕畅的眼色,没有拦她。
“毕畅,我饿了!”
他看她一眼,点点头,朝门口一名保镖摆摆手,那保镖立即转身去给她买吃的了。
“手术怎么样?”
“你要是真关心,可以去观察室里看看。”
“不是医生也能进观察室吗?”
“整家医院有什么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
毕畅看她一眼,见她眼神带着好奇,转身带着她朝前走去。
她疾步跟上,很快,就到了手术室外,两人上了手术室上的观察室,观察室比手术室高半层,透过玻璃窗,她看见了手术室里的人。
一队医生正在紧张忙碌着,手术台上,楚堃脸色苍白,旁边的机器显示着他的心跳脉搏和血压,看上去还挺正常。
“看来,手术挺顺利的。”
毕畅点点头,随即低声说:“五爷从十七岁就被这病折磨着,为了治病才入了三山会,他性子有时候古怪了一点,宋小姐需要知道,五爷其实打小就是个好孩子!”
宋倾转头看他一眼,笑了:“和我说这些做什么?Idon’tcare。”
“我只是希望你现在看着他手术顺利,不要暗暗祈祷他死在那里。”
宋倾心里一突,艾玛,她之前还真的祈祷过,不过,如今看见他手术顺利,她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她不是坏人!
“我不会!但是我也不会祈祷一个绑架我的人很快康复!”
毕畅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难得有些笑容了:“这就够了!”
话音刚落,下面的仪器突然报出一串急促的报警声,她霍地站起身来,紧张地看着下面。
主刀的医生有条不紊地展开了急救,却还是有一股股的鲜血从楚堃的胸腔迸射出来,喷了那些医生护士一身一脸。
“楚堃,你可别真的死在手术台上啊。”
她紧张地看着这一切,暗暗地懊恼,按理说,楚堃死了对她来说是好事,可是鬼知道楚堃要是真的死了,他的那些手下会把她怎么样。
所以,还是好好活着吧。
要是真死了,她会自责的,因为她祈祷过让他死在这里。
“五爷!加油啊五爷!”
楚堃的动脉破裂了,好在这些主刀的医生,是他花了重金从美国那边请来的大牛,迅速做了处理,很快,机器的报警声就停下去了。
连宋倾都没注意自己的神情,渐渐地放松下来。
毕畅却发现了,看着她的时候,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如果五爷真的出事,他就要杀了这个女人,可她是三爷的心头肉,那无异于把他自己的命也摆在了枪口下。
“好了,他们已经在收拾战场了,你家五爷会好好地活着了!我可以去吃点饭了吗?”
毕畅一笑,转身朝观察室外走去。
她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楚堃,他躺在那里,像是没了生气的瓷娃娃。
不得不说,这一刻的楚堃,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好孩子!
可惜,也只是这一刻而已!
她低头一笑,转身出去吃东西了。
…………
邺城市,Bill也正和刘振几个人站在一排显示屏前,他操纵着键盘,一点点地搜寻可能的信号,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些人留下的最后一点线索,就是那一辆运尸车。
可是他们找了许久,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运尸车那天是正常地把该运的尸体都送到了殡仪馆,那几个人,也是身家清白的工作人员。
Bill又不能报警去查,只能靠自己去找,他在宋倾的腕表里装了示踪芯片,只要她撕了那一层塑料纸,芯片有了电源,就能立即发射信号,
只希望她有机会把信号发出来才好!
“杨溢,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刘振一直坚持喊他的中文名,总觉得喊一个黄种人英文名感觉怪怪的。
“等信号!等她给我们发信号!我们这边能查的都查了,始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有等她来告诉我们,她到底在哪儿。”
刘振点点头,正捏了瓜子要嗑,忽然看到屏幕上一个红点微微一闪,立即惊叫起来,指着那个红点:“杨溢,快看!那是不是信号!”
Bill抬头去看,也惊喜地站起身来。
“是!”
终于有信号发出来了!
“Afra真是好样的!”
她果然还记得自己身上有芯片。
只是,他用软件顺着信号查了查,渐渐皱起了眉头。
刘振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奇了:“杨溢,这定位有点奇怪啊!不像是在中国!”
“嗯,这里是新加坡!”
关键是,他知道新加坡是谁的地盘!
原来宋倾真的是被他弄走了!
“新加坡?对方不是绑了人要换赎金吗?把人带到新加坡是几个意思啊?”
Bill忍不住瞪了刘振一眼:“谁说他们是要换赎金?”
“不是吗?那是为什么?”
Bill知道了结果,并不打算和刘振多说,只是拍拍他的肩,目光忽然落在他的头发上,抖了抖嘴角收回了自己的手,说:“拜托你去洗洗澡洗洗头,然后,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们和王硕。Afra那边,我需要去和别的人求助!”
“向谁求助?”
“这不是你该问的。”
刘振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杨溢,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我也是真心关心Afra,我希望她没事!”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最起码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也知道他们要什么,可以确定她不会有事的了。
…………
法国巴黎,满是葡萄架的庄园里,池塘边,乌泱泱地汇聚了几百名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们,各色人等都带着硕大的墨镜,看着司仪在上面用优雅的法文诵读着祭文。
三山会的最大根据地就在法国,会中各级的大佬们,包括被三山会收买的当地各层官员们,都纷纷到场,参加董华的葬礼。
这些人也许并未因为董华的逝世有多悲伤,可却因为三山会头目的去世各自心里都有了动荡,大家都在关心着,下一任的掌门人会是谁。
有等着去跪舔新掌门的,也有想着知道新掌门是谁,赶紧想办法自保的。
端木白带着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带着黑眼圈的双眸,他已经许久没睡好了,宋倾下落不明,他逼问董娇数次,她于是更加确定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一个王牌,更不愿意轻易把这张牌交出去了!
端木白也知道,自己越是心急,对方越是知道宋倾的分量。
可是怎能不心急呢?
那是他孩子的妈!而且,他已经爱上了她!
他端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听完祭文,拿着手里的暗红色花朵,走到墓穴前,轻轻抛在了庄重而华丽的大理石棺材上,随即转身,走到了一边。
鲜花的人排着队,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老二的身上。
三山会的老二,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岁,清瘦而苍白,姣好的面容,留着一小撇胡子,穿着精致而低调的黑色西装,坐在轮椅上,脸色沉静地注视着整个葬礼的完成。
等到墓穴开始填充起来,大家各自散去。
端木白才走到他面前,低头朝他笑了笑。
“二哥,哦不,该叫您大哥了才对!我明天回中国去了,不知道二哥有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