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重生归来,尔等都是弟弟
作者:只集 | 分类: | 字数:8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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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恩断
韩渠点点头,侍卫便押着陈实剑向衙门走去,陈实剑这似乎这时才猛然清醒知道动了真格。
“楚楚,救救我,我是你父亲啊!”
陈实剑被人拖着,挣扎着回头。
“先前是父亲一时生气,只是想给你点教训,不是真的要把你卖掉……”
陈实剑看向楚楚极力辩解着。
“不孝女,我养了这么多年你就忍心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送官吗?”
陈实剑的面上有愤恨,有咒怨,有不甘。
“将军,稍等。”
今日鲜少说话的楚楚突然开口叫住韩渠。
“楚楚……”
韩久微不知道楚楚想做什么,脸上都是不解之意。
莫不是楚楚还惦记着同陈实剑的父女之情……
楚楚拍了拍韩久微的手:“无妨,他说得没错,他始终是我父亲,我还是要送一送他的。”
说完缓缓走向陈实剑,在距离陈实剑五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好女儿,你会救我的,对吗?”
陈实剑以为楚楚回心转意,满脸希冀地看着楚楚,他就知道他这女儿最是心软的人。
楚楚凝视着陈实剑没有说话,眼神慢慢冷却下来。
“父亲。”
“你说过我始终是你女儿。”
陈实剑不知楚楚是何意,不住地点头,向楚楚伸出了手:“没错,楚楚,你始终是我的乖女儿。”
楚楚从袖中拿出先前陈实剑挟持他的匕首,陈实剑瞬间收回手去,声音轻颤着问道:“楚楚,这是要做何?”
“楚楚不要。”
邓氏哭道,陈实剑虽然可恨,但她这一刀下去,楚楚也就毁了。
韩渠见楚楚拿出匕首,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沉声劝道:“楚楚姑娘,后面的路还长。”
韩渠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上,陈实剑虽可恶,但可得用律法处置。
楚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军放心,我不会伤他。”
说完看向陈实剑,陈实剑第一次从女儿的眼睛中看到了冰冷和厌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父亲刚才说不是真的要伤我?可是真的?”
陈实剑还未来得及应声,匕首便割破了楚楚的指尖,流出鲜红的血来。
韩久微见状眉头微蹙,心中生起一种不安。
“我这匕首锋利得很。”
话音刚落,楚楚便举起匕首,韩渠连忙拔剑挡开,却没想到楚楚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刺向陈实剑而是刺向了自己的肩膀。
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落在白雪之中显得尤为刺目。
“楚楚!”
邓氏慌乱的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楚楚喝住:“母亲放心,我没事,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原先我以为离开陈家,抹掉姓氏,便能不做你的女儿。”
“如今看来,倒像是我痴梦一场了,毕竟我身上留着你的血。”
“每每思及此,便让我觉得恶心。”
楚楚的脸色因失血变得惨白,声音却越发冷然,透过这冰天雪地格外清晰。
“古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我便还你,陈实剑,够还是不够。”
说完,楚楚便向自己刺入了第二刀。
“够了……够了!”
陈实剑喃喃道,想要伸手去扶,楚楚忍着剧痛后退了两步。
“既然你说够了,从此之后,我邓楚楚与你再无瓜葛,请各位为楚楚作证。”
楚楚强撑着高声说道,在快要倒下去的那一刻,身后有一双手将她稳稳扶住。
“带她进去。”
韩久微唤道,孟冬和红柳赶紧来帮忙,还好孟冬随身带了金创药,韩久微给楚楚检查了伤口,楚楚下手虽狠,但所幸并没有伤及要害。
只是下手这样重,便不可能不留疤。
“楚楚,这又是何必。”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衣衫,韩久微心疼地替好友擦拭着额间的冷汗。
楚楚看着韩久微一脸担忧嘴角勾出了一个微笑。
“久微,我没事。”
“你教过我的,这个地方性命无忧,只是血流得多点而已。”楚楚低声说着。
“我告诉你不是让你自残用的。”韩久微语气颇有些无奈。
“傻子,不痛吗?”
当年在陈府楚楚确实问过,确是很多年的事情了,韩久微恍然大悟,原来这么早,楚楚就动了这样的心思。
“痛,可是你说过,长痛不如短痛。”
楚楚笑着说道。
当年从陈府出来,她便该走上这一步,白白被纠缠了这么多年。
她终于不是他的女儿了,再也不会让自己,让母亲受制于那个男人。
今日一遭,楚楚又痛又累,韩久微给楚楚的药放了安神的成分,很快楚楚便昏睡了过去。
韩久微走出房间,邓氏焦急地守在门口,沾了鲜血的衣衫都未来得及换去。
“久微,楚楚怎么样了?”
“舅母放心,楚楚无事,只是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韩久微把药交给邓氏,还嘱咐了一番才先起身告辞。
出了院子,韩渠还等在门口。
”楚楚姑娘没事吧?“韩渠问道。
韩久微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看着手中血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陈实剑,冷声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久微,你何时学的医术?”韩渠问道。
自己这女儿还有什么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韩久微一愣,先前事发突然,实在是等不了大夫她便亲自动手了,却暴露了个彻底。
“皮毛而已,只是会些简单的包扎。”
听到韩久微的声音,陈实剑木然地抬起头来。
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韩渠啊,你有一个好女儿。”
废话,他难道不知道吗?
倒是他,将自己的女儿逼到这个份上不知现在作何感想。
“陈大人,原本,你也有一个好女儿。”
韩渠不动声色地站在陈实剑面前,挡住陈实剑看向韩久微的视线。
或许是觉得今日韩渠绝不会放过他,陈实剑不再挣扎,认命一般的抬起双手,任人将他铐住。
“带去衙门。”韩渠吩咐道。
陈实剑路过韩渠之时,低低地笑出了声。
“可惜,镇国大将军又如何,风光无限又如何,到头来连自己的妻女也护不住。”
韩渠只当他是存心激怒于他,并未有多言语。
“你是不是恨毒了燕王。”陈实剑笑着摇摇头。
“你本该啊,佳人在怀,可惜可惜,你眼瞎,连谁害了你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利刃出鞘冷冽的寒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