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女人奔波的命。宁凡看到白可卿到了这个时候还执着于武道突破的事，心中叹息。他没有办法阻止白可卿，那就只能支持她，帮助她。

“所谓天道，在你脑海里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宁凡看着白可卿问道。

白可卿想了想，说道：“就是一种很厉害的力量啊。”

“……”

宁凡沉闷半天不说话。他从没想过，像白可卿这样的武者，对天道境界的理解，竟是如此地肤浅！

白可卿全然不知宁凡生起的鄙夷之意，也觉得自己解释得太简单了些，想了想后继续道：“就比如说，我打不过你，但天道这个力量，会让我打得过你。它就是这样一种……能让我比现在要强的力量。”

“……”

“啪！”宁凡真的怒了，一巴掌打在白可卿那长美腿上，呵斥道：“可卿，你告诉我，有没有上过学？”

“啊……”白可卿被宁凡这么问，脸色刷地一下红了。她扭捏了好一阵，然后咬着嘴唇，尴尬道：“你知道的，我家是武道世家，小时候就以习武为主，一般是不到外面来的。然后上学……都是家里人教的。我……是没有任何学历的。”

“……”

这女人姿态……宁凡从没想过，白可卿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他也没想到，白可卿居然是没有正式上过学的。大概这是她心中少有的秘密之一了。她以前做的事，那些要求学历的，估计都是造假的。像她这样一个大美女，地位也不错，实在难以想象是没有去正规学校上过学的。

宁凡觉得自己比她强，起码自己上了初中到了高中才被爷爷正式委以重任，暗中以阴阳师身份斩妖除魔，太悲催了！

“哈哈……”宁凡被白可卿这样小女子可爱的一面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拉过一些她，再去亲了两口，说道：“是不是觉得很丢脸啊？”

“开玩笑！”白可卿脸红着，却是昂昂头，非常不服气，哼道：“没有学历又不是没文化，比起某些斯文败类，我不知好了多少。”

说到斯文败类，白可卿还特意提高了些声音，显然她指的就是宁凡。

事到如今，宁凡就不反驳这些了，毕竟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为人所不耻的。他顿了顿，看着白可卿认真起来，说道：“可卿，天道……可不仅仅是指力量。”

“嗯？”白可卿有些诧异，说道：“难道你接触过天道？”

“也不是触及过。”宁凡轻笑，说道：“虽然过去的我不以武道为主，走的是阴阳诡道之途。但是，我也知道这方面要求心境为先，也就是我们的本心。我认为，想要领悟得天道，就要先有天道之心。”

“天道之心？”白可卿更是来了兴趣，她对武道一类的事情尤其感兴趣，此时心情又是极好，因为是跟宁凡一起讨论，这个已经和她确定了关系的男人。她有如陷入热恋，与男人恋，与武道恋。

宁凡见她高兴，心中也是高兴起来，说道：“天道之心，大概指的就是一种心境。心境，是自己的心境。就是你心中所想、所思、所欲，你的念头如何？那么，你要让念头通达。也就是，你不要让自己心中堵塞。畅通身心，通达念头，与自然合

一，这是突破人道境界的前提。”

“人道突破，往上，不就是天道了吗？”宁凡看着白可卿，说了自己的见解。

他不敢说自己说的就一定对，但是他过去悟在阴阳两道，看了太多生死别离，对人道心境，算是看得比较透彻的。所以他的实力，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人道顶峰。

他希望对白可卿有用，大概是他也真心喜爱起了这个女子，所以即便倾囊相授，他也是愿意的。

为女人奔波的命……呵，倒也不错。

白可卿听了，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样子。但很快她又皱眉，对宁凡的话像是似懂非懂。

“你是说……心中想什么，就做什么，对吗？”白可卿微微仰头，满是期待地看着宁凡。

“是这个道理，但是，也不能肆意这样。”宁凡说道：“顺通身心，通达念头，确实就是应该按着心中所想的去做。可是，这个道，并非无节制的。比如说，你看到别人很有钱，你就想很有钱。然后你要通过一些方式让自己变得有钱。这个过程中，你的想法大概有几种情况，一种是努力拼搏地挣钱，一种是想以偷摸拐骗等侥幸手段获得金钱。还有一种就是不行动，整天沉迷于幻想。”

“然后，就是需要进行选择、剔除，以及考验了。”

宁凡顿了顿，看着认真听的白可卿，笑了笑，继续道：“所谓选择，就是你选择哪种方式。剔除，就是你剔除哪些方式。考验，其实就是选择和剔除的考验。我们追求的道，自然是正道。正道，便是第一种选择。至于第二、第三种，那就是歧途。”

“你若是考验不通过，进了歧途，那就是中了魔障。魔障积累起来，就会成为邪道、魔道。这一类人，要么邪恶到极致，坠入魔道，能有一种与正道匹敌的力量。要么就是走火入魔，自损身心，让自己走向灭亡。”

见白可卿听得有些混乱了，宁凡顺了一顺，说道：“想突破到天道，邪道、魔道，以及走火入魔，自损身心，都是不行的。唯有坚持正道，再行驶正途，那才能离正道越来越近。”

“是不是说得有些……啰嗦了？”宁凡抚一下白可卿的长发，担心她听不懂。

白可卿摇摇头，虽然无法全部消化，但很喜欢听宁凡说话。以前她觉得宁凡啰嗦，但是这会，好像想一直听宁凡说话。

“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我知道，以后要保持心情的畅快，不要把什么憋在心里。当然，有些是负面情绪，比如我气得要杀人，是不能做的。应该做的，是用别的方式让心情好起来。”白可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宁凡点头赞许，说道：“真聪明。”

白可卿欣喜而笑，更是靠紧了一些宁凡的胸膛，对宁凡很是喜欢。

在和宁凡确定了关系的那天，宁凡离开后，她有认真想过，这么做对不对？会不会后悔？现在她的心情告诉她，没有会不会，只有做不做。没有后不后悔，只有敢不敢。她做了，也敢做了，会这样走下去。

宁凡抱了抱白可卿，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白可卿的胸，然后他像是被电击了下，低头看着白可卿眼神有些怪异。

白可卿注意到他的异样，脸色嗖嗖地红润起来，把头埋在

宁凡胸膛不想见人，哼道：“你、你不要这么坏。”

“……”

宁凡立马就觉得自己很无耻了，然而他没有去否认，苦笑一声，说道：“男人似乎对这些很敏感，有一种永远满足不了的感觉。如果你愿意，我会很高兴。如果你不许，我就会老老实实的。”

“……”

白可卿觉得这男人要成仙了。厚颜无耻的同时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不过，他说的倒是大实话，男人和女人好，当感情上升到肉体时，不就是好这么些事吗？

所以，白可卿又无法生宁凡的气。

甚至，在和宁凡确定关系后她就想过，今后和宁凡相处，肯定要被宁凡做些什么事的。因为接触宁凡比较久，又看到宁凡对身边女人的态度。对于那些事，虽然难以启齿，但她不是不能接受。甚至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想了这些，白可卿不再遮羞，微微抬头看宁凡，声音如蚊子叫，细细哼道：“你……真的那么想么？”

“大概……是的吧。”宁凡摇摇头，不打算为自己说些高尚的话，拍了拍脑袋，说道：“刚才被刺激了下，脑子里想做那种事的想法就挥之不去。你要骂我轻浮无耻也行，我只是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我说，我一点儿也不想，你一定会用高跟鞋抽我的吧？”

“扑哧！”看到宁凡这样，白可卿忍不住轻笑出来。宁凡虽是无耻，她却不讨厌。

然后她撑起了些身子，看着宁凡羞红着脸，却是不怕了，说道：“和你在一起，这种事大概是免不了的。有时候我也会想到这些事。想到了，却一直没有个结果，然后就郁结在了心里。这大概是妨碍到通达念头，畅通本心的。所以我想……就当是为了参悟天道吧，你要摸……我从了就是。”

“……”

为了天道！

宁凡听到白可卿的话，嘴巴张了张，咋舌了好一会。这女人找借口的能力比自己牛逼……为了天道！

而后，白可卿脸色红润得要滴出血来，宁凡很不客气地享受那种软软的，暖暖的，酥酥的感觉。

……

北疆边界，是华夏非常重要的一条国境线。历年以来，这里都是要重点守护的地方。往这里的整个地貌看，明显特征是“三山夹两盆”，因为有三座山，以及山间有两个盆地。其北部为阿尔泰山，中部为天山，最南部为昆仑山系。

宁凡和白可卿先是随红墙派遣的部队到达北疆边界驻地。驻地旁边，有一块平地，覆盖的雪已经被扫除，大概就是为了方便直升机降落下来。

刚下了直升机，迎来袭来的就是凛冽的寒风和刮来的飞雪。宁凡怕白可卿冻着，立马拿了军大衣给她披上，护在她身旁。

白可卿看着宁凡这样，眼睛红了红，忍不住伸手揽住宁凡的腰，似是想和宁凡融合在一起。

这个男人，或许没有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摆成心形说我爱你这样的浪漫情怀，但是他能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不管你是多么强大的女人，他都会把你当成一个纤弱的小女子来爱护。

“怪不得呢……”白可卿和宁凡贴在一起，嘴角低喃出来：“怪不得她们都死心塌地地跟了你，因为你值得啊……”

（本章完）